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大畢業的,只是成天忙這些不煩嗎?”
“哎,你很龜毛哎。”
“少假仙啦,是不是很寂寞啊。”
“……”
我們學習著言情小說裡的情節,用極爛的西門町國語,進行著一場慘不忍睹的對話。雙方都極力想輕描淡寫地當作熟人一樣來交談,可問題是……
我們並不很熟。
“哎……”
兩人同時長嘆一聲氣後,大概發現了大家都沒有這種本領,於是便選擇了沉默。
於是我在橋上看美女,她在我身旁看我看美女。
不知站了多久,我笑了笑,道:“如果一直這麼立著,別人會不會以為這是兩個雕像。”
她輕輕笑了聲,用手撥拉一下額前的劉海兒,道:“對啊,雕像的名字就是美女與野獸。”
我搖搖頭。
“我以為是巴黎聖母院。”
看著她的頭髮在夜色中亂亂地拂著,我很想把它纏在自己的指尖上,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想讓它安份一些。
不知為何,她今天的話比那天下午要少許多。
也許是心情不好?
“今天又等人嗎?”
“等你啊!”她向我投以溫柔一笑,我以傻然一笑化之。
忽地想起這些天的忙碌,連忙向她報怨:“我似乎比痞子蔡長的要周整些吧?”
“你也就頭髮長些,這樣很醜。”
“頭髮長些,遮住臉,看上去就沒那麼胖了。你是女人,一定比我清楚。”
她看了看我衣服上的油漬,嘆口氣道:“頭髮長,身上髒,不是要飯,就開畫廊。”
“我在家裡天天做飯,哪比得上你們這些千金。”我搔搔頭。
“你會做飯?”她露出不信的神色。
我暗自在心裡為自己這最後的資本得意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痛心說道:“只是水平太差。像今天炒苦瓜,我放了些幹辣椒,再加上你知道的,我怕苦……哦……對了你不知道,不過無所謂……於是我問老媽,可不可以放些糖。結果老媽把我痛罵了一番,說苦瓜不苦,那就不對了。”
她很輕易地站到我母親那一邊,用力點了點頭,問道:“後來?”
“於是我老老實實地站到了鍋前,把準備加的一小勺糖,換成了兩勺。”我把站著的兩腳前後錯開,伸手一揮,大有**讓人去下鄉的氣魄。
她捂著嘴,忍住笑道:“結果?”
“結果,全家一致公認,比媽炒了三十年的苦瓜要好吃。”
“得出什麼結論?”
“結論是人人都怕苦,但人人都不說。”
兩人又笑了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就是冷場吧,我在心裡想著。
於是我說:“看過痞子蔡的洛陽神茶嗎?”心想她可能對這個感興趣。
她愣了會兒,側著腦袋想了會兒,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了,反問道:“是洛神紅茶吧?”
我一窘,心想這人寫的書名也這麼難記。
“洛陽神茶?”她笑了笑,“還印度神油哩。”
我又一窘,心知她正在顛覆我心中對漂亮女子的一貫看法。
“為什麼他要叫JHT呢?”
“因為他討厭泰坦尼克,他的英文名卻恰恰叫做傑克。”
“很好,我也討厭這部戲,我的英文名叫做蕭峰。”
“阿朱他老公,我雖然喜歡痞子蔡,但我更喜歡泰坦尼克。”她直盯盯地看著我,看樣子是指望我臨陣變節。
不過我只能說聲報歉了,我對泰片之仇恨,不知其何所來,卻知其永無終。
我清了清喉嚨道:“曾經有個朋友,看電影去晚了,去的時候剛剛看到這部電影放了一半的時候。”
“什麼時候?”
“就是傑克和那個女的第一次**的時候。”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說什麼。
“我朋友一進電影院,眼睛都還沒有適應黑暗,就看見銀屏上,一個沾滿灰塵的汽車裡,隱隱約約有人影蠕動。待下個鏡頭切過來時,卻突然!……”我做了個誇張的手勢。“……看見一隻瘦小的手掌,啪的一聲打在那汽車玻璃上,激起陣陣灰浪,同時詭秘的音樂響起。”
“然後?”
“然後他就在電影院裡睡著了。”
“結論?”
“結論是,他直到兩個月後,才知道這是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