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回來哦,就為了這個才晚的,找很久。”
又來了?沈洛年手停下,瞪眼說:“又去哪兒偷的?別鬧了。”
“才不是鬧。”懷真扭著身子說:“手別停啦。”
沈洛年卻不肯抓了,一面說:“怎麼不是鬧?既然又叫寶物,不就又不准我離身?那還不麻煩?”
“這次是”血飲袍“,帶起來不麻煩。”懷真見沈洛年不抓,嘟嘴跳了起來,從扔在一旁的小提包中,倏然拉出了一大片暗紅色的衣服。
什麼袍?這小提包裝得下這麼大件的衣服?沈洛年仔細一看,卻見不是提包厲害,而是這衣服十分輕薄,但說它輕薄,卻又暗不透光。
只見懷真雙手一抖,將衣服攤開說:“看,好東西吧?”
“你別想叫我穿。”沈洛年馬上說。
“為什麼?”懷真嘟嘴說。
“現在路上哪有人會穿這種衣服?”沈洛年瞪眼說。
卻是懷真拿來的這件衣服,是件古式的暗紅色窄袖開襟方領長袍,腰旁還掛著條同色寬束帶,現在除了睡袍、浴袍之外,幾乎沒有這種型式的衣服,就算寒冷地區的外袍型大衣,也不可能只靠一條束帶束起。
懷真眨眨眼說:“這是寶物耶。”
“怎麼個寶法?刀槍不入嗎?”若真有這功能,去危險地方時,勉強可以考慮穿穿。
“哪可能?”懷真卻白了沈洛年一眼,抖抖衣服說:“這隻比吉光皮差一點,不會髒哦。”
不會髒頂多是方便,算什麼寶物?一想到這裡,沈洛年突然詫異地說:“吉光皮也是寶物?你上次怎麼沒說。”
“反正你不知道也沒關係。”懷真賊賊地笑說。
“愛說不說的。”沈洛年哼了一聲說:“總之這件拒收。”
“拒收沒關係,等蓋了咒再說!”懷真笑說:“解咒之後,你不想要的都可以送回給我,我拿回去放。”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沈洛年哼哼說:“難怪你不想說清楚功能,又專找麻煩東西……怕我捨不得還你嗎?”
懷真嘻嘻一笑說:“反正本來就是我去找來的呀,你如果願意送我,我也只是拿去還,省得以後有麻煩嘛!”
這話也是,沈洛年說:“我無所謂,但你心懷不誠,說不定蓋不了咒。”
“不會、不會。”懷真吐吐舌頭說:“我是真的願意給你來交換原息,你若是恰好想回送給我,那不是我的錯。”
“好啦,那快點來。”沈洛年好笑地說:“就怕你拿的東西不夠好。”
懷真馬上拔下頭髮,拉著沈洛年的手,兩人又分別唸了一次誓言,內容就像上次一樣,只不過多加了血飲袍入咒,但雖然加上這寶物,懷真唸咒後,頭髮依然化煙消失——蓋不掉過去的咒誓。
“可惡!還是不行。”懷真一扔血飲袍,氣憤地罵。
“我可不幫你保管這衣服!”沈洛年先一步嚷。
“別擔心啦。”懷真皺眉嘟嘴,撿起血飲袍慢慢地折迭,只見越折越小,到最後彷彿一塊方帕,懷真拿在手上得意地說:“這樣你還怕不方便帶嗎?”
“咦?”沈洛年吃驚地接過說:“這麼薄嗎?”
“當然,還可以折更小點呢。”懷真一面說一面示範:“要是身上不好帶,也可以折成長條,綁在腰上、手臂上。”跟著把血飲袍束成布條,綁在沈洛年左手腕上。
“哦?這樣就不會不方便了。”沈洛年搖搖手臂說:“似乎沒什麼感覺。”
“當然,血飲袍冬暖夏涼、貼身柔軟、輕若無物,本來就是寶物。”懷真說:“也可以把下襬往上折到臀下,穿在最裡面,外面不管穿什麼都會很舒服,可以不要穿內褲。”
“我習慣穿內褲!”沈洛年翻了翻白眼說:“聽來不錯啦,就是名字難聽了點,為什麼取這古怪名字?”
“別管名字了。”懷真說著說著忍不住埋怨說:“到底要找什麼寶物才能蓋掉?”
“其實你不用特別找功能古怪的雞肋型寶物啦。”沈洛年哂然說:“去找個真正好用的東西,我保證成功蓋咒後一定還你,好不好?”
“不是這樣說。”懷真側著頭,沉吟說:“所謂的寶物到底有多少價值,還是看使用的人……我找的東西雖然怪,但都是你需要的,照道理來說,應該很有價值才對。”
“是嗎?”沈洛年不大理解,自己需要一把好匕首還不難懂,為什麼需要一件冬暖夏涼不會髒的衣服?見懷真皺著眉頭思考,他苦笑說:“別老想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