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不要我出面證明你的清白,是怕我又被總門抓去嗎?我已經學會逃命了啊,應該不容易被抓到。”
“誰知道他們會耍什麼花招?”沈洛年說:“而且那座城是用息壤土建的,你恐怕飛不動。”
“哦……”狄純想了想,突然笑說:“原來瑪蓮姐生日是三月,小睿姐是五月,你知道我生日幾月嗎?”
“不知道。”沈洛年搖頭。
“十月八號。”狄純有點得意地說。
幹嘛一臉高興?沈洛年不大明白地說:“十月八號又怎樣?”
“真的忘了哦?”狄純嘟起小嘴說:“就是你救我出來的日子啊。”
“那天剛好是你生日?”沈洛年詫異地說。
“不。”狄純搖搖頭,抓著沈洛年手臂笑說:“那天之後我就新生了,所以那天算是我新的生日,好不好?”
“隨便。”沈洛年說:“你到生日的時候,要說自己幾歲?總不能說實話吧?”
“唔……”狄純想了想說:“十……十四歲好了?我醒來的時間加一加,差不多有這麼久。”
“好啊。”沈洛年本就無所謂,沒表示意見。
兩人在林中隨意漫步,這兒生長的妖炁植物和島西的多少又有些不同,走走瞧瞧了一段時間,狄純突然驚呼一聲說:“洛年、洛年!”
“怎麼了?”沈洛年說。
“那是不是你說的植楮?不會作夢的?”狄純指著一株開著紅花的矮草,驚喜地問。
有這麼巧嗎?沈洛年上下看了看,低聲問了問輕疾,終於點頭說:“就是這個,取下莢果服食,從此無夢,但我剛說了,吃了也不能解決問題……”
“我先吃。”狄純輕輕採下植楮莢果說:“萬一被抓,我先不告訴他們我失去能力,等你來救我。”
這倒也是個辦法……沈洛年抓了抓頭說:“不覺得失去這能力可惜嗎?”
“不會。”狄純忙搖頭。
“隨你吧……”沈洛年想想,突然說:“你這總門門主,只是作夢用的傀儡這件事,總門可能不少人知道,但知道白澤血脈運作細節的人,應該不多吧?”
“上一次的更換血脈都是九十年前的事了……”狄純歪著頭想了想說:“要看小靜告訴過多少人。”
這種秘密應該不會告訴太多人,找機會去把那個叫狄靜的渾蛋老太婆宰了,再對外宣稱這能力已經消失,只要沒人知道生孩子會遺傳,那就一勞永逸。
不過這丫頭一定反對……乾脆偷偷動手,她日後知道生不生氣倒無所謂。
沈洛年正思索,森林中突然傳來叫聲:“洛年?小純?”
“是瑪蓮姐?”狄純高興地喊:“在這邊——”
“你們躲到哪兒去啦?”瑪蓮一面跑一面嚷:“衣服都穿起來了吧?可以見人了嗎?”
狄純紅著臉頓足說:“瑪蓮姐又在胡說了。”
瑪蓮、張志文、侯添良三人笑嘻嘻地飄近,看到沈洛年,三人好像約好了,一起舉手打招呼說:“嗨!採花邪神!”
“呿!”沈洛年笑罵說:“你們不好好開會,溜出來幹嘛?”
“好無聊哦!”瑪蓮走近,苦著臉說:“什麼大選區多選票、小選區單一選票,聽不懂!誰知道哪個好啊?”
“聽到白宗想找他們參選,他們可得意了,好幾個人一起搶著說話,我剛剛突然有看政論節目的感覺。”張志文笑說。
“是啊。”侯添良也說:“前兩個月都垂頭喪氣,現在精神都回來了。”
張志文又說:“最好笑的是,那兩個黨好像考慮先合組一個黨,以便和總門組成的政黨對抗。”
“合組一個黨?”沈洛年抓頭說:“上次好像誰跟我說他們是敵對政黨?怎會合組?”
“那只是用來騙人的啦。”張志文撇嘴說:“反正不管誰執政,都會有人討厭,所謂的在野黨,功能就是把討厭執政黨的人馬都集合起來,真上臺後做的事還不是差不多?”
“管他誰執政。”父親是警 察的侯添良,搖頭說:“我最討厭的是遊行,我爸以前老被人扔石頭。”
張志文瞄著侯添良笑說:“你爸有機會不也是打回去?”
“幹!那當然是長官下令才動手的。”侯添良理直氣壯地說。
“阿猴趁奇雅不在就說粗話!”瑪蓮指著侯添良說:“我要去告狀。”
“阿姐不要啦。”侯添良苦著臉說:“你自己的口頭禪還不是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