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他方才在研究的是這個啊……不過……我看看他身後一大群人——他們都受過艾滋的惠嗎?
“他們……?”
“哦,他們是覺得大家都是工會的一家人,不要鬧內訌啦!也算是賣給我一個面子!”左安愉快的道。
“……所以,你們就集體投降?”
“是集體叛變,呵呵!”左安說著,好象這種事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叛變……你們不是受費迪南僱傭了嗎?”
“拜託,我們是巫師耶!被僱傭了又怎麼樣?!”一個青巫不屑的插嘴。
“就是咩,有誰會跟女巫講信用啊!”一個妖嬈的黑袍女巫也撇嘴,細聲細氣道:“咱們要是那麼講道理、守信用,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哈哈哈,沒錯,沒錯!”左安也大笑:“巫師就是邪惡的象徵嘛,咱們就應該邪惡到底,才不負世人的眾望!”說著還故做可愛的向我眨眨眼睛。
我無言以對……這邦立志把女巫、巫師最陰暗一面的特性發揚廣大的人們……
“可是……”一個面容蒼白、身體瘦弱的黑巫師,低著頭、絞著手指,嗚咽的道:“費迪南只付給我們頭期款,僱傭金還沒給呢!”
“算了啦!反正我們在他軍隊裡吃喝玩樂了那麼久,今天第一次出陣就叛變……呵呵!”左安與他勾肩搭背的安慰著,又對我說:“我們這些人,是自願叛變到你這邊來的,剛剛那些……”他比畫著飛走的那些巫師們:
“他們是料定梅澤邇不會出錢僱傭,卻又不敢繼續留在費迪南軍隊裡——萬一惹毛了艾滋,讓他發起火來就慘了。所以,他們就回工會另找工作去了。”
“艾滋……有那麼可怕嗎?”為何他們如此懼怕,我覺得他挺好相處的啊!
“你不知道嗎?他的外號是‘惡魔的天才’!天才嘛,不用說啦,大家都知道他的能力;至於惡魔,這可不是隨便叫叫而已。他剛到島上來的那幾年,真的是個惡魔,弄的雞飛狗跳的,我也是在他兩年如一日的黑魔法瘋狂攻擊下,幾度鬼門關前的轉悠後,才練就一身‘刀槍不入’的絕對防禦能力……”
汗!原來他剛才說的“照顧”是這個意思。
“不過,這幾年來,前輩他愈發懶惰,以至連發火都提不起勁來,才一副扮羊吃老虎的蠢模樣。前段時間我回島上有事,看到他……”左安一邊說,一邊奇怪的看著我:“挺有‘活力’的樣子還很積極的要參加考試呢。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來了勁,願意離開哪個待了八年的地方……”
原來如此,被費迪南僱傭的這票巫師們都是資力深厚的工會的老成員,所以多半都知道艾滋的“真面目”。
“呃……是嗎?”我有些尷尬:“對了,你們這樣任意違反與僱主的協議,雖然對自己沒有什麼不利,但是……不會破壞工會的信譽嗎?”
“信譽?”他驚訝的看我一眼:“工會會有信譽嗎?……對於工會來說,早一是臭名昭著,應該不會有‘信譽’那種東西吧!再說,來工會聘人這種事,多半是為了見不得人的目的,僱主們都不會願意公開,即使被人放了鴿子,也沒辦法。工會可能會賠他一些錢了事……呵呵,這種‘小’事,你就不用煩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反正我們是叛變了,現在再要我們叛變回去,那多沒面子!”
我們在半空中聊天的時候,底下的人也沒閒著。費迪南打從見到有巫師四散飛走,就感覺不妙,又見一票巫師眾舉著小白旗站到我這邊,更是氣的直哆嗦,忙命軍中的箭弩和兩個魔法師向我們進攻。不過,由於巫術軍中有專門負責支撐防禦結界的人,所以那些攻擊對我們來說,絲毫沒有妨礙,我還是在滿天的箭矢與火球中與左安完成了以上的對白。
倒是城樓上,以撒已經指揮眾士兵引開了費迪南軍的注意裡,與城下的敵軍再度交戰起來,完全忽略我們的存在。
忽然,也不知是誰,從天外引來一塊巨大的隕石,直直砸向下方的費迪南軍。
轟然巨響後,眾人呢安靜下來,互相干瞪眼。只見巫師團中一個紫巫一臉煩躁的拍著衣袖上的灰塵,口裡還不住唸叨著:
“煩死了,叫叫叫,也不知在鬼叫個什麼東西,有什麼好吵的?不就是打仗嗎,直接動手打就好了,嘰裡咕嚕的,安靜一點都不行!現在好了吧,叫你們閉嘴就閉嘴,偏要等老子發飆才識相,真是欠扁的下賤貨……”
“蘇提爾……你放巫術之前不能先說一聲嗎,有人心臟不好噯!”左安對那個紫袍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