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赤|裸相對,除了有幾分彆扭之外,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情動。連關眠的眼神也漸漸蒙了層迷離的薄霧。
兩人互相撫摸著,親吻著,努力地表達著自己對對方的渴望。
白英爵單手靈活地套上保險|套,然後試探著進入。
經過無數種嘗試和改革,如今的保險|套工廠已經把產品的品質和功用發揮到了極致。只要它裡外兩面都接觸到一定的溫度,就會自動分泌潤滑的液體,液體量根據不同的型號有所不同。隨著液體的增多,產品本身會越來越薄,直到變得可有可無,但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變成幾乎感受不到的薄膜,絕不會讓雙方的身體產生基礎上的阻礙。
雖然兩人是頭一次做這樣親密的接觸,但是心靈上的契合讓身體也變得無比默契和敏感。
喘息聲呻吟聲在彼此的呼吸間交織,迴盪在臥室,如一首充滿激情的交響曲。
時間在衝撞中匆匆而過。
激情漸漸平息,化作脈脈溫情。
關眠半眯著眼睛,眉梢眼角還帶著未退盡的春意。
白英爵親了親他的眼睛,邊用自動清潔棒幫他清潔身體,邊道:“明天辭職,今天繼續?”
關眠眼睛慢慢睜大,瞳孔已恢復了清明與冷靜。“我喜歡走著去辭職,而不是被人抬進去。”
白英爵笑出聲來,“資料分析師在任何時候都這麼冷靜嗎?”他依依不捨地取出自動清潔棒。
關眠道:“我忘了你討厭資料分析師。”
白英爵道:“補充一下。我只是討厭除你以外的資料分析師。”
關眠懶洋洋道:“我應該表示榮幸嗎?”
慵懶的聲音讓白英爵又蠢蠢欲動起來。
關眠低頭看了一眼,“是我下床還是你下床?”
白英爵眉飛色舞地問道:“我可不可以選擇一起下床解決?”
“你按住它,我剁了它?”
白英爵顫著肩膀大笑起來,順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像管子又像杯子的東西,套住不安分的那部分,然後抱住關眠,單手輕輕地撫摸著他。
關眠低頭看了那東西一眼,“這就是那種按摩器。”
“嗯,這種按摩器。”白英爵微微喘著氣。
關眠翻身,背對著他。
白英爵順手抱住他,將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白英爵終於將東西取下來,正要放到一邊,就見關眠伸過手來。
白英爵不做聲地遞過去,沒多久,就聽到關眠喉嚨裡發出壓抑的輕吟聲。他抱著他的手更加用力,少頃,不甘心地低聲道:“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關眠沒說話。
又不知過了多久,白英爵已經從精神抖擻變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關眠淡然道:“這是因果關係,不是並列關係。”
……
白英爵下意識地將他擁進懷裡。
由於是第一次,關眠第二天到底還是有些紅腫不適。
白英爵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一會兒司機就送來了個大包裹,家庭醫生用語音指導處理方法。
關眠趴在床上一動不動,任由白英爵忙前忙後。等他上了藥又打了針,關眠才拿過衣服默默地穿起來。
白英爵從衣櫥裡拿出一套新內衣內褲和休閒裝,“我送你。”
關眠停下手看著他。
白英爵忙道:“你說的,保安,不會後悔吧。”
關眠道:“事先宣告,保安不等於保鏢。”
白英爵笑道:“明白。你是公司的保安,我是你的保鏢。”
關眠這才脫掉昨天的睡衣,穿起他給的衣服。等他洗漱完畢,白英爵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不是牛排,而是麵包煎蛋和火腿。
在陽光明媚的清晨與穿著自己衣服的戀人共進早餐讓白英爵心情大好,以至於早上堂二姑姑例行公事般地打電話催他結婚時,他也沒有像往常那樣一口回絕,而是遲疑了一下,道:“我會考慮的。”
且不說堂二姑姑多麼驚魂未定地掛下電話,連白英爵自己也被自己的決定下了一跳。
他曾是那樣鐵齒地以為,三十歲前結婚這樣的事絕對不會發生自己身上,不止因為對算命先生箴言的反感,還因為他崇尚自由,難以想象與另一半分享自己私人空間的情景。但是遇到關眠之後,他居然覺得這件事不再向以往那樣難以接受。他現在最煩惱的是關眠是否會接受。他感覺得到,關眠同樣也是個喜歡享受獨立空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