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開口,“那如果我還沒有同意OVER的話,怎麼辦?”
兩人靜默著。她不說話。該死的,她就是不肯說話,只是把背影對著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上前幾步,輕輕擁住了她,側身在她額邊落下了一個輕吻,“我明白了,再見。”隨後紳士般地轉身離去。
那指尖輕柔地滑過她光裸的肌膚。她忽然覺得一陣難忍的酸澀突然湧了上來,清楚地知道,以後,再也沒有以後了。他和她,再也沒有以後了。再也沒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猛地轉身,從背後環住了他。
他側摟著她,她的發已經散了下來,幾縷髮梢落在他身上,髮間有清淡的香味,他五指成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
她大約是睡著了,又好似沒有,但呼吸甚是均勻。他低頭輕嗅了一下,心裡漲滿了一種彷彿是失而復得的幸福感。
她離開後,他從她的公司調出了她的資料,手機關機了,地址就是她往日居住的屋子。他突然發現,他除了知道這些別人都知道的東西外,其餘幾乎一無所知。
後來的某一天,他頹然地回到了她的住所,忽然發現連這裡他也陌生,他甚至不知道是租的也或是其他。
他唯一的期盼只是大哥和水茉的婚禮,因為是他請求的,讓水茉務必一定要請她來。水茉大約猜到了一些故事,自然同意,卻說不能保證她一定會來。
E…MAIL發出了多久,他的心就掛了多久。不過,顯然,他運氣很好,贏了,否則的話,他只有救助私家偵探了。
手機聲在這寧靜的時候突兀地響了起來,他才猛然想起今天伴郎的重任。俯下頭又親了她一下,“婚禮要開始了。我先下去了。”她似乎真的睡著了,沒有應聲
可後來,無論是舉行儀式時,還是開始自助餐時,在場地上都找不到她。也應該睡夠了吧,他一步跨二步地上著樓梯。
迎接他的只是一間空房而已,她早已不在了。窗邊的沙發几上,本有一個低矮的白瓷瓶,巍巍顫顫地插著一枝綠植,此時,矮瓷瓶的邊上卻放著那個黑色的絲絨盒子,盒子裡赫然是那一對白色翡翠耳環,邊上還有一張紙,“謝謝你的禮物,可惜我沒有資格擁有它,也謝謝你為我們的GAME在今天畫上圓滿的句號。”又在下面注了一句,“鑰匙請扔掉吧!”
顧真真!他幾乎咬牙切齒地叫出了這個名字。若她現在站在他面前的話,估計他會忍不住把她大卸八塊的。
他猛地捧起了絲絨盒子,狠狠地朝凌亂的床上砸了過去。
而她再度從他生命中消失了……
他不是不驕傲的,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到她與他曾經親密相擁的地方,她沒有回來,一直沒有。他甚至有一次喝多了,想進去,再一次擁著被子而眠。可他打不開那扇門,他的酒意在剎那間清醒了過來,她真的是下了決心要結束的。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去過。
陪著於母逛商場,不外乎是做個拎包之人。這一層大約因為都是頂級品牌的專櫃,加上並不是休息日,所以人並不多,他隨意地坐在休息處的沙發上,等著試穿好出來。
此時大約又進來人了,因是背對著他,他只瞧見售貨小姐笑著迎了上去,“歡迎光臨。”有人拿起了一件衣服,在徵詢邊上人的意見,“小真,這件怎麼樣。”
有聲音嬌柔地響了起來,“溫姨穿什麼都好看。”那聲音並不響亮,相反的,十分柔和清脆,不由地令人想起那屋角掛著的風鈴。可傳到他耳中,卻彷彿閃電一般,連脖子也瞬間僵硬起來。
那溫姨笑道,“都這個歲數了,哪裡還好看不好看啊!”那小真彷彿不依,撒嬌道,“我說好看就好看嘛。”
那溫姨笑道,“好,好,好,小真說好,那就好,我去試試看。”邊說話邊進了更衣室,那小真又挑了幾件,遞給了售貨小姐,“讓我阿姨一起試試。”
忽然間,話語聲剎住了,因為她隔著衣物看到他。只見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朝她走過來。她後退了一步。兩注視著,她突然朝他開口道,“你快走。”眼中竟有種軟軟的哀求。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於母已經推著更衣室的門出來,“柏天,這件怎麼樣。”
她轉過了頭,往最邊上的角落裡走去,彷彿從未認識過他一般。他的眼神微冷了下來,轉過頭,卻已經是笑著的了,看著母親,“不錯。”於母自己大約有些不大滿意他的表現,“每件都說不錯。”他輕扯了一下嘴角,“那是我媽漂亮,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