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告訴我,然後我來寫!”
“就算你寫出個可以亂真的詔令來,沒有皇族持有的印鑑,也沒有任何用處。”
“皇族的印鑑……?”我喃喃苦思:“對了!以撒,你不是也有皇族的印鑑嗎!別想唬我,我從奎安娜的記憶裡讀到過——我幫你從她那裡拿來的戒指,一個刻有安法洛家族紋章的戒指,就是皇族的信物吧!”
我飛身向以撒撲去,一把將他摁倒在地,努力想把他那套在右手中指上的指環摘下。
“喂……喂!你幹什麼,快下來!”以撒懊惱於一時不慎,被我壓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大叫:“我知道啦……借你用就是了,快起來!”
“真的借我用?”
“恩……我不過是想警告你,以後行事小心些……真是的……”他無力的咕噥:“我若不幫你,你還能怎樣?抬著掃帚去打費迪南那十萬大軍嗎?”
“我就知道,以撒最好了,呵呵!”
在我的軟硬夾擊下,他也就只有妥協讓步這一條路。我本來還準備,若是他仍舊不肯屈服的話,就把他小時候用石頭砸我的事,還有修斯曾私下告訴我的、他在提茲的眾多糗事加豔史,都拿來大肆宣揚一番。不過,現在是不需要我出這一殺手鐧了,壓箱寶還是留著以後再用。
“在你對我歌功頌德之前……”以撒依舊咬牙切齒:“能不能麻煩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哎?……啊呀,對不起!對不起!”
真是失態,我連忙將以撒扶起。他盤腿坐在方桌前,不耐煩的搖著二郎腿,對我吆喝:
“快寫詔令啊,寫完了我來簽章。”
“哦……態度真差勁!”我皺眉看著他,他卻鼻孔朝天的輕哼一聲,看都不看我一眼,臉上還有怪異的淺紅。
我本來是想在詔令上寫:
“費迪南·格魯納夫那個老賊,表裡不一、叛上作亂,偷蒙拐騙、行為不檢,倒行逆施、欺壓良民,腦滿腸肥、放浪形骸……(此處省去1000字)凡捉住此賊人者,可就地陣法,將其大卸八塊,凌遲、炮烙、燙燒砍閹樣樣來……(此處省去500字)將起首級送至皇都者,必有重賞!”
以撒拿著我的“詔令”,只看了一眼就撕成碎片,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你寫的這叫詔令嗎?”他忽然拍著桌子對我惱怒的大喊,之後又洩氣的坐下,拿起桌上的紙筆擬起詔令來:
“卿梅澤邇堡為我南北交往之重鎮,居於丘陵谷口,地勢險峻、易守難攻,為我朝軍事防禦心肺之地,責任重大之所。
今以我朝最尊貴皇族之名,令哈圇左·索魯翁,原屬聖騎士隊中將,赴任為此新省之侯,賜予爵位,委以守護梅澤邇之重任。
爾當堅守梅澤邇,整頓軍務、嚴加守備,以衛我朝南北之安定平和。倘有意圖於梅澤邇不軌者,不赦!“
寫罷,以撒在其中指指環上輕呵一口氣,在落款處印上一個藍紫色圓形圖紋。
我拿起來左看右看,不禁讚道:“還真像那麼回事……不過,落款這裡的雷克雅爾·莘司瓊是誰啊?還有,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的字跡這麼秀氣啊……好象女人的……”
“閉嘴!”以撒惡狠狠的喝道:“趕快收起來吧,要是弄丟了,可別指望我再寫第二份!”
“哦……但是……”我欲言又止:“以撒,你寫的這內容,會不會……太隱晦了一點?直接言明,要他們出兵攻打費迪南就好了嘛,幹嘛繞呢麼大個圈子?……你這裡連費迪南幾個字都沒提到……他們看得明白嗎?”
“……皇族人寫東西就喜歡這麼七拐八彎的,像你那樣‘一語道中要害’的詔書才顯得奇怪。而且,若是皇族貿然下令捕殺費迪南,未免突兀,以皇族人行事謹慎的作風,應該會先進行全國公佈費迪南叛國的事實,再下令全面圍剿。所以絕對不會像你那麼寫。”他頓了頓,又說:
“而現在,省侯哈圇左剛剛上任,以委命書為由對他暗中提示,是最好的方法。
再者,以梅澤邇現時的兵力,讓他們出兵攻擊費迪南的軍隊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計,只有藉助梅澤邇的地理優勢,阻擋費迪南繼續擴張勢力。因為,費迪南沒有實際控制丘陵谷道之前,是不敢輕易公開反叛的。那樣的話,皇都可以立即派出騎士團來平剿……“
“……哦。”他說了這麼多,我也不是很明白:“那麼這個印章,真的有效嗎?”我指著那個複雜的圖紋問。
“皇族每代的印紋圖形都有細微差異,可以用來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