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苛。
“這一次是六十萬,下一次可能是六百萬。西斯羅人顯然不打算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啊!”
議長馬爾蒂咬著牙說道。
“這還是好的呢。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已經有人對我們的儲糧打主意,他們組建一個叫資源管理委員會的機構,裡面的人要我把所有儲備倉庫的清單交出去,還派了-個清查官員過來。”
鮑爾又說出一個壞訊息。“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
一股憂傷的氣氛在咖啡館裡瀰漫開來。
“我代表大公把各位召集過來,就是想讓各位決定我們應該怎麼辦?是繼續承受?還是想辦法擺脫這一切?”
那個拘謹的老人終於開口。
“擺脫?怎麼擺脫?現在軍隊都已調往前線,軍管處已經在登記警察和預備役人員,下一步恐怕會找藉口將他們也全都送上戰場。”
現任外交大臣顯然是個悲觀主義者,因為他和佔領軍打交道的機會最多,早已習慣聯盟各國,特別是西斯羅聯邦的輕蔑和傲慢。
“還有那兩個佔領軍團呢!我們現在幾乎沒有任何武裝力量,怎麼對付那兩個軍團?就算有這個能力,他們在克萊姆還有一支駐軍,那是一支主力軍團,就算我們全盛時,想要對付這支主力軍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任的首相鮑爾顯然對聯盟也充滿恐懼。
“或許我們可以派人和德雷達瓦取得聯絡,如果他們願意幫我們的話,我們並不是沒有希望擺脫聯盟的控制。”
前任首相海德涅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以為同盟高層現在還會信任我們嗎?據我所知,他們早已制訂對我們的懲罰計劃。如果他們贏得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他們打算把這裡所有的國家全都肢解,就算我們再次倒向同盟,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
外交大臣顯然訊息很靈通,這對同盟來說只有高層才能得知的秘密,他卻已經知道了。
他並沒有注意到,說了這番話後,周圍那些人的神情都有些細微的變化。“這可未必。”
海德涅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樣一種說法?在森林裡面遇到熊的時候,重要的不是比熊跑得快,而是跑得比同伴更快。對於我們來說,道理也是一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比其它國家更早做出反應。”
“你這是在拿國運賭博。”
外交大臣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豫之色。
“是啊,現在情況不夠明朗,聯盟的勝算仍舊很大,誰都無法確定羅索托能不能撐過這個夏天。就算我們要那麼做也得等到前線分出勝負之後再說。”
鮑爾表示自己的意見。
“大公擔心的是,在北方分出勝負之前,我們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代表大公的那位老者滿臉頹然。
半個小時後,咖啡館裡的這些人全都確定一件事。
他們根本不可能達成一致的意見。現任首相鮑爾和外交大臣貝爾福利都擔心激怒聯盟,前任首相海德涅建議找德雷達瓦幫忙,議長馬爾蒂猶豫不決,不過他更傾向海德涅一些。
“下午我還有一個會議,抱歉,我要先走了。”
貝爾福利站起身來。
“我也有事,失陪了。”
鮑爾也說道。
“就到這裡吧!我差不多也該走了,我們分頭離開。”
馬爾蒂也覺得繼續待下去沒什麼意思。
咖啡館的後面是一條小巷,這是一條四通八達的巷子,幾位大人物全都分頭離開,他們很快從不同巷口鑽出來。
海德涅穿過街道,拐過十字路口,他的馬車停在兩個街區外的路邊。他剛要登上馬車,突然從旁邊躥出一個人。海德涅被嚇了一跳。
“別出聲,我是巴特利,只是一年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
那個躥出來的人低聲朝前任首相打招呼。
“這怎麼可能?”
老人瞪大眼睛看著對面這個人,這次他終於認出來:“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上車再說。”
那人拉開車門。
海德涅這才注意到,此刻坐在車伕座位上的不是原來的車伕。“茅斯呢?你們不會把他滅口了吧?”
前任首相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放心,我們不會隨便殺人。”
巴特利給了前任首相一顆定心丸。
“不會隨便殺人?”
老人不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