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無比的糾結。
不過,現在不是她糾結的時候,因為實在沒有空,於是對宋馨兒解釋說:“今晚約的不是他啦,而是跟我治療的一個病人,今晚必須得準時做針灸,所以只好先給師父做。”
“噢噢噢噢,好好好,算我信你了,那就廢話少說,先幫我爹做針灸,明天晚上你再來我這裡吃飯,我重新做好吃的,告訴你呀,我的廚藝可是頂呱呱的。”宋馨兒一副瞭然的樣子說。
“很是期待,那明天晚上我再來,你可別忘記……”秦安然把嘴巴湊到宋馨兒的耳邊悄悄的說,“我可是餓鬼附身,吃很多的。”
“知道啦。”宋馨兒很爽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
聽說秦安然要給師父做針灸,宋建軍也就把剛才她點了自己的穴位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慌忙去把裡屋的一張睡塌搬了出來,並且準備好消毒藥水用具等放在旁邊,然後充滿好奇地望著秦安然,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師父口裡所說的神醫那麼神奇。
宋師父脫了上衣,躺在睡椅上,秦安然把銀針消毒後,坐在他身邊的凳子上,找準穴位,開始施展九九針法,用銀針驅散他心肺那淤死的壞血和刺激血液新的迴圈。
練武的人,眼神一般都會比普通人準一點。宋建軍雖然不懂什麼針灸,但是依然發現秦安然針灸的動作和運力很是不一般,好像很有套路,很有變化,和他平時看到的中醫針灸不一樣。
看完她的針灸動作,再看她那專注的臉,宋建軍的心尖又像被什麼撩撥一下,微微顫抖了一下。此時的秦安然的額角滲著密密的細汗,在日光的對映下,如果早晨的露珠般晶瑩,而她那雙璀璨的大眼睛,因為頭低垂著,正在濃長卷曲的眼睫毛下撲閃著,猶如動漫少女般誘人,而那微微抿著的嘴唇,則好像水蜜桃般在誘惑著人心……
他不由微微吞嚥了一口口水!秦安然並不曾發覺到有人這樣看著他,只是很專注觀察宋師父的針灸效果,一直到他起身吐出了一口黑血為止,方微微的舒了一口氣,把銀針收了回來。
宋馨兒之前並沒有看見過她對爸爸的施針,看見爸爸竟然吐出黑血,嚇得大驚失色,圓圓的臉上全是慘白一片,緊張地扶著宋世傑,慌亂地問秦安然:“安然,爹為什麼會吐黑血?會不會惡化了?”
秦安然淡笑著給她安慰說:“不是,這些黑血本來一直就淤積在他的心肺裡無法排解,導致裡面的機能開始侵蝕惡化,必須得排除出來,然後才能讓新鮮的血液充盈進去。而且,今天的血色已經比昨天的好多了,昨天的血色黑得就好像阿膠,今天還略微帶有一點暗紅了,這是好的開始。”
聽到她的解釋,宋馨兒那緊張的心放微微舒了下來,扶著宋世傑的肩膀,望著他那張佈滿了風霜卻不失剛毅的臉,含著淚說:“我一直以為,爹就好像鋼鐵一樣,是不會生病的,因此也就粗心大意,如果不是安然,都要出大事了,爹,你一定要好好的調養身體,現在師兄也回來了,你得好好的休息。”
宋世傑愛暱地摸了摸她的短頭髮,點頭說:“馨兒,對不起,爹讓你受苦了。”
“才不呢,有爹我很幸福。”宋馨兒抱著宋世傑的手臂說,“所以爹一定要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能讓我沒有了爹。”
“那當然,你自小就沒有了娘,我這個當爹的,無論怎樣,都要等到你嫁了好人家,並且生了孩子才敢去九泉見你孃親。”宋世傑慈愛的說。
宋馨兒的母親四十多歲才生下她,卻在她三歲的時候,母親為了救溺水的她,而不幸身亡。不過,那時候她還小,對於這段記憶並不清楚,宋世傑害怕她心生愧疚,不能健康成長,也就欺騙她說母親是病死的。
雖然自小沒有母親,但還有父親的關愛,師兄宋建軍的陪伴,宋馨兒雖然要打理家務這些,但卻過得健康而快樂,心上沒有多少陰霾。
而秦安然卻不同,媽媽拋棄她後,爸爸對她的態度時好時壞,幾乎都不懂得怎樣關心她,而且,也沒有像宋建軍這樣陪著一起長大的童年玩伴,再加上智力有問題,備受歧視,因此,無法長成宋馨兒這樣的明朗少女。
看著宋氏父女親密偎依的樣子,秦安然想到了自己那日漸變得陌生的父親,心底泛上了一股酸意,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
如果她讓爸爸重新變回了小職員,那種從雲端跌落地的感覺一定會讓他無比的失落,可能會更加的激發他的劣根性。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和許小強他爸又沒有什麼區別,會讓人生厭,甚至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