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謂是油盡燈枯,那股奇異的能量消耗殆盡,整個身子空乏無力地癱倒在一堆枯葉上,頭疼欲裂,腦海中時不時閃出一片空白,眼看就要昏厥過去。
鹿彩(一秒記住 盜夢人 看最快更新)玲蹲在身旁,如變戲法似地取出一支小瓷瓶,輕輕地拔開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藥。
眼看那丹藥就要送到易天唇邊,沒想到她又把手縮了回來。略一尋思,伸出兩根纖指夾住藥丸,稍一用力,那藥丸啪的一聲,碎成大小均等的三分。這次不再猶豫,取出一分,直接送入易天嘴中。
稍後,鹿彩玲放好丹藥,隨意地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來,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易天,悠悠地說道:“你個呆瓜,要不是本姑娘看著你順眼,這種珍貴的丹藥怎捨得給你用?
這歸元丹,乃先天修真之人所用,後天凡人服用,必定爆體而亡。我看你一會是後天凡人,一會是先天之人,境界極為的不穩定,如果讓你服用整粒丹藥的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呢。”她自顧自地說完,便閉目打坐了。
易天吞服完那份丹藥後,很快藥力發作,昏昏沉沉之中他感到,丹田內一股濃郁至極的能量油然而生,愈增愈強,丹田迅速鼓脹,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直傳入腦海。
昏沉中的易天,眉頭緊皺,勉力忍受著這種劇痛,不使痛撥出聲。
原本丹田內的那道神秘綠色勁氣,此時形若遊絲,虛弱不堪地懶懶地蜷縮在一處角落。
哪知,噴薄而生的能量剛一抵達,它便如餓狼般反撲過去,貪婪地吞噬著,一直將丹藥產生的能量一絲不留地全部吞噬後,才意猶未盡地又蜷縮了起來,形體似乎增大了一點,但離恢復原狀還差的很遠。
“鹿……鹿姑娘,敢問還……還有沒有丹藥?”易天感覺稍好一些,用手費力地支撐著身體半坐起來,衝著不遠處的鹿彩玲,有氣無力地說道。
“哦,呆瓜,你只是好了一點?我的這種丹藥,所蘊含的靈力極為充沛,對你你效果,似乎不是很明顯啊!”
正在打坐養氣的鹿彩玲,聞言睜開一雙妙目,驚詫地打量著易天,見他別無大礙,只是仍然很是虛弱,便輕啟朱唇:
“那好吧,我將剩下的兩份給到你,你自己酌情分次服下。一旦在你的丹田處,有什麼異常的話,要及時給我說,我可不想看到一個呆瓜,在我面前爆體而亡的。”
易天點點頭,接過丹藥,將一份藥丸服下,閉上雙眼細細體會著丹田內的變化。
少頃,易天直起身子,兩腿盤曲,交疊而坐,他右手一翻,將另外一份藥丸拋入口中。
易天欣喜地發現,丹田內的那道綠色勁氣,在藥力的滋補下,正發生著顯著的變化,比方才確實増漲了不少。
即便如此,可也不足以引動五行鴻元勁,別說禦敵,連跳縱都實現不了。他連向鹿彩玲看了幾眼,幾次欲言又止。
“嗨,呆瓜,你三番幾次地偷看本姑娘,倒底什麼意思?”鹿彩玲猛地睜開眼睛,恰與易天偷看來的目光交遇在一起。
“我……我不是……,我……我是……”易天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臉的漲紅,忙不迭的解釋道。
“哼,看你賊霍霍的樣子,一定有什麼事有求於本姑娘吧,本姑娘向來慷慨,只要能幫到你,絕不小氣,你說吧。”鹿彩玲俏皮的嫣然一笑,胸部一挺自鳴得意的說道。
易天終於鼓足勇氣,咕噤著,低聲說道:“鹿姑娘,你的那種丹藥,可否再給在下一粒?”
“什麼?你個廢瓜!”鹿彩玲一聽易天之言,直接從地上跳起來,像看怪物似地盯著易天狠很打量了一番,才確信易天神智清醒,不是在說胡話。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這麼珍貴的丹藥,竟還不能讓你治癒。你當本姑娘是煉丹師呀,身上到處帶的都是丹藥?”
“在下,不是想佔姑娘的便宜,我可以用其它物品交換。”易天不想放棄,急忙辯解道。
鹿彩玲被易天氣的幾乎要笑出來,說道:“哼,瞧你那幅呆頭呆腦的樣子,別說不想佔本姑娘的便宜,就是想,也未必能得逞,自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能從本姑娘這裡佔到分毫便宜。”
她在族內可是古靈精怪、人見人怕的主,別人在她面前,只要不吃虧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一個連先天都算不上的人,能有什麼好東西交換?”鹿彩玲不屑地說道,爾後,眼珠一轉,詭秘地一笑說:
“不如這樣,本姑娘一貫慷慨,那丹藥可以再給你一粒,不過你要答應為本姑娘三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