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叛徒費迪南·格魯那夫的處刑。我知道這是以撒一心安排的,因為我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然而面對那宰殺的場面,我卻沒有什麼感覺。即沒有復仇成功的喜悅,也沒有對於那血腥殺戮場面的驚恐,我似乎,已經麻木了。
那之後,我躲回親王府的書房裡,捧著修斯手帕裡包裹著的密寶,發呆。看來,我有必要和以撒好好談談……也許……
關於我與他的婚事,那是魁恩一相情願所訂下的。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公國上演的一系列變動打斷了我們關於此事的爭辯。對於那未定下來的婚事,時間久了,人們便已習以為常的把它當真。到最後,連我和以撒本人也那麼認為,認為彼此間真的確實存在婚約。
然而,我和他之間真的是那麼回事嗎?我想要嫁給他嗎?他又想要娶我嗎?也許,他要當王就必然會“願意”與身為“羅絲”的我成婚,但……他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呢?尤其是,如果他知道我不是“拉拉·葛羅雷”,而蒂達·羅絲也不是“神聖的女神官”時,他又會怎麼想呢?
我混亂的思考著,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以撒推門進來,見我蜷縮在角落裡,不禁一愣:“拉拉,你怎麼在這裡?找了你好久。”
我看看他,又看看攤放在腿上的密寶:“以撒……你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小聲的說著。身上仍穿著祭奠上的白袍,脫掉了鞋子靠在長椅上。12月森冷的氣溫讓我縮起身體,蜷起腳趾。兩眼只是看著密寶,神情恍惚。
以撒一臉凝重的在我對面坐下。
“我想……”我喃喃開口:“如果你答應蓮要登基的話,就要先娶我……所以……有些事……也許對現在的你來說是有些刺激,但你也許應該知道……”
我扭捏不安,不知該從何說起。我捧起密寶,遞到他眼前:
“這個,你應該在提滋見過吧,這就是羅絲的密寶。”
他愣了兩秒,點頭。
“修斯說過,這些結晶是暗系物質吧。”
他再度點頭。
“你不感覺奇怪嗎?為什麼聖女神官所留下的寶物不是光系的結晶?”
他沒有反應,只是平靜的直盯著我。我知道他當然覺得奇怪,不僅是對密寶,更是對我的舉動。
在他的注視下,我有些煩躁,也有些混亂:
“你說如果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己會說……我現在……是想說,也是不得不說……關於我的秘密。”
他不吭聲,等著我下面的話。
“我……叫拉拉·葛羅雷,葛羅雷是收養我的那個老巫婆的姓氏,所以我才會成為女巫……”我說著,抬起頭會視他:“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拉拉·羅絲·迪法斯。”
以撒半啟著唇,瞪大了眼,仍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既然開了頭,我反倒平靜了許多,繼續道:
“我對迪法斯家的事情如此關心,是因為——安紀亞夫·迪法斯公爵是我的親生父親,剛剛死去的辛西加就是我的乳母。而維爾·肯恩……是我的未婚夫。”
寂靜的夜裡,涼風從窗外緩緩吹進,我看見以撒渾身僵直,震驚不已,嘴角似在顫抖,半晌才吐出沒頭沒腦的三個字:
“……為什麼……”
我看看他:“因為我不是病死的,是被詛咒殺四。那個人,就是冒充安娜貝迪·道森之名,後來收養了我的老巫婆莫拉·葛羅雷!”
“什……”
“把死去的我轉身到卡頓奇卡布小村然後重生的人,便是創世五賢之一的費茨羅伊·奧古蘭達。他並沒有死在戰神神殿——我們在神殿地下所解開的封印正是他的本尊。不過,現在的他是真的已經死了。”
“那個人——害死……你……的人,為何又要收養你?”以撒結結巴巴又幹啞的嗓子,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為什麼?”我自嘲的哼笑:“因為她原姓恩格——創世五賢沙法雷·恩格的後人,與羅絲一族世代結怨的一族。在知道我並沒有真正死去之後,她要追隨著我繼續她的復仇。”
以撒繼續發怔加啞口無言。我起身赤腳踩著地板走至窗邊,回憶似的緩緩道來:
“因為沙法雷與費茨羅伊同樣深愛著一個女人,就蒂達·羅絲,再加上有小人捉住了蒂達的致命要害從中挑撥,不僅致死五位賢者、使得西奧與菲佛兩大陸戰火不熄,還讓恩格與羅絲家結上了仇恨。”
“什麼是致命的……要害?”以撒小心的問。
我站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