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香菸最大魅力就在於欲罷不能。”
談徵道:“你不如直接碰毒品。”
遊海波道:“毒品傷腦。”
談徵眼中閃過淡淡的嘲弄。
遊海波掐著香菸的手指微微一緊,不動聲色道:“你說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談徵道:“你不是已經有所行動了嗎?”
遊海波道:“希望有效果。”
談徵道:“希望不會適得其反。”
“什麼意思?”
“白英爵絕對不是一個你亮了刀子,他就嚇得縮腦袋的人。”談徵道,“你應該知道他喜歡玩網遊,尤其是格鬥類的。這個人大概適合活在遠古時代,扛著冷兵器打仗。”
遊海波道:“你是說他會反擊?”
談徵道:“他原本可能只是試探,但你亮了刀子,他怎麼都要擺點姿態出來的。”
遊海波道:“難道我就任由他握著我的把柄,不聞不問?”
“不是有一條更好的路嗎?”他見遊海波期待地看著他,施施然道,“白英爵和盛安集團都是改革黨這條繩子上的蚱蜢。就算手段上有所出入,但是根本利益是一樣的。比起把他推到對立面,拼個你死我活,為什麼不試著把他拴得更緊一點呢?”
遊海波道:“秘密資金建立之初,我父親他們就邀請過白英爵他父母,不過被拒絕了。白英爵的性格我很清楚,這麼多年來,連稅都是一板一眼地交的,讓他搞賄賂……哼哼。”
談徵搖頭道:“拴緊不一定要拉他下水的。”
“什麼意思?”
談徵道:“利益上的拴緊,入股盛安,或是讓盛安入股遊氏,拉攏白家,提升白家在改革黨中的影響力,甚至拉白家其他人下水。”
遊海波眯起眼睛,“這樣改革黨就會成為白家的天下。”
談徵道:“你能活多久?”
遊海波愣了愣,“什麼意思?”
談徵道:“我想最多一百年。而一百年之內,白家的手絕對不會有這麼大。”
遊海波明白他的意思,卻不甘心道:“我會有兒子,孫子!”
談徵冷淡地問道:“那是什麼?”
遊海波看著他黑色瞳孔中那近乎於赤|裸的譏諷,胃陡然有些不舒服地抽搐。眼前這個男人是他父親老友的兒子,老友死後,父親就接他到自己家裡養大。從他入他家門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因為他很冷血,冷血得令人齒冷。
“我會斟酌的。”遊海波下了逐客令。
談徵無所謂地站起來,走到門邊,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道:“如果有一天我為遊氏坐牢……就當我還清了債。”
門開啟又關上。
遊海波盯著門板半晌,突然將香菸在菸灰缸裡狠狠地掐滅,“晦氣!”
警察來得很利索,照例向關眠問了些問題後,就把假手連帶木匣子帶包裝的都拿走了。
展覽中心內部仍為這件事討論得風生水起。
魏馬克跟在關眠身後,一個勁兒地說個不停。一會兒猜測是不是關眠嘴巴太毒,惹了什麼仇家,一會兒又猜是不是白英爵的追求者不堪出局,跑來示威……
說到最後,連關眠都差點忘了自己一開始的猜測是什麼。
下班時分,白英爵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魏馬克對著白英爵指手畫腳地說著,聲音之洪亮,幾乎響徹方圓五六米。
關眠不動聲色地站在他身後,聽他眉飛色舞地說到自己如何英明神武觀察力超群,一眼就發現那只是手酷似谷詩韻云云。
白英爵道:“辛苦嗎?”
魏馬克愣了下,臉上飛起兩朵紅雲,低聲道:“還好。”他眼睛裝作不經意地瞄向白英爵,卻見他開啟門,擺出邀請的姿勢。
……
哦哦哦,這是做什麼?
魏馬克的雙眼瞬間迸發出光芒來。雖然這個時間關眠很可能會出現,但是這種機會實在是很難得。而且是白英爵主動邀請他的,他只是不想駁他的面子而已。再說……只是上個車,也許是吃個飯而已,沒必要想太多。可能是我自己的故事太精彩了,所以才引起他的興趣。
他美滋滋地想著,正要抬步,眼前就多了一個背影。
白英爵用身體擋住魏馬克,讓關眠上車。
魏馬克:“……”關眠什麼時候來的?
白英爵轉頭對他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的故事。”
魏馬克看著他瀟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