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在陽光的映照下報了許久。
“你還要抱多久?”白呂氏促狹道,“總不是關眠受了傷不能抱,你就想抱著你曾奶奶過過癮吧?”
白英爵笑道:“關眠就我一個人抱,曾奶奶卻是人人都搶著抱的,這個時候不多抱幾下,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輪到下一回呢。”
白呂氏道:“結了婚的人果然不同,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白英爵笑眯眯地鬆開手。
白呂氏道:“對了,關於你手中的名單你打算怎麼辦?”
白英爵笑容一收,“曾奶奶的意思呢?”
白呂氏道:“我剛剛才說過,你們的事情以後由你們自己決定,我不管啦。我好不容易可以多活幾十年,總不能一天到晚惦記著這些讓人鬧心的事情。”
白英爵道:“至少要先弄清楚對手是誰。”
白呂氏點頭道:“改革黨這趟水深得很,你若想看清楚,不妨稍稍離遠些看看。”
白英爵訝異地看著她。
白呂氏道:“以我們白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又不是一定要扒著改革黨不放手。合作這麼多年一來是因為習慣,二來是因為沒出什麼大事。合同籤再久也會到期的,何況還有違約一說。哎,說著說著又說多了。這事,你自己掂量著辦。只我之前說的那一點你要記住。”
白英爵鄭重點頭道:“我明白。”
從小會議室裡走出來,白英爵肩膀微微一輕。
有些話白呂氏沒說得太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如果真的做了什麼決定,白呂氏一定會站出來支援他的。這等於分擔了他肩頭很大的壓力。
好好一場婚宴搞得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損失顏面的事了。可以預想,接下來還會有一大堆的問題等著他。他靠著牆站了會兒,突然看到二堂哥氣沖沖地奔下來,看到他時神色一變,猛地收住腳步,站在那裡猶豫了好半晌才道:“英爵啊。”
白英爵道:“嗯?”
二堂哥道:“關眠不要緊吧?”
白英爵道:“需要休養。”
“啊。是啊。”二堂哥揉了揉鼻子,“那我下樓了。”
“二堂哥。”白英爵在他抬步的時候突然開口。
二堂哥被嚇了一跳,迅速轉身道:“什麼事?”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白英爵慢慢地走過來。
二堂哥露出一個極為僵硬的笑容,“什麼忙?”
白英爵道:“幫我訂一束花。關眠受傷了,我想送一束花給他。”
“哦。好的。”二堂哥鬆了口氣,正要轉身,就聽白英爵問道:“你不問我要訂什麼花嗎?”
二堂哥又轉回身道:“不小心忘了問,什麼花?”
“鬱金香吧。”白英爵微笑道,“就像我七歲那年,放在大堂哥小書房書桌上的那一種。”說著,他拍拍二堂哥的肩膀,徑自往樓下走去。
“啊?哦,好的。”二堂哥茫然地走了兩步,背脊突然一涼。
大堂哥不喜歡花。他的小書房書桌上從來沒放過什麼鬱金香,那時候那裡放的是……
白英爵端著一碗粥推門而入。
關眠在他進門之前一直看著窗外的海天景色發呆,見他進門才回轉頭來,“金宇宙回來了嗎?”
“還沒有。放心吧,楊律師是金牌律師,絕對不會讓他吃虧的。”白英爵在他身邊坐下,“餓不餓?要不要喝粥?”
關眠搖頭。
白英爵只好將粥放下,“在想什麼?”
“想很多。”關眠道,“聽完你的描述後,我就想到了很多。”
白英爵波瀾不驚道:“你說,我聽。”
關眠道:“後來我想,我想到的,你應該都想到了。”
白英爵輕笑道:“心有靈犀?”
“就算沒想到的,也沒什麼,反正結果都一樣。”
白英爵笑容微頓。
關眠道:“我只想說一點。警察沒有找到遙控器……因為那個人有足夠的時間將它丟棄。”
白英爵拉過他的手,湊在嘴邊親了下,然後慢慢地掰開他的手指。
關眠的手心裡全是汗水。
“你在害怕還是擔心?”白英爵問。
關眠如實道:“都有。”
白英爵撇嘴道:“抱歉,你嫁給我的第一天,就讓你這麼擔驚受怕。”
“嫁?”關眠挑眉。
白英爵笑道:“我娶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