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日月雙劍舉向天空,浴血的披風在狂風中翻滾,雙眼如火似電,向四周銅牆鐵壁般的人海殺去。
日劍如虹,月劍如霜,日劍如虹光千道,月劍如霜花似雪。
只見虹光與霜花滿天,如此的美妙,如此的動人,卻又如此的血腥,愛與恨,對與錯,明與暗,生與死,這一切的茅盾就從這一刻開始強烈的演化。
金烏升了又落,太陰落了又升,時光如流水般飛馳而過。
慕容馳與血麒麟的四周已經成了屍海,血流成河,屍骨堆積成山,慕容馳就站在那數十丈高的屍骨之上。
煞氣蒸騰,怨氣纏人,鬼哭神嚎,獸啼似哭,此刻,這無盡的深淵是魔鬼的殿堂,是殺神的港灣,生或者死由我主宰。
那史官筆走龍蛇,憤筆疾書,宣紙一張張成山,狼毫一根根成林,汗一滴滴成河。
那史官終下定語,以“殺神”兩字定義慕容馳今天所為,為殺而生,為殺而狂,無殺不歡,傲視群雄,雄霸天下。
終死也無憾矣!一人一獸近二百時辰的屠戮,真殺的天地變色,乾坤倒轉,只殺的日月無光,山河無彩。
慕容馳殺神般的身姿站在數十丈高的屍骨堆成的高山上,日月兩劍柱在腳下,不讓疲憊不堪的身體倒下,夕陽的餘輝打在慕容馳的臉上,染紅了慕容馳的衣裝,那是血還是光,不知~
狂風肆虐,秀髮倒豎而起,披風獵獵飛舞,那英俊而霸氣的外表終將被世人永遠銘記,殺神兩字如金烏一般將永垂不朽。
慕容馳已經無力動彈,只能用那日月神劍支撐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軀,用最後的一口力氣不讓自己倒下,他不能倒下,他不能服輸。
我不會輸給任何人,我只能輸給自己,慕容馳笑了。
“呵呵~~~~~~”聲如響雷,傳遍九天,這笑聲裡沒有恐懼,沒有痛苦,沒有後悔,有的只是嘲笑。
那夕陽也漸漸落幕,彷彿慕容馳的生命走到盡頭一般,在最後那一刻光輝萬丈,來記念殺神的誕生。
史官飽沾筆墨,筆走龍蛇,用最後的文字描寫著英雄末路的悲。
血麒麟站在慕容馳柱著的丈許長的日劍上,望著他,望著這個曾經相依為命的人,望著這個不離不棄的人,身體已經沒有擁抱的力氣,那種柔情只能透過眼神來傳遞。
慕容馳看了看滿山遍野的屍骨,看了看這死去的四百萬修煉者,又看向了血麒麟,他沒有說話,他已經說不出話來,疲憊已經佔居了他的身體。
他用他的眼神向血麒麟傳達著一個信念,即便是在冥界,我們也要結伴而遊。
兩滴眼淚滴落,如祥光般在空氣中化開,以往的歲月在腦海中擴散,幸福就在兩者閉眼那一刻重新回到了嘴角。
他始終沒有倒下,日月兩劍支撐著他的身體,他始終沒有認輸,信念始終沒有荒廢。
夕陽落下了山坡,最後一片霞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打在了他洋溢著笑的臉上,打在了殺神的臉上。
史官終於放慢了筆速,這一段就要如此結束了嗎?會嗎?
百萬修煉者看著慕容馳不倒的身軀,看著他那殺神的英姿,心裡的恐懼讓他們無法上前,無法收割最後的果實。
而此刻,維山儒士與囚屠也不禁心下駭然,這就是那個修為只有一道靈氣的小子嗎?這就是剛才我想要擊殺奪寶的弱者嗎?這一刻兩人心中不禁一番後怕,若不是這些人來,恐怕死的會是自己。
望著那一動不動的,聳立在十幾丈高的屍骨堆上的慕容馳,兩人心裡竟然沒有了主見,上去還是不去,殺他還是不殺。
恐懼終於戰勝了那對寶物貪婪的**,兩人的身體不自覺間已經又後退了幾十丈,像一個聽故事的人一般,要看到慕容馳最後的下場。
雪一片片從天空落將下來,飄飄蕩蕩,流風迴雪在殺神的四周氤氳,絨花般的輕柔在殺神的臉上堆積。
六瓣雪花,自天而落,無窮無盡,無處不至,染白了慕容馳的眉頭,染白了慕容馳的頭髮,卻染不白那風中獵獵飛舞的披風,血紅的披風是這天地中最鮮豔的一抹紅,雪花覆蓋了慕容馳的身軀,卻覆蓋不了他傲視天下的豪情。
四百萬修煉者,慢慢嚮慕容馳所在的山巔處匍匐,彷彿聖徒瞻仰佛祖之光華一般,一步步慢慢向上移動。
慕容馳站在數十丈高的屍骨上,眼視看方,如同天神一般,無懼無悔。
四百萬修煉者匍匐至慕容馳所在的高聳雲端的山峰上,把他緊緊的圍在那屍骨堆上,時間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