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親,霸刀堂的勢力將從北遍及到南方,恭喜呀!”
“廣兄誇張了。”男子謙卑的笑道,俊容卻揚著自豪的笑容,他不著聲色打量鋪內人人羨慕神色,更讓他樂在其中,驀地,角落邊的一抹紅,引起他的注意。
豔麗的紅色襯托著冰霜般的嬌容,讓他的心神稍稍一怔。
“楚堂主年紀輕,便繼承了霸刀堂,還將霸刀堂的精髓發揚光大,兩年裡納入近百名的新弟子,可謂年輕有為。我聽不少朋友口述,說楚堂主做事認真慎重,絕不有半分差池,乃大將之才呀!”有些俠客,平時愛以武林人士自居,沒事就愛聚集一起,如果不互相誇讚一下對方,聽聽尋常百姓的驚歎聲,他們就會渾身難受。
“過獎了,廣兄的織布生意才稱得上是有聲有色,令楚某甘拜下風。”說著客套話,楚霸天的心思早兜在那一臉冰傲的紅衣女子上。
“不,請聽我說完,楚堂主的細心是有目共睹,青城派的白眉掌門不幸慘遭殺害,楚堂主一得知,便把替白眉掌門討回公道之責攬在身上,還召集多方人馬籌劃進攻之計;不只對朋友如此,楚堂主得知水家小姐喜好櫻桃,更親自深入血魔煞的巢穴,毫髮無傷地帶回櫻谷內的稀世珍果,我吃了幾顆,那滋味真是人間難求,難怪佳人會含笑點頭願意下嫁呢!”
“廣兄別再誇大言詞了,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來。”楚霸天與朋友飲酒而笑,視線不由自主又落至角落邊。
豔麗絕倫的臉蛋,陡地揚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運氣挺好的。”湅無心雖笑,神情卻更為冷峻,看來,西莊鎮此行是來對了。“不用親自找上霸刀堂,就可以順利逮著這幾個該死的傢伙。”
傾刻間,風雲變色,原本熱鬧繁盛的大街,變成了人人驚恐害怕的戰場。
陣陣喧嚷打鬥和驚慌失措的尖叫聲,終於引起還在布料店裡陸遙知的注意。
“聽有人喊”殺人了“,他的心隨之一緊,不管正探手等他付銀兩的夥計,更將好幾件衣料直直往人家臉上一甩,他第一反應就是衝出去尋找恩人姑娘的蹤跡。
老天保佑,恩人姑娘可別出事呀!
在慌亂逃奔的人群中,黑眸迫切的想搜尋那張熟悉面孔,沒多久,街道便淨空了,他瞧見茶鋪內那佇立的紅色身影。
陸遙知頓時鬆了一口氣,幸好,她安然無事……咦?
大眼用力眨了眨,他不信再不信的揉著雙目,而後狠狠的抽口氣,對,恩人姑娘確實無事;有事的是她身前對她持劍相向的男人。
那人腳邊躺著兩具一動也不動的人,全身不是沾了血就是斷臂斷腿,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陸遙知這才恍悟,搞了老半天,殺人的是恩人姑娘呀!
“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對我們痛下殺手?”楚霸天沉著臉道。
看似年輕的小姑娘,出手居然如此狠毒,他的朋友就是太大意,才會慘死在她鋒利的袖針下。
湅無心哼了哼,“你趁我不在時潛入櫻谷偷取我的東西,光憑這一點,我取你性命綽綽有餘。”一根銀針快準狠的封入某人顏穴,又一人倒下,痛苦的在地上打轉。
當她提及櫻谷,再瞧她須臾間便可取人性命的可怕身手,楚霸天也知曉對方身份了。
發汗的掌心死命握緊劍柄,“血曉煞,我沒找上你,你倒主動現身了,為了一袋櫻桃,你濫殺無辜,你還是人嗎?”
“跟我櫻谷的櫻桃樹木相比,你們的性命根本微不足道。”她的聲音更加冰冷,櫻桃是她的最愛,誰碰了就得死,而她早就對外放出警告,偏偏就有人不信邪的闖入偷取。“你們吃了我的櫻桃,一個個都得死,包括你的未婚妻。”
楚霸天含怒道:“你太不講理了。”
一陣比他還高亢的驚呼聲,自門那端響起。“恩人姑娘,你就是傳言中的那個女魔頭呀?”
湅無心冷冷睇了眼過去,要那出聲之人閉嘴少大驚小怪。
“看來無論如何你都要取我們的命,那我們也只有搏命相……”言猶未完,楚霸天身旁最後一個同伴也倒下了。
楚霸天大震,她的動作快得讓人感到驚悚。
在他猶感戰慄的當口,她已近身貼近他,他舉刀想擋已來不及,寒冰的雙掌輕鬆斷下他一邊臂膀。“你有這份認知就好,等解決了你和你未婚妻,我就可以回櫻谷了。”
按著缺了胳膊的右肩,動彈不得的楚霸天忍痛怒罵,“你……你這妖女!小心不得好死!”
她殘酷的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