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你安排的!你命令他這麼做的……我從來沒見過他!”
“哦,這樣啊~那我們不如撕下他嘴上的膠布,嚴刑拷打一番,讓他自己說出實情,怎樣?”
“不、不要!”傑驚恐的大叫。察覺自己的失態,又忙道:“他……即是你安排的,自然怎樣都會照你的吩咐做,不是嗎?”
“這倒也是……他還真是個忠心的刺客呢!”科裡諷刺的笑道,又轉身從地上拾起一把銀製小刀:“可是,他身上的這把刀,刻著太子殿下您的紋章呢!”
科裡說著,一甩手腕,刀只射向刺客後背,那刺客立即倒地不動。眾人驚呼,科裡又道: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已幫我們找出真兇,所以也沒必要活下去了!”
傑呆望著死在自己腳邊的刺客。刺客已死,他本可鬆口氣,畢竟再也沒人可以開口指正什麼了。但……科裡為何要殺死一個對自己如此有力的證人呢?傑略感不解,又想起刺客方才拼命搖頭和奇怪的神情,似乎另有什麼隱情——
傑憤然抬起頭,卻見科裡與傑斯卡爾就站在自己面前。傑斯卡爾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似乎隨時可以出手掐住自己的咽喉。
科裡邪笑著:“然後呢?還有什麼證據嗎?”
“你……”他低頭看看刺客身中的刀:“紋章可以是假的,刀也可能是偷出來的,正如你所說——有誰會用自家東西去行兇呢?”
“那是因為,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兇器帶走就不會被人發現了,與留在死者體內的毒素不同。”
“那……那……你也中了刀,為什麼傷你的刀上沒毒,父皇卻中毒?這難道不是你可以安排好,以洗去嫌疑的計策嗎?”
“那是因為,奇毒之所以奇在於稀有,刺客僅有的毒藥只能塗在一把刀上,而那刀是用來刺殺父皇的。我們到時,他已得手,只能用另外沒有塗毒的刀來自衛。”
“可是……可是……”傑還是死咬和科裡不放:“你這一個月來,突然出現在提滋這件事本就奇怪。而你一出現,父皇就遇刺,難道這一切不是你的原因嗎?”
“我身為皇子,會出現在皇宮有何不對?至於我的出現剛好在父皇遇刺之前……你也可以這樣解釋——也許天命註定我的出現就是來揭穿你的弒父陰謀呢!”
“什……什麼!?不——不是!”傑徹底崩潰:“不是我……父皇他……而且……這刺客明明是提滋本地人,他怎麼可能得到北奧格塔稀有的暗防毒藥呢!”
“哎?我有跟你說過刺客是提滋本地人嗎?”科裡笑得像狡猾的狐狸:“他的臉都被我打成這樣了,你還認得出他是提滋本地人——你不是從來沒見過他嗎?”
傑的表情一窒,自知大勢已去,又見左右眾人一臉怒不可遏的盯住自己的樣子,他慌亂的調頭就跑。
一小隊巡邏兵立即追出去,然而城門外正聚集著暴動的人潮。傑隻身一人沒入人潮後便不見了去向,士兵只得再回來請示科裡。
科裡咬著指甲暗忖:本來特意在城外準備好人群,是為防止傑帶兵衝出去,沒想到反而助他一人溜了……
“你們幾個,立即調兵去太子宮殿搜查,另外,傑斯卡爾,你帶人去封鎖所有出口,絕對不能讓傑逃進青木樹海!”
科裡雷厲風行的下令,眾人領命離去,大廳裡又陷入沉痛。幾個老臣在清理過後、蓋上白布的斯里蘭的遺體邊低泣著。
雷奧老臉上盡是深沉,向科裡恭敬的問道:
“但是,正如那逆賊傑·索姆達所說的,一個常年呆在提滋的人,如何得到來自威地路那王國的暗殺奇毒的呢?”
科裡瞄他一眼,道:“那人是幹刺客的老手,自有其門道。”
雷奧輕唔了一聲,退到一邊,卻仍從角落裡盯著科裡:
那種毒……若自己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威地路那王國的守護之黃金聖龍體液中提取的,非常珍惜的藥物,尤其是威地路那王國的黃金聖龍被不明人士宰殺、取走內臟後,那種藥更是格外珍惜。
再加上藥的巨毒多用於暗殺,所以威地路那皇室一直謹慎對待,將所有藥劑保護得周密——試問一個小小的刺客如何從威地路那王室的寶庫中得到這種稀罕之物的呢?
這一切,恐怕只有藉助神官世家安薩爾之力、潛逃去了北奧格塔的科裡殿下才知道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一直沒看得出,科裡殿下竟是如此出乎意料的才武兼備呢!雷奧怪笑著,又一步上前跪拜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