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喝的手一頓,許楠玉白她一眼。“撿漏哪那麼容易?”
李蘭支著下巴笑看他,用很自信的語氣道:“別人或者不可能,但在小玉哥你身上那就有可能了。瞧你的戰績就知道呀,撿漏都能撿到國外了,區區國內哪還難得著你?”
許楠玉汗一個,一個星期的國外旅行能撿到那幾個漏,回頭想想他自己也覺不可思意,沒有預知作弊,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憑眼力憑運氣撿到的,特別是那面江心鏡,國內的數量五個手指頭能數的過來品相還不是很好,他到好直接從國外撿漏得來一件,品相完好還是國內比不上的,這運氣好的讓人想不佩服都難!
其實要說他手上有些東西也是他憑運氣撿漏撿到的,比如說紀曉嵐手抄本、還有那塊現在還弄不清在哪的‘藏國圖’、趙子玉澄泥罐、青花賞瓶、宣德爐、碩石鑽石夜明珠、還有國外撿漏得來的江心鏡、十二花神夜明珠,細細數數真是人品大爆發呀,別人一輩子都撿不到一件,他到好隔三差五的撿,難怪連李老看他的眼花都顯怪異了!
“撿漏這事大半看機緣,小半看眼力,兩者缺一不可。”在百比一的贗品真品中想撿著一個漏,那運氣可真要佔多數,不過有運氣還不行得有眼力扶佐,沒眼力那大運氣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也有可能。許楠玉的眼力還沒達到李老那個境界,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曾經讓漏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過呀。
“難得小玉哥還會謙虛。”李蘭這話引得許楠玉笑罵。
“什麼叫‘難得謙虛’?我一向很謙虛好不好?”
林黛玉跟著打趣:“你那還叫‘謙虛’?那什麼樣才叫‘囂張’?!”
“拜託三姐,你怎麼幫她不幫我胳膊肘兒往外拐?”許楠玉惱眼林黛玉,李蘭曖昧的笑笑,偷偷跟許楠玉說。
“沒往外拐呀,拐到我這不還是一家嗎?嗯?”眼睛瞟眼他直不起的腰,俏眼笑著伸手戳了戳眼內一幅‘看來你昨晚被疼愛的很慘’的瞭解眼神。
窘得紅了一張臉,電話響起許楠玉得救似的忙佯裝接電話離開桌子,跟電話那頭的林儒玉說著話,眼睛瞟到窗外,視線停在某一點猛得瞪大,匆匆跟電話裡林儒玉說了兩句也顧不得跟李蘭她們打招呼奔到樓下直接跑到那個讓他瞪大眼睛的地方。
枝葉繁密的榕樹底下坐著一個滿身土氣的大叔,穿著汗掛子一邊用破扇子搖還一邊抖著掛子叫熱,旁邊也躲清涼的小攤主跟他打招呼,想來應該是熟人。
許楠玉不動聲色走過去,裝作隨意看的停在他面前,眼睛看他剛從箱子裡掏出的幾件小玩意,聽攤主們的閒聊得知這汗子是從鄉下剛收東西回來,末了抱怨現在好東西是越來越少錢越來越難賺了等云云。“這件怎麼賣?”許楠玉指著他剛擺出來的一件有破損的瓷枕問。
汗子忙回頭對他笑出一口煙薰黃的黃牙,熱情介紹這是他剛收上來的寶貝,多麼多麼好多麼多麼珍貴,雖有破損但稍稍修補一下還是價值連城的,小哥要是喜歡就看頭一樁生意討個吉利算他便宜點。
許楠玉聽在耳中笑在心裡,這些小攤主們忽悠人的功夫可是見漲,只不過是個有破損的民國瓷枕硬被他吹成了國寶級似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那怎麼賣?”許楠玉見他吹捧的這麼辛苦問下價格權當安慰。
“別人三十萬,小哥來了就當交個朋友,二十八萬!”比下手勢,汗子說的義薄雲天頗有點古代俠士仗義風格,可惜許楠玉知根究底一點都不上當,皺下眉頭搖頭表示價錢高了。
許楠玉聽著這話是哭笑不得,買瓷枕說是讓兩萬買犀牛角馬上讓利三萬,這讓利還帶漲的,真是‘榮幸之至’呀。“十五萬太貴了,再便宜點,再便宜點我就買要看著喜歡我再買件別的。”
“小哥這價錢真是最公道的了,不過你還打算買件別的什麼?這瓷枕就不錯呀。”大老三眼珠子一轉,心內暗道有戲莫非今日是我大老三宏運當頭,祖墳冒青煙?
搖頭,佯裝苦惱的看著一地的東西,最後視線停在一坨鏽鐵上,之所以說是一‘坨’,是因為那東西真的已經快看不出原樣了,大約長方形的樣子鐵鏽生的老高模樣還奇醜無比,不知真象的肯定看一個嫌棄一個,可許楠玉知道,在這奇醜無比的外貌下是怎麼的驚神絕豔,靈氣非凡!壓抑心中的激動,許楠玉冷靜問:“這個是什麼?”
“這個呀是把刀,只是生鏽了,如果小哥喜歡就跟這犀牛角一起買了,不講價就算你十五萬如何?這買賣呀不賺錢,就當給小哥捎帶了。”
許楠玉強忍心中樂翻天的喜意道:“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