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衝進去未必能閃過這些飛梭,慢慢找空隙接近的話,當被察覺的一瞬間,豈不又會被攻擊?
眾人正發愣,卻見一顆車輪大的炎彈與水泥柱般的冰柱在虛空中同時出現,正分從左右高速對著梭狪飛去,卻是葉瑋珊與奇雅見眾人不易下手,是以先行試攻。
兩股混合著玄靈之力的炁勁,闖入防禦圈的同時,很快就遭遇到了飛梭。葉瑋珊的炁彈被飛梭一碰,彷彿被點燃了的炸藥一般,轟然爆散,周圍的三、四枚飛梭不禁偏折了方位,彼此撞在一起。另一面撞上冰柱的飛梭,卻彷彿打入一塊軟泥般,稍微陷入又無能為力,幾枚飛梭撞上之後,冰柱不為所動地繼續往內飛,噗地一聲撞上了梭狪時,彷彿化為一片寒凍軟泥,將一股寒氣向著梭狪體內透去。
梭狪體內妖炁漲起,迫開了這股冰氣,一面仰天怪叫,十餘枚飛梭對著奇雅和葉瑋珊那兒衝去。
奇雅胸口項鍊泛出黃光,帶著葉瑋珊高速閃避,但帶著兩人畢竟不比一人,而項鍊效果仍不如真正輕訣之炁,閃避間仍有點吃力。
還好奇雅帶的不是別人,而是能使用爆閃心法的葉瑋珊,若遇緊急時刻,轟地一聲氣流激盪下,兩人就能倏然挪位數十公尺,倒也有驚無險。
這還是離開臺灣之後首次遇到強敵,也是兩人第一次合作閃避。片刻之後,葉瑋珊與奇雅有些意外地對看了一眼,都有點高興,沒想到加上了那項鍊之後,兩人配合起來倒是不錯。
閃避的同時,兩人口中未停,仍不停誦咒施術,炎彈、冰柱相繼施放,炎彈雖然不易闖入防禦圈,但轟然一炸後氣流激盪,也讓梭狪的防禦鐵壁出現漏洞,瑪蓮等四人不再遲疑,趁機往內殺入。
當下六人和梭狪大戰起來,雖然一樣不容易對梭狪造成夠大的傷害,但一個個小傷口卻是確確實實地不斷增加,她縱然以妖炁閉合傷口,但滲出的血還是越來越多。隨著兩方的戰鬥,這片草原上逐漸散開了一片猩紅。
沈洛年這時倒沒動手,剛剛他已經發現,白宗這群人也許因為時常一起練習和作戰,彼此頗有默契,很容易就能夠配合起來,自己湊進去,常有點礙手礙腳的感覺,這時可不是表演賽,一出問題就會有人受傷送命,如非必要,還是別湊熱鬧為上。
反正現在似乎沒什麼問題了,不須自己插手……梭狪雖偶爾也會全力針對某人,但只要閃出一段距離後收斂炁息,看不見的梭狪就無法持續追擊,此時眾人可說已立於不敗之地,只看梭狪什麼時候倒下。
所以沈洛年只站在賴一心和黃宗儒身旁,也算是幫忙守護,看著看著,他回頭問:“你們兩個怎樣?”
“我還好。”黃宗儒已經比剛剛好多了,他收起雙棍,取下弓箭說:“要是有機會我也可以試著攻擊……一心還好嗎?你臉色挺難看。”
賴一心傷口雖然暫時止血了,臉色卻一直不怎麼好,他聽到兩人詢問,苦笑說:“受傷時滲了些妖炁進來……得花點時間排除。”
“妖炁浸體了?”沈洛年一怔說:“不坐下嗎?”從上次揍人之後,沈洛年這才知道,妖炁入體似乎當真十分難受,雖說賴一心體內也有炁息護住重要臟腑,可能沒這麼痛,但應該也很不舒服才是。
賴一心搖了搖頭說:“站著就好,別讓他們分心。”
“一心,你還是不想引仙嗎?”黃宗儒說:“體魄差很多呢。”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是唯一受傷的。”賴一心呵呵笑說:“但最近又能吸收妖質了,我再測試一陣子看看,這之間差異不弄清楚,我以後恐怕會睡不著覺。”
“你也真是的。”黃宗儒苦笑搖搖頭,不再多說。
另一面,梭狪防禦的力量越來越弱,眾人越逼越近,砍開的口子也越來越大,梭狪翻身攻擊的速度更越來越慢,瑪蓮和吳配睿還有點保守,動作迅速的張志文和侯添良,兩人越衝越大膽,偶爾還會多插兩劍才退開,彷彿在比賽一般。
就在一次張志文切入,在梭狪左後腿上又留下兩道窄深劍痕的時候,梭狪突然扭頭往後張嘴,一道蘊含強大妖炁的強光爆出,對著張志文衝了過去。
這東西速度奇快,加上張志文又有點粗心大意,當場轟地一下被撞飛。眾人驚呼聲中,張志文在半空中往後飛翻,落地前已經昏迷,當下重重摔在地上。
那道蘊含強大妖炁的光華一轉,繼續向著次近的吳配睿飛射,吳配睿大驚失色,爆閃飛竄,只讓那光華擦身而過,但似已被妖炁浸入些許。她飛射出數十公尺外之後,一個立足不定,蹌踉摔跌了兩步,才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