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包夾住,又在以撒將注意力投向我這裡的時候,沃克利一不上前,將劍橫在以撒的頸項前。
‘拉拉,快跑!’以撒動彈不得,只能大聲向我吼叫著。
而我的腦袋裡混亂一片,還沒從剛才震撼的景象中恢復過來,只得縮在角落裡呆呆的瞪著那離我越來越近的發狂的人。
埃格蒼白的面板在這冰室裡的光照下愈顯病態,突出的眼珠像要把我吞進肚子裡去,齜牙咧嘴的露出白森森的尖牙,晃動著靠近的身影有點詭異。我瑟縮著雙肩,目光呆滯的直盯他白得發青的額頭。
忽然,一道鮮豔醒目的紅絲滑過他潔白的前額,血從他的頭頂流下,在臉的正中畫下一條紅線,將整個臉分成兩半。
‘噗嗤’一聲,豔紅濃稠的液體迸射,埃格細長的身體被從中間整齊的分割為兩半,分別倒在兩邊。晶瑩的地面被殷紅的血染成一片刺目的景象。
隨著埃格飄落的肢體,我看見他身後的一個黑色人影單膝跪在地上,展開的兩手各握一柄短劍,劍尖上滴著血。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下的手。
我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抬起頭,血紅的眼睛裡沒有眼白,跳動著興奮的嗜血的光芒:“好久不見了,羅絲的小姐!我送你的拖把還好用嗎?‘ 恩里斯·得魯克里斯道。
‘掃、掃把兇手……’我驚呆了的看著他,喃喃問道。
他笑呵呵的起身,拎在手裡的劍仍在滴血。四周的冰壁也都突然融化了,豐沛的水從四壁、屋頂上滴下來。
‘這裡就快要塌陷了。’恩裡思道。
‘怎麼會,這些水……?’
‘這裡曾被用水系的神級祈禱術(與司水之神訂立契約)封印,把水元素的活動停止住,以保證’他‘的本體不被損害。而現在封印解除,同時也消耗完了這空間裡的所有的水系元素,在這乾燥的沙漠裡,恐怕再等個幾千年都不會有水元素產生了。’‘那這附近的水源……’
‘過幾天就會乾枯了吧!’
‘等等……你說’他‘的本體,是什麼意思?’我還想再問,耶佛已緩過神智來,大聲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麼?’恩裡思轉過頭看向耶佛,幽幽低笑著。那笑聲像地底下傳出來一樣的陰冷。
‘我是看守著封印的守護之人啊。’他淡淡的回答道,他也已很盡責的將那些企圖闖入的人都給支解了,有時因為無聊,連半夜路過上廁所的人也不放過。
‘胡說!你根本是個暗系的聚合體,有這樣體質的一定是魔界的高等種族!你這個惡魔,竟然闖進神聖的戰神之殿堂……’恩裡思嗤笑一聲,說道:“得了吧,你這個糟老頭,把‘五賢’的封印當惡魔似的守著,還稱什麼戰神的大主祭?而且這個汙穢的地方早就不潔了,你們竟還把這裡當神殿,真是可笑!‘’什麼五賢,你別想糊弄我!‘耶佛不信。
‘剛剛的那個被封印的人的影象,的確是創世五賢之一的大賢者——費茨羅伊!’我也附和的對耶佛說著,又轉頭問向得裡思:“可是……‘我還想再仔細詢問,卻突然覺得腦袋一陣昏脹。右手不受控制的舉起,手指前旋轉出一團小型的龍捲風似的旋渦。
旋渦越旋越大,白色的漂浮物充滿其中,漸漸浮現出另一個影象。
‘終於讓我逮到你了吧,恩裡思!’怪異又扭曲的聲調響起,那白色旋風中的人影開口說道,正是伊恩。
‘哎?!’恩裡思驚訝的看向伊恩,吶吶的問道:“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啊?‘說著,恩裡思在我身上左瞧右瞧,納悶的向伊恩道:”你怎麼從人家小姑娘家的裙子裡鑽出來?真是太有傷風化了,我回去告訴你娘,看她怎麼收拾你!’伊恩咬牙切齒的說道:“也不看這是要怪誰!當年那個老妖婆施法時,明明是在叫你的名字,結果你硬是把我推了出來……這筆帳,連同你欠我的一億九千萬零三是四枚金幣、我的兩隻齊美拉、32匹火烈馬;還有你以前到我家騙吃騙喝白佔我的便宜;誘拐我的未過門的老婆,害我一直打光棍;如今又讓我莫名其妙的與人類訂下契約,有家歸不得……我們今天就好好算算!‘伊恩說著,揮動雙手,一道猛烈的颶風向恩裡思掃過去。
恩裡思快速的用手在胸前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及時擋住向他掃來的強風。颶風過後,他仍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而他身後的牆壁已不見影蹤。那道強風穿過他身後一直推進,直直開過去,打通了地面。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