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鉅貪,不處理,實在不足以平民憤,我相信,也沒有人會保他。”秦安然冷笑著說,“看到這,讓你還要和他保持著關係,我也無話可說。”
雲長豐冷汗直流。
就算黃鳴有能力讓他從縣委書記跳級做到副省長,一旦他的事蹟東窗事發,自己所面臨的,也會是萬丈深淵。自己之前所進行的交易,在官場裡,還是算小的,只要打點好,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那你想怎樣做?”雲長豐冷靜下來問。
“我怎樣做都沒有關係,你還是考慮好你自己該怎樣做。”秦安然冷然地說,“等下雲翼回來,我們當什麼都沒有說過,你要演什麼戲,繼續演就好了。”
“長豐,事情處理得怎樣了?”黃鳴打電話問雲長豐。
“我已經把事情的厲害說給她聽了,她也不是愚笨的人,知道會怎樣做,她說不會公開那賬本,你老放心好了。”雲長豐說。
“沒有拿回來嗎?”黃鳴問。
“沒有,黃省,這事就你知我知她知好了,她說了,若你再告知其他人,她就把賬本和影片都公開,叫你好自為之。”雲長豐說。
“你叫她放心,只要她不動,我自然也會再自尋死路去告訴他人。”黃鳴急忙的說。
“黃省若沒事,那我掛了。”雲長豐說。
“長豐呀,若你處理好這件事,你升遷這事……”
“謝謝黃省的提攜,不過我想我還是一步步的來為好,我的資格還不夠,一下子若升得太高,也可能受不起。”雲長豐打斷他的話說。
作為老奸巨猾,在官場上泡了幾十年的黃鳴,哪裡不知道雲長豐是想要和他劃清距離?
“雲書記一”他的語氣也變得疏離了,“你也別急著要和我劃清界限,我若有事,你也脫離不了關係,要死,就大家一起攬著死。”
“黃省你放心,我會懂得如何做的,秦安然說到底,還不過是個小孩子,哄一鬨,嚇一嚇就行了。大家都會沒有事的。”雲長豐慌忙的說。
“沒事最好,我不想在這節骨眼出事,還有,我那保險櫃的事情,若你能解決,我會分你一半。”黃鳴說。
“喂喂喂,黃省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雲長豐為避開這個話題,裝訊號不好,把電話掛了。
對於錢,他是沒有多大的慾望的,他只喜歡權力,喜歡別人對他俯首言從,喜歡那種運籌帷幄決定大事的感覺。
而之前,他之所以要貪錢,都是為了貪權所做鋪墊的。
有人送來了封信。
秦安然開啟一看,裡面竟然是六張邀請函,邀請她去參加堪比泰坦克尼號的國際巨輪伊麗莎白上去觀看世界賭王大賽。
“世界賭王大賽?”秦安然疑惑地問楚雲天。
“這幾天我在外面也聽說過這事,不少人費心心思和門路,都想要一睹為快呢,而且,巨輪上節目豐富,要搞到一張邀請函,都是難上加難,我們卻一下子拿到六張,這……”楚雲天說。
正想著,秦安然的手機響了,正是回歐洲籌集軍火的貝克萊男爵。
“主人,收到我送過去的賭王大賽邀請函了嗎?”貝克萊男爵愉快的問“是你送來的?難怪會一出手就是六……”秦安然說。
“那當然,這個賭王大賽,還是我們貝克萊家族主持的,到時候我也會出現。這麼多天沒見主人了,想得很。”貝克萊男爵說。
“軍火準備得怎樣了?”秦安然問。
“正在購進,不過,美方那邊很討厭,肯出售的都是二手武器,無論出多高的價錢,因此,我決定花錢去收買他們的人,準備偷取他們的核心技術。”貝克萊男爵說。
“做得好,如果有核心技術,我們偷偷開個軍工廠好了,到時候,武器一事,也用不著求人。”秦安然讚揚。
“到時候,你就算想顛覆一個國家,都是綽綽有餘的。”貝克萊說。
秦安然想到今天雲長豐和她說的那番話,想到現行的腐敗政治體制,想到那個把自己父親汙衊成反叛國家罪而導致自己自小失去親生父母疼愛的元首。
她還真是有種想要顛覆的衝動!
“秦小姐,這是我們宋少送你的。”
一個穿著長樂坊的侍應模樣的男人,遞給了秦安然一封信。
秦安然開啟,裡面竟然也是一張觀看賭王大賽的邀請函。
秦安然把邀請函還他說:“謝了,我已經有了,不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