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文森特說:“雖然教養、禮儀和知識,可以做一定程度的約束,但本質偏黑的人還是十分危險,所以這種顏色若是在締約時出現,過去的慣例是不會傳授此人魔法。”
壞蛋就對了?沈洛年懂了,點頭說:“所以我是黑、紅之間,然後偏黑?”這也挺有可能,自己確實不是好人,反正本來就學不會,不教也沒差。
“任何顏色被黑色混上,又怎還能顯色?”文森特苦笑說:“所以我們才說,沒聽過這種顏色。”
那到底是怎樣?說來說去還是等於沒說。沈洛年搖搖頭正想告辭,瓊再度開口說:“沈先生,關於這光色,我有些猜測。”
“請說。”沈洛年望著瓊說。
瓊緩緩走近,握著沈洛年的手,凝視著他的眼睛說:“我認為,這少見的暗紅色,代表著你心中雖然有黑暗的一面,這黑暗卻掩不住強烈的熱情與勇氣……但紅色的缺點是狂野、粗疏和暴躁,希望你別讓這部分的情緒,掩蓋了你的靈智。”
就算對方只是個老婆婆,沈洛年仍不大習慣和人這樣接觸。他輕輕抽出手笑說:“說不定其實是黑暗掩不住我的狂野、粗疏和暴躁呢?”
瓊搖搖頭說:“那你就不會拯救我們了。”
“這可難說,我也只是剛好碰上。”沈洛年說。
“文森特。”瓊回頭說:“我想教沈先生一個咒語,可以嗎?”
文森特微微一愣,有點為難地說:“瓊?”
“沈先生幫了大忙,又自願幫忙測試,解決了一個大疑惑……我們也沒什麼可報答的。”瓊說。
“不用啦。”沈洛年說:“咒語我學不會。”
“一直念下去,加上定期冥思,精靈總有一天會懂的。”瓊說。
媽啦,我才沒這耐心!沈洛年正想拒絕,卻聽文森特說:“瓊,你想教他哪種咒語?”
“守護陣。”瓊說:“就算學會了,也對人無害。”
“瓊阿婆,我沒這耐心啦。”沈洛年又插口說。
文森特似乎有點意動,沉吟間,瓊又說:“我本質也是難以控制、容易失控的紅色,當初老師叫我魔法的時候,也從守護術開始的。”
不理我?沈洛年正瞪眼,文森特已經點頭說:“好吧。”
瓊一喜,回頭拉著沈洛年往外走,一面說:“我來教你。”
“阿婆,我真的很沒耐心,不會去冥思啦。”沈洛年苦著臉說。
“我知道,我也是紅色的,也很沒耐心。”瓊微笑說。
“呃……”沈洛年愣了愣說:“但是聽說你和精靈幾乎已經到合為一體的境界了。”
“合為一體?還早呢,不過只要每天花幾個小時,確實會漸漸感到不同之處。”瓊搖搖頭又說:“我們雖然沒耐心,但是若對某件事起了興趣,又感覺得到進展,往往會比其他人都還狂熱,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比如最近這幾個月,就有點過度沉迷於鍛鍊精智力,不過這也是頭痛痛怕了……沈洛年想了想說:“可是……再怎麼樣也要幾十年吧?我恐怕沒興趣開始。”
“應該不用這麼久。”瓊說:“你只學一種咒語,精靈容易分辨,幾年內應該就稍有感應,可以試著運用。”
幾年也很久啊!沈洛年皺眉說:“說實在話,這對我幫助不大吧?為什麼一定要我學?”
瓊遲疑了一下,終於說:“冥思對心靈脩養很有幫助,我現在就比年輕時有耐心多了。”
“呿。”沈洛年搖頭說:“不用了阿婆。”有時間的話,還不如鍛鍊精智力,誰有空花十幾年冥思?
“拜託你學好嗎?”瓊抓著沈洛年的手說:“看到你的光色和言語,我很擔心……你還年輕,這麼早就憤世嫉俗、遺世獨立,不是好事。”
沈洛年正想拒絕,但見對方弓著身子、老態龍鍾地懇求自己,又有些不忍。想了想,沈洛年說:“好啦,我學就是了。”反正自己以後不練習她也不知道,花點時間讓這老人家安心,就當是做善事。
瓊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那好,我教你三組最基本的咒語,首先是起始咒——”美納姿·洛年,恩所茲·佩索“,之後是守護陣咒”歐爾·歐索·烏登“,最後是三個強度咒,在這兒表示範圍大小,分別是”戴格“、”肯納茲·戴格“和”蘇里薩姿·肯納茲·戴格“。”
沈洛年直了眼睛,傻了幾秒才說:“不會是要我把這些嘰哩咕嚕背起來吧?”
“當然要啊,我從起始咒開始解釋。”瓊說:“每個咒詞,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