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怕,怕了也要去。”秦安然翻了他一個白眼,對小黑說,“小黑,我們走唄。”
小黑撇著蹄子在她前面跑著。
為了剋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和不再被宋建軍嘲諷,秦安然讓自己不再看周圍的環境,只是盯著小黑,一路往上跑。
總算來到山頂了。
山頂的風光不錯,因為有點高,平時也比較少人登上來,周圍的植物還保持著比較野生態。
在山頂上,有一塊很巨大的石頭,被當地人成為“狀元石”,平時,有不少中考高考生,為了尋求一個心理平衡點,有點自我安慰,也就偶爾結伴登上上面,祈求自己能得到保佑,考一個好成績。
以前的傻安然也登上過,不過,成績卻沒有任何的改變,依然每次考試都是那幾分。
因此,她現在望著這塊狀元石,還真有幾分感慨。
宋建軍和秦安然還有小黑爬上了狀元石上面。
月如彎鉤,正靜靜地掛在湛藍的天上,冷冷的清暉灑在山頂上,再加上霧氣纏繞,更增幾分陰森和神秘氣息。
野貓的叫春依然不斷,讓秦安然的心實在是無法安靜下來,害怕的情緒就好像髮絲一般,纏繞在她的心上,讓她總是無法豁然開朗。
“不行呀,再任憑野貓這樣叫下去,我根本就無法處於冥想狀態,也練不了功。”秦安然很苦惱地對宋建軍抱怨說。
“的確是挺擾人心思的,只是我們又沒有辦法驅趕它,到處黑乎乎的,不知道它躲在哪裡,否則,我還想抓了它烤野貓算了。”宋建軍也頗苦惱的說。
“喵——”
小黑忽然叫了一聲,然後輕巧地躍下了石頭,黑色的身影像箭一般朝聲音奔去。
“小黑,別去——”秦安然擔憂地大叫。
“喵——”小黑回頭朝她叫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消失在叢林裡。
秦安然緊張起來了,揪著宋建軍的衣衫說:“到處黑乎乎的,小黑會不會有危險?”
“汗,就算我們有危險,那貓也不會有危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貓有九條命的嗎?生命力可是頑強極了,更何況,貓有夜視功能,這些對方對它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你實在也是太大驚小怪了。”宋建軍好笑的對她說。
“那小黑去那裡想要幹什麼?不是想要去制止野貓的叫聲吧?”秦安然問。
“應該是吧,你這貓好像很懂人性似的,我們說什麼它都懂。”宋建軍感嘆道,“看來,我們還不能低估動物的智力。以前,我在部隊裡也和軍犬相處過,它們能聽懂人的最基本指令,聰明得像個幾歲的小孩子。”
果然,過了一陣,就好像聽見有貓的廝打叫聲。
秦安然的心都揪了起來,擔心小黑不是那野貓的對手,害怕它會被野貓咬傷。
一會兒,一條黑影如閃電般奔了回來。
“小黑——”秦安然欣喜地叫著。
小黑跳進了她的懷裡,抬頭像邀功似的喵的叫了起來,身上有幾次皮毛被抓傷脫落。
“小黑,痛不痛?”秦安然摸著它受傷的地方問。
小黑搖搖頭,把自己的臉摩擦了一下她的手,然後跳出一邊去,示意她開始練功。
“這傢伙,還真是個貓精。”宋建軍大為讚賞。
秦安然也有同感,感激地望了一下小黑,然後閉目開始讓自己進入冥想狀態。少了野貓叫春的吵鬧,秦安然調整好自己的神思和氣息,迅速的進入了清明空靈狀態,開始執行去玄女心經的修煉。
宋建軍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如老僧入定般坐著的秦安然。
月光如水般,柔柔地披灑在她的身上,讓她那靜穆的面容更加的蒙上一層空靈的神秘和美麗,猶如山間女神一般。
宋建軍的心裡突然充滿了滿足之情,覺得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可能在筆架山更加容易吸收天地之靈氣,秦安然發覺體內的氣流微粒運轉起來比之前在家樓頂順暢很多,彷彿還能感受到無數外來的微粒能量在被她的體內吸收,最後溶化在自己的丹田裡,成為一個滾圓的氣流球……
等到她張開雙眼,已經能看見東方微微發白了。
她站了起身,挺直腰身,張開嘴巴,把自己沉鬱在丹田的一抹渾濁之氣用嘯叫的形式抒發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嘯叫聲在筆架山上清晰地迴盪著,驚醒了無數正在沉睡的鳥兒,撲騰騰的四處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