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或許還可能訓斥一頓就算過去了,可是換作這個既沒有後臺又不受寵的嫡子,就算小錯也會放大變成大錯,何況是這兩樁大事。
想不通就擱著吧!反正他人在這裡,就像塊肉擱在砧板上似的,躁心也沒用,索性由他去了。
京城還是那個京城,人還是那些人,海明承卻意外的發現,一些以前認為挺有意思的事變得無趣起來。
他索性自我圈禁,每天在家裡練練武、看看書,有時還會畫上幾幅畫。畫裡無一例外都有美人柳、石拱橋、桃花樹,和穿著桃紅色衣裳的女子。
只是每一幅畫裡女子的五官都是空白的,因為他怕,怕一旦補全了她的五官,他就會抑制不住思念……
可是就算他留白了畫中的她,她仍會夜夜入他的夢中來,或是他們騎著照夜獅子馳騁,或是他們趴在人家的牆頭偷窺,或是……
每次海明承都會告訴自己,抱緊抱緊了,可是等到他睜開眼,懷裡仍是一片虛空。
起先呂兼還對他這種不思進取的狀態挺不滿的,但在抗議幾次無效之後,也就偃旗息鼓了。某天呂兼似乎想通了什麼,也學他那樣子享受起人生來了。不過這可比他幸福多了,沒什麼身份束縛他,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行。
至於海明承的另一個親信黑炎葆嘛!從來就不會質疑他的話,別說只是小小的不思進取了,就算他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這憨厚的傢伙都不會有意見。
海明承因此發現一個有趣的事實,其實他們三人都挺沒有雄心壯志的,就算之前被大環境逼著去爭去搶,也沒得到多少快活,倒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可惜沒有她陪在身邊了,否則單是在這京城裡頭,就有多少人等著他們這對“活菩薩”大俠去拯救啊!
“唉……”海明承躺在院裡的大樟樹下嘆氣。
“唉……”黑炎葆也學他嘆了口氣。
“殿下,宮裡來人了!”這裡,呂兼匆匆從前面跑過來。
“終於來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得太久了,以至於真的來臨時,他感覺到的不是恐懼,而是解脫!海明承從軟榻上一躍而起。
“殿下,我保護你!”黑炎葆抓起一旁的開口,試圖將他擋在身後。
“老黑,不要這麼緊張,是宮裡來人,不是土匪窩裡來人。”雖然他覺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