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收拾行李,他還一邊在想,西園寺那傢伙回了紐約事情一定很多,他忙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去看娛樂版的新聞啊,就算他看了,等自己兩個星期之後從北京回來,那傢伙也應該把這則八卦訊息給忘記了。
當行李收拾好的瞬間,真一又忽然覺得自己悲哀了起來。那傢伙和自己壓根什麼關係都沒有……
好吧,充其量有一次不怎麼愉快的性關係,那也是對方強迫的,又不是自己樂意的,幹什麼那麼怕他?弄得跟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走之前,真一給修介打了個電話,父親說了幾句就咳嗽了起來,這讓真一不由得有些擔心。
“爸爸,醫院的檢查你有定期去嗎?藥有吃嗎?”
修介在那邊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我只是和那幫孩子吼了兩句,嗓子有點啞罷了,你瞎擔心什麼啊?我的病一直控制的很好啊!”
“好吧,不管怎樣,你下一次的檢查我要陪你去。”真一皺了皺眉。自從自己拿下奧運會的冠軍之後,修介就沒有再指導他了,而是轉而做了紐約一家少年射擊俱樂部的教練。修介總是說,他已經沒有什麼能教導真一了。特別是真一轉向多項飛碟之後,這已經不是修介的領域了。
同一時刻,昭信走在去往會議廳的走廊上,耳邊是秘書有條不紊地彙報著一些重要資料,麻生百無聊賴地跟在昭信的身後,心想什麼股價啊、市場之類的白道生意他哪裡做的來,還不如把他直接送去和那些大佬們談判呢。
如同麻生預料的一般,這場西園寺財團的內部會議冗長而無聊,大把大把對他而言沒有絲毫意義的資料,讓他的腦袋差一點要砸在會議桌上。最終他忍受不了,從自己亂糟糟的公文包裡掏出報紙看了起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投影儀的畫面上,只有他低著腦袋翻著報紙,其他的股東和行政人員知道麻生的脾氣,清一色地裝沒看見。
哎呀哎呀,斯卡?盧森還真是個混蛋,先是斥資5億美金入股史文森財團,再趁著這次金融震盪撤資,導致史文森財團在中東的石油專案無足夠資金週轉,只好降低股價吸納資金,不知怎的,盧森又突然購買了百分之三十六的股權,估計是用了空殼公司的名義讓史文森發現不了,要不然就是靠商業間諜取得了什麼內部資料。現在還反控訴史文森非法融資,天啊天啊……什麼?史文森跳樓了?這些金融家怎麼一失敗就想跳樓,難道是為了模仿股市行情?不至於吧?
麻生本來有些玩味的心情變得內疚了起來,人都死了,自己還在那他當玩笑,趕緊換過了一個版面,娛樂版啊娛樂版,應該沒什麼能讓我感覺心情不好的訊息了吧。
伸手將咖啡夠了過來,剛看見中頁的新聞標題,嘴裡的咖啡噴了老遠,一直噴到市場戰略部部長的領帶上,他終於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報紙上有什麼新聞和這次的會議有關嗎。”派克筆在昭信的指間輕輕一晃,沉冷的嗓音似乎將整個會議室冰凍了起來。
“那個……”麻生咳嗽了一下,“沃爾夫財團的主席伊娃和小早川真一同居了,算不算?要知道沃爾夫財團可是我們的戰略伙伴……”
其他與會人員不是摸著鼻子就是低著腦袋。
“繼續剛才的話題。”昭信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麻生卻忽然想起今天下午緒方謙和要從華盛頓趕來紐約,少爺不會為了洩憤讓他去接緒方大少吧……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商務艙,但是感受寬敞的座位,能夠隨意調節的角度,算了,雖然多花了一點錢,不過至少能舒舒服服到北京。再加上午夜航班,人本來就少,看來能安安靜靜睡個好覺了——貌似整個商務機艙就只有自己啊。
真一呵呵一樂,拿起雜誌翻看著。
修長的手指將那一頁點住,真一順著指尖向上望去,赫然發覺自己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竟然出現在機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真一睜大了眼睛。
“明天早上十點我和一位港商約在北京洽談商務,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班飛機。”
“哦……”真一點了點頭,轉過頭去,說不定還有別的乘客會來,這樣自己就不用覺得尷尬了。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昭信就這樣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的……位置是這個?”真一假裝隨意地問道。
昭信不緊不慢地將安全帶繫上,“準確的說,除了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整個頭等艙裡的座位都屬於我。”
“哈?”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