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湧,首當其衝的十餘隻猩猩上半身直接皮骨化灰,在陣前倒下,洶湧的熱浪往四面直湧,後方數十隻被餘威掃到的猩猩,則是渾身毛髮燃起,面板起泡、焦爛,一面怪叫一面亂跑。
另一面奇雅施術之處,卻是倏然降到了冰點以下,寒氣衝出的同時,周圍的空氣霎時凝結成霜,最前方一群猩猩眼珠爆裂、腦門凍僵,硬梆梆地翻身倒地,後面數十隻猩猩更是凍得手腳發麻、進退不靈。
兩人這一出手,一下子大小猩猩倒下了一大片,但這兩股強大的道術,只支援了幾秒,就把兩人剛剛累積的炁息,加上身上儲存的炁息完全耗盡,兩人一收勁,身子都有些發軟,連忙揮匕引炁入體,顧不得其他的事情。
“上!”賴一心當機立斷大喊一聲,拖著長槍往外就殺,除了他以外,瑪蓮、吳配睿、侯添良、張志文,都拿著武器往外衝,已經倒下的猩猩不管,還有一大群被炎流、凍氣衝得渾身劇痛、僵直不靈的猩猩,不趁這時候殺還要等到何時?
五人彷彿老虎屠羊一般地往前衝殺,一下子又砍死了一大片,這時某隻殘存的巨猩突然怪叫一聲,眾鱷頭猩猩們紛紛轉頭,同時往外奔逃,一下子千餘隻猩猩妖怪跑了個精光,只留下了滿地屍體。
打贏了?追殺出去的五人,不約而同地喘了一口氣,同時往回走,但回頭一看,卻不禁有點愕然,卻是剛剛那一陣衝殺,白宗眾人雖然頂住了猩猩群的狂撲,還將之殺退,但那二十餘人卻撐不住那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已經躺下了一大半。
眾人連忙救死扶傷,躺下的十餘人中,韓國人躺下兩個,兩個日本人一個死亡、一個重傷彌留,似乎也是不成了,只迷迷糊糊地一直說著日語,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死亡的無法可想,輕傷者隨便包紮起來即可,但重傷可就有點麻煩,眾人都沒學過醫術,身旁更沒有什麼繃帶藥物,看著幾個重傷的人流血不止,拿著衣服壓按又無法止血,大家不禁手忙腳亂,每個人都慌了。
侯添良正在處理那個日本人肚子的大破洞,一面苦著臉皺眉把他的腸子往內塞,但一塞進去又啪嗒噗通地滑出來,不管怎麼塞似乎都塞不回去,而那日本人又一面喘氣一面咕嚕咕嚕地低聲說個不停,侯添良又氣又急,忍不住叫:“幹!你別說了啦,我不懂啦!”
那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灰濛濛的眼睛往上望,一面流著口水一面喃喃地還在說,侯添良轉頭慌張地叫:“這人肚子破了!誰有辦法啊?”
誰會有辦法?眼看沒人回答,侯添良顧不得滿手血和體腔分泌物,跳起逃開說:“我不管了啦!我也不會。”
另一邊,一個手臂被直接從肩膀硬生生扯斷的青年還在慘號,幾個人手忙腳亂地以衣服幫他綁起傷口止血,張志文還在猩猩屍堆中找到他那隻筋折骨碎的斷臂,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接回去,只好扔到他身旁放著,怎知那人看到手臂之後,叫得更慘了。
至於李宗兩人,李歐腦袋被打破了一半,早已經死透,李翰正跪在地上,有些痴呆地抱著他父親露出腦漿的頭顱,張大嘴發愣,身上滿是鮮血髒汙,看不出來他身上有傷沒傷,後來好幾個人過去勸了半天,他才終於哭了出來,把父親李歐的屍身放下。
忙亂了片刻,仔細一算,死亡的不算,重傷無法行動的有五人,其中連那日本人在內,有三人眼看是活不了啦,只是拖時間,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喘氣,剩下的七人大多有大小輕傷,雖然還可以自行移動,也未必有什麼戰力,簡單來說,剛剛猩猩們要是再晚退個幾秒,這些人恐怕就會死光。
那幾個重傷患者,其中有些人該仍有救,比如那位斷臂者……但眾人止血不得法,若沒有醫生診療,恐怕還是拖不了多久,至於其他幾個拖著沒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救的人,大夥兒都避著不敢提,因為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瑋珊和奇雅剛剛才引完炁,看現場狀況,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不過葉瑋珊這時隱隱變成眾人的領導者,沒人肯拿主意的時候,她就得拿主意,可是她畢竟才十八、九歲,經驗也不算豐富,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看著那些呻吟的重傷患者皺眉。
漸漸地,能忙的都忙完了,眾人聚在葉瑋珊身邊,每個人都看著她。葉瑋珊遲疑了一下說:“這兒不能多留,做五個擔架帶著他們走吧……找看看……有沒有醫生。”
“城市裡面不是都妖怪嗎?”賴一心擔憂地說:“去哪兒找醫生?這島上還有活人嗎?”
這些問題葉瑋珊沒一個知道的,只能咬著唇說:“你說該怎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