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抿嘴笑了笑,不再爭辯,示意他出去泡藥水,然後要求回到拘留室裡面,抱起了小黑,撫摸著它的皮毛問:“小黑,你說,這個世上,到底有誰會真正為我而擔憂呢?”
“喵——”小黑叫了一聲,表示它會。
秦安然此時的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個拋棄她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會為自己而擔憂。
呵呵,算了吧,她又怎麼會為自己而擔憂?如果會擔憂自己,當初又怎麼會那麼的狠心的離自己而去?明明是在同一座城市裡,卻從來都不曾看過她,讓她穿不好,吃不好,過著被人欺凌的日子。而她則開了個很有小資情調的燻之戀,過著富貴的生活,哪裡會記得她這個被遺棄的女兒?
想到這些,秦安然的心越發的悲涼起來。
忽然,又有個警察走了進來,堆著笑臉對她說:“有人要來見你了。”
“誰呀,不是不讓見嗎?”秦安然此時的心情很是不好,語氣也不好的說。
“市長都同意讓見了,我敢不讓見嗎?”雖然拘留所的人收到上級的命令,說要暫時禁止外人見秦安然,但市長也是他的上級,一樣有權命令他。
“哦。”秦安然懶洋洋的應了一聲,這個時候,她好像誰都不大想見。
隨著一陣有節奏的高跟鞋踩踏水泥地板的聲音響起,一股淡淡的,類似薰衣草的香氣飄了進來,彷彿感覺到什麼,秦安然的神經有點繃緊起來。
如果沒猜錯,來的應該就是那個女人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呀!
秦安然發覺,自己此時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面對她了,也不能向上次那樣直接的跑掉,因為自己被關住了,是逃無可逃的。
冷冷地望著她?
還是充滿怨恨地望著她,質問她為什麼是那麼一個不及格的母親?
她的心無比的亂了起來。
那個女人依然一身典雅端莊的套裝,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只是依然無法掩飾神情的那種焦慮和憔悴,眼神也沒有多大神采。
被男人虐待了?還是更年期提前了?
秦安然惡毒地想著,唇角不自覺地呈嘲諷狀微翹著。
“安然——”隔著鐵門,女人聲音有點悽惶,但依然溫婉好聽的叫著她的名字。
秦安然沒有應她,只是冷然地看著她,好像她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她那帶著怨恨的冷然目光,如同一支利箭般,嗖的一聲,刺進了女人的心裡,然後強烈的痛了起來,喃喃道:“安然,對不起,媽對不起你。”
“我的媽不是你。”秦安然冷冷的說,“你也不配做我媽媽,我不想見到你。”
女人的臉上出現了微微的悽惶神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用像只蒼蠅一樣在我耳邊說對不起,真的很煩。”秦安然暴躁地大叫,“警察,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要她出去!”
“安然,不要這樣。”女人急了,把雙手伸進了鐵門,“讓我拉拉你的手,好嗎?”
“不好,我從來都不喜歡和冷血動物有接觸,怕噁心了自己。”秦安然的聲音更加的冷漠說。
女人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沮喪的縮了回來,說:“安然,我知道你現在是不能諒解我,等到有一天,你明白了我的苦衷,你就不會這樣對我了。”
“苦衷?”秦安然冷哼了一聲說,“無論什麼苦衷,都不至於要拋夫棄女,既然你以前都已經拋棄了我,現在,你又假惺惺的出現,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說到底,你不過是看到我快要死了,突然良心大發現了,為求心安才來看我一眼的吧。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你,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非常疼愛我的媽媽了,你就連她的一根毛都比不上。我也只會愛她!”
女人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塗著唇彩的薄唇微微的蠕動了一下,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從她那隻精緻的如小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綢袋,遞給她。
秦安然拒絕接受,扭著頭賭氣的說:“拿開,我不要你的東西,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像哪吒那樣剔骨剮肉還給你,從此我們就再沒有任何關聯。”
“安然,你……你真的這麼恨我?”女人聲音顫抖的問。
“我現在最恨的是,我竟然還恨你。”秦安然咬著牙說,“你不過走路人甲而已,我為什麼要那麼傷身傷心來恨你?”
“好吧。”女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此時說什麼,你都是不會聽的,也不會原諒我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