科裡依舊高深莫測的似笑非笑,心裡揣測著傑的表情:不嫌太冷淡了一些嗎?這是一個聽到父親遇害的人的眼神嗎?是一個乍聞此事的兒子首先應當關心的問話嗎?
不過算了,反正自己早就知道這一切的內幕,不是嗎?科裡低笑著,又抬起頭直視傑:
“怎麼回事……你說呢?”
對於科裡吊兒郎當的態度,傑是又氣憤又緊張:看科裡那樣子,難道說父皇還沒死?不過無妨,還有機會,重要的是現在我可不能被人識破。
冷眼相瞪的兩人相持不動,而一旁的大臣們已經被“皇帝遇刺”之事給振住了,拾起那柄刀大呼:
“天吶,這血——這血——”
“陛下受傷了嗎?究竟怎樣了啊!”
“這可不得了啊~~”
科裡聞言輕鬆的轉臉對他們道:“哦,那個不用在意思——上面的血是我的。父皇現在安然無事呢,雖然那也受了輕傷,不過傑斯卡爾在照顧著,御醫他們也過去了!”
眾人立刻又趕回議事廳,卻見幾個醫官哭喪著臉、沉痛不已的在默默收拾著醫療器具,幾個趕過來服侍的宮女在抹眼淚,守在一旁的侍衛都脫下帽子夾在腰側,低頭默哀。
斯里蘭青紫著臉躺在血泊裡沒了氣,傑斯卡爾單膝跪在一邊,低頭檢視著什麼。
隨科裡從外面歸來的一群大臣們呆住了,對於突來的噩耗,一個個都瞪眼杵在門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傑突然發瘋似的揪住科裡的前襟大吼:“你不是說父皇安然無事嗎!那現在……躺在那裡的是怎麼回事?你說啊,你給我說清楚!”
如此近距離的,科裡看見傑眼中跳動的火苗,那是興奮嗎?那是解脫嗎?沒想到你對自己的父親竟如此狠毒啊!科裡輕哼:不過,我比你更狠!
“傑斯卡爾!!”實在是被傑搖得骨頭都要散了,科裡終於發出質問般的語氣,大叫傑斯卡爾的名字。
傑斯卡爾就地轉身,跪在地上向科裡行禮,後又用恭敬卻平板的聲調道:
“屬下失職,只看見皇上左臂上的傷口,卻忽略在背後心臟附近的致命傷。因為兇器上餵了毒,致使傷口血液急速凝結、沒有流出來,所以屬下才未及時發現。
後各位醫官來時見皇上已經不行了,遂給他注射藥物,卻導致凝結的毒血瞬間噴出,因此……是屬下的失職,請殿下責罰。“
“你……你身為聖騎士團長,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卻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失誤……”傑沒等科裡發話,便上前憤怒的指著傑斯卡爾大罵:“由於你的錯誤導致父皇的死,你說……你還有什麼顏面留在此處!你當一死以尉我皇在天亡靈!”
說著,傑抽出長劍就要砍,卻被大祭司雷奧攔住:
“慢著,殿下!這不能全怪傑斯卡爾,他也算一心盡忠,怎能如此對待?”
“呃,其實……”在一旁的醫官皺眉走過來:“陛下身中的是一種奇毒,別說是傑斯卡爾大人,就連行醫多年的卑職也沒見過。
事實上,我們幾人一直瞧不出陛下心力衰竭的原因,不得已才按通常的急救方法注射藥品,不想卻因此致使陛下猝死——若不是見陛下體內流出的血呈異色,我們還不知陛下是中了毒……實在慚愧!“
“什麼!”傑瞪大眼睛,憤怒之餘卻有更多驚訝:“庸醫!你們這幫庸醫!帝國給你們那麼多資金做研究,你們竟還只是一幫廢物!若不是你們濫用醫術,父皇也許還有得救!”
“不。即使他們沒那麼做,皇上也救不回了!”
說話的是雷奧,他此刻正跪在血泊旁,研究血的情況。又將斯里蘭的身體反轉過去,探察傷口。
“這……這是怎麼回事?”傑不解的問。
“皇上中的是一種奇毒,而且經由這兇器將毒送進心臟,心臟附近的血液凝固,這樣即使醫官不施救,皇上也會因此死去,死得更痛苦!”
“怎麼……會這樣……”傑似乎被什麼嚇住了。
“哎,真是我國之不幸……陛下竟死於這樣不知名的奇毒啊!”那老醫官搖頭輕嘆,流下一行淚來。
“這毒……”雷奧沉下老臉,道:“我聽說過……是來自北奧格塔大陸的威地路那王國……用於暗殺的巨毒!”
“什麼!”眾人倒抽一口氣:“難道……是威地路那王國的人作的宗?”
“不。”科裡緩緩道:“既是暗殺便不希望讓人知道是出自何處的人之手,又怎會用自家的招牌毒藥?況且,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