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字。我告訴她,就用xfstz,她想了想,說幸福屬天主,什麼意思?我告訴她,我不信教,意思也很簡單,xf是頭豬。
她搖搖頭,沒說什麼。
她現在甚至可以問我多少天洗一次澡,我說夏天時一天洗三次都可以,冬天時三月洗一次都說不定。我還說我每年十一月十八號開始禁澡,來年的二月三十一號開禁。她正感不解,我告訴她,由於沒有二月三十一號,所以順延至三月二十二號。
她問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我說那天是李豔的生日,水節。
她還問過我,是否與當年那個女同學還有聯絡,我說有啊,她家的小狗叫多多,就是我取的,用的就是李豔家的小狗的名字。
只不過我沒有告訴小眉,這似乎是我和那個女同學唯一的變相聯絡。
她疑惑了五天,才問我到底喜歡的是李豔還是誰。
於是我頗為得意地告訴她,如果是李豔打電話告訴我她要結婚,我一定會把她臭罵一通,然後找個機會和她老公大醉一場。
她還是不懂,於是我解釋道,若是我那個當年的女同學結婚了,我會對那個女同學送上最誠摯的祝福,然後當掉自己所有的家當,買個鐘送給她的老公。
她仍然不懂,於是我說,李豔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小眉是我最好的朋友一樣。
於是她表示瞭解。
後來有幾天,小眉的家人陪她的老奶奶回老家去了,丟下了孤伶伶的她,於是我便有了機會去她家作陪客,吃免費的肉,喝免費的好酒,抽免費的好煙,總之用了三天的時間,整乾淨了她父親所有的存貨。
我們在一起也沒什麼節目,一般就是她靠在我的肩上看電視,看困了她就去洗澡,然後回房睡覺,睡之前,提醒我走的時候記得要鎖門。這種行事方式總是讓我很難一時回過神來。
有一天她突然趴在我肩上問我,為什麼我們兩個人就是不來電。
“我們難道不相配嗎?”
又不是男生女生配,我在心裡想著。嘴上說:
“我們是天生絕配。”
她笑了,說:“那倒是,我有貌,美貌;你有才……”
“蠢材。”我接道。
“我不吃辣椒。”
“我愛好大蒜。”
“我喜歡席娟。”
“我也不討厭。”
“你是徐子陵。”
“那你就是師妃暄。”
“那我是人淡如菊,愛在窗臺上擺盆綠菊的凌霜華。”
“那我就是那個丁典,為了看你窗臺上的菊花,甘願入牢十二年。”
我忽地想到凌霜華最終被自己父親害死了,而丁典也中毒而亡,不由一愣。
這時小眉還傻兮兮地抱著個布娃娃皺著眉頭想還有什麼可以說。我一是怕她想得太費神,二來也並不覺得肉麻是很有趣的,於是總結道:
“最關鍵的是你有鈔票,而我沒錢。”
她聞言大喜,連連點頭。翹起兩手的大拇指排成一排,
“果然是絕配。”接著一嘆:“可惜沒感覺。”
我想小眉說的是對的。
但像她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依在你的身旁,要說心裡沒點兒想法,那你絕對是在包裝一家上市公司,做做樣子而已。
我知道我的相貌是上好的絕緣體,但她常常於無意間流露出的嬌憨之態卻是常溫下的超導材料。
幸虧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不然我一定會很害怕的。
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怕的是什麼。
過了幾天,那個喜歡陰笑的大學同學又打了個電話來了,說出國的她又回成都了。
於是我才醒過來,原來我是一個生活在過去世界的人。
原來我所害怕的,只是忘了我是那個世界的人。
可是若我能忘了我是那個世界的人,又有什麼不好呢?
我是忘不了,還是害怕忘了呢?
就像哈利說的,他是想念海倫,還是想念想念海倫的念頭呢?
只是哈利最後也說了:“Imisshelen!”
這不是學會忘記的問題,而是學會不去強迫自己記得的問題。
而且我不敢想像,我們兩個這麼弱智的人也會有學會的一天。
我想這些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與所有的兄弟喝完了壯行的酒,買好了去成都的車票,在車站前看著有些發呆的小眉。
她忍不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