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盈之睨了她一眼,示意她注意自己的用詞:“本宮教了你多少次,入宮都有半年多了,還不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宮裡是什麼地方?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叫本宮如何救你?”

“這不也就傾墨和娘娘嘛,都是自己人,奴婢還怕什麼。”傾璐吐吐舌頭,躲在傾墨身後。

盈之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小心隔牆有耳。”

“聽去邊聽去了,也左不過是句話,到時候奴婢抵死不認,她還能殺了奴婢不成?”傾璐嘟著嘴,依舊藏在傾墨身後,哼哼唧唧的不願認錯。

“你啊。”盈之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首,還想說什麼,就聽傾墨道:“傾璐雖說話糙了些,可理兒卻是對的,這可是個好機會,娘娘為何不把握住呢,何苦把這機會讓給他人,白白便宜了她們。”

說著也不等盈之應允,聯合著傾璐就一邊一個的拉起盈之,盈之一抖,險些把手裡的水給撒了:“你倆在本宮這兒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奴婢們怕什麼,娘娘心疼奴婢們,定不會處罰的,再說了奴婢們都是一心為了娘娘的。”傾璐將盈之推在銅鏡前,左右比劃了幾下,“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一舉得了聖心才好。”

連傾墨這次都也贊同地開啟衣櫥,細心地挑選起衣裳來:“娘娘您覺著這件粉色的怎麼樣……?不行不行,粉色的未免輕佻,少了皇后的威嚴。要不穿這身墨綠色的?哎也不好,墨綠色的太沉悶,怕是皇上不喜歡……”

盈之被這兩人的架勢逗笑了,迫不得已道:“罷了罷了,本宮就去走一次建章宮。你也別這麼大陣仗地找了,隨意撿一件便是了,到時候本宮去了建章宮,穿地花枝招展的,皇帝還以為本宮是去看他笑話的呢,這不就得不償失了。”

“娘娘說的也在理啊……”傾璐握著梳子的手一頓,轉眸看向傾墨,後者也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手裡還攥著一件水藍色的齊胸襦裙。

盈之看了眼兩人,終是忍不住撲哧一笑:“就穿那件月白色的對襟襦裙吧,髮髻也不必太過繁複,從簡為好。”

“那……百合髻?流蘇髻?”傾璐歪著腦袋,苦思冥想了兩個髮髻。

“就百合髻吧。”傾璐歡快地應了一聲,一雙手靈巧地穿梭在盈之的髮絲間,傾璐是出了名的巧手,梳出來的髮髻乾淨又精緻。

傾璐拿起桌上的小鳳步搖,在髮髻上比劃了幾下,想尋個好位置簪進去,卻被盈之抬手製止:“不必了,就用個玳瑁簪吧,壓得住身份,也清爽些。”

“喏。”她將妝奩裡的玳瑁簪子小心地取出來,挑了個合適的位置簪了進去,滿意地看了眼銅鏡:“咱們娘娘也是明豔照人的,哪裡是那等下作的小蹄子能比的。”

“就你話多。”盈之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由著傾墨攙扶站起身來換了身衣裳,傾墨細心地替盈之帶上腰間香囊:“娘娘,外頭肩輿已經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去吧?”

這兩個小姑娘,盈之佩服地搖搖頭,還真是做了一手的準備。

盈之上了肩輿還懊惱地揉著太陽穴,怎麼覺得自己一個活了兩世的皇后娘娘,被自己的兩個小丫鬟給設計了一回。

建章宮離鳳儀宮不遠,這也是先祖們劃定皇帝與皇后的地位的標誌。

傾璐攙扶著盈之下了肩輿,門口的小內侍瞧見盈之,像是見了救星一般連忙上前,打了個千兒道:“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起來吧,皇上可在裡頭?本宮冒昧前來,不知可有叨擾了皇上正事?”

“謝娘娘。”小內侍機靈地站了起來,他也是個新面孔,怕是內務府剛調來的,“皇上在裡頭呢,娘娘快進去看看吧,奴才幾個勸地嘴皮子都快破了,皇上還是一動不動的,送進去的膳食也動不了幾筷子,這上頭要是怪罪下來,奴才幾個……奴才幾個可怎麼辦啊。”

他說著,面上露出恐慌的表情,原先能侍奉在御前,都是宮人們搶都搶不來的差事,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宮人們都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避之不及。

被選送進來的幾個宮人們,終日誠惶誠恐的,唯恐自己有什麼差池,也同先前那一批一樣,說殺就殺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送進宮來的,大多都是家境平寒,孩子又多的,家裡養不起,便讓大的進宮來伺候主子們,宮裡包吃包住,每月還能拿月例銀子回去補貼家用,可這樣的人,往往只有一年一次見家人的機會。

在這後宮裡,有多少人等不到那日子,就一個又一個的,死在了這裡,連個墳頭都沒有,草蓆一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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