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老公。”她看見了,欣喜的誇他。
“怎麼說?”他還沒聽過有人這麼說他。
“像我爸是永遠不會幫忙這些事的。”她關上火,戴上隔熱手套把稀飯端上桌,替兩人各盛一碗。
“瞭解……你認為大男人主義的男人不做家事。”他坐下來等她。
“你很不一樣。”她也坐下來,悠悠的注視著他。
“可別太早下定義了。”他凝視她單純的眼波,心幾乎要滾沸。
“我就這麼認為啊!”她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他。
他不置可否,兩人安靜的用餐,餐後他堅持自己動手清洗碗盤,要她到客廳去等他一起上班。
她沒閒著,在客廳裡拿出自己公事包的檔案認真研究。
料理好家務後,他們一起上車,在車上她又拿出檔案跟他討論早上的會議內容,兩人一路說話,不知不覺到了公司,匆匆收起檔案,下車進公司。
“待會兒會議上見。”言昨非神情自若的在走道上和她道別。
“待會兒見。”竹媛君留意到來往的員工都看著他們,保守的拉開彼此的距離,立刻就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她心虛地擔心自己透露出什麼足以讓人誤會的訊息,她對言昨非的愛意可有表現在臉上?在行為上她並沒有犯了公司的禁忌,但她的心早就脫隊自由行動了,其他人看出來了嗎?
她走進辦公室裡,秘書何倩倩過來問她:“董事長,你怎麼額頭冒汗,臉那麼紅?要不要先來一杯清茶定定神?”
“我看來很糟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看來是有點著急而已,可能是因為早上要開會的關係。”何秘書善解人意的說。
竹媛君放寬了心,原來,是她心底有鬼,並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她一向都太在意別人的想法了,包括後媽……昨晚她整晚都沒回去,不知她會怎麼想?
發現她不在,她會不會有點擔心她?
說人人到,就在這時候,辦公室門被推開,後媽林秀美面目猙獰的走了進來,她可是專程從家裡趕來懲治這個夜不歸營的不肖女的,一早聽到整理房間的傭人報告說小姐像是一夜未歸,她一把無名火就熊熊燒著!她得掌握她的行蹤,才能確保她不會出亂子。
她毫不客氣地拍桌責問:“你昨晚上哪兒去了?竟然一晚都沒回來,你是把家當旅館,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嗎?”
何秘書沒見過這場面,嚇得是皮皮挫;竹媛君見慣了後媽張牙舞爪的斥喝,無奈的遣退了秘書。“你先出去一下。”
“是。”何秘書快快就閃了。
林秀美雙手插腰,怒不可遏的大罵:“好哇!才當董事長一個禮拜,已經學會使喚人了,在我的面前你端什麼架子?”
竹媛君立起身,溫言軟語的解釋:“媽,我知道你擔心,我昨晚其實是……”
林秀美狠狠地打斷她,像毒蛇猛獸般的狂笑。“擔心?笑話!我幹麼要擔心你,我是怕你頂著宏國董事長的頭銜在外頭招搖,萬一被壞人盯上,說不定我還要付大筆錢去贖你……”
竹媛君僵直的背脊泛起一股凍人寒氣,心也迅速凝結成霜,面色蒼白,瞥著後媽那張嘴像裝了電動馬達般不停蠕動,她的耳朵再也聽不進她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這絕不是一個有人性的人說得出口的話,從前她刻薄待她,想提高自己在竹家的地位,那都無所謂,她可以忍受,因為後媽是唯一能照顧父親的人,父親身故後,她還自認有責任照顧後媽,畢竟後媽也是竹家的人……但那些所謂的原則,都在後媽殘酷無情的對待下瞬間粉碎了,變得荒誕而無稽,因為在後媽眼底,並沒有把她當成家人。
突然,她對後媽的疾言厲色再也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個堅定的力量促使她作出決定。
“近期內,我會搬出去,地址確定了我會考慮通知你,現在你走吧!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她幽冷的嗓音從寒透的心底發出來。
林秀美愕然,手指著她顫抖的尖叫:“你……你……反了!反了!”
竹媛君神情淒冷,再度宣告:“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太可惡了!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可以飛了嗎?咱們就走著瞧,到時候家產你沒分,更別想巴著董事長的位子。”林秀美面色極難看,氣得怒髮衝冠,用力的踏著地板離去。
門被甩上後,竹媛君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像是經歷一場戰爭般,心已是千瘡百孔,她把痛苦的表情掩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