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到那個一見它就躲的青年走進門來。
“能打擾幾分鐘嗎?”關眠問。
白英爵微笑道:“隨時可以。”
關眠在沙發上坐下。他需要一個相對舒適的環境和舒適的姿勢來降低自己的不自在。
白英爵倒了杯溫開水給他。
關眠輕啜了一口,才道:“我見過你谷詩韻給你的文件,那是一份長期行賄的記錄。而行賄者就是改革黨。”
白英爵面色凝重起來。
關眠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手裡的這份只是改革黨整個記錄中的一部分。它主要記錄的是遊氏資金在行賄過程中的具體運作和流向。”
白英爵身體往後一靠,看著關眠許久才道:“你懷疑盛安集團也參與了?”
“記錄中並沒有盛安集團的資料。”關眠慢吞吞地說完,又喝了口水。
白英爵道:“這是你選擇向我坦白的原因?”
關眠抬頭看他。
白英爵說得雲淡風輕,雙眼平靜得彷彿暴風雨前夕。
關眠緩緩道:“我向你坦白是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之前的確懷疑過你,因為從資料分析的角度來說,你的確有嫌疑。”
“所以結果是你前一句話打敗了後一句話?”白英爵不動聲色地問道。
關眠道:“我相信我的直覺和選擇。”
白英爵似乎滿意了點,身體微微前傾,盯著他的雙眸,一字一頓道:“與盛安集團無關。”
關眠頓時覺得自己肩膀一輕,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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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開誠佈公(中) 。。。
雪山慢慢地走過來,貼著白英爵的腳邊趴下,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關眠。
關眠的腳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邊關注著雪山的動向,邊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白英爵道:“我要先了解有多少人參與其中。”
關眠道:“然後呢?”
白英爵反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
指望白英爵因此而與改革黨撇清關係是極度不現實的。作為支撐改革黨的三大力量之一,盛安集團與他們的關係早就根深蒂固,牽扯不清。動了改革黨就等於挖掉盛安集團的根基,就算他背後還有白家支援,也會元氣大傷。這還是指他能夠順利解決改革黨的情況下。如果不能,盛安集團說不定會被反咬一口。
從理智的角度,最好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收集必要證據,暗中提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