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待感覺有人擋住她跟前的光影時,這才發現沈默只圍一條浴巾便出來了。
平時雖也跟他同床共枕,但沈默通常都要累一整天,再倒頭睡下,一般都是凌晨才洗浴。
可是這麼驚豔的沈默,她是第一次得見。
他本來墨黑的瞳眸更是幽柔綿長,似會吸人魂魄。頭髮還在滴水,一些不安份地滑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一些落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部。
男人的挺鼻在昏暗的光線之下如削似刻,殷紅的雙唇更像是染上了血一般,令本是正經嚴肅的他憑空多了一抹妖邪冷豔之感,魅惑了人的心,驚豔了人的魂……
秦暖發現自己的心跳得老快,像是要跳出口腔一般,手心更是在出汗。
老天可表,她不是色女,可是當你看到這麼一個半…裸尤物站在自己跟前時,你會忍不住浮想連翩。
沈默不知何時近到了她身畔,她能聽到他輕淺平順的呼吸聲,她在想,自己的呼吸會不會有一點點狂、有一點點亂……
“在想什麼?”沈默挑起秦暖的下顎,觸上她柔滑的肌膚時,他幾不可見地蹙起了好看有型的眉峰。
秦暖飛快地瞟他一眼,看到他額際有一縷不聽話的溼發垂落於光潔的額間時,她忍不住道:“睡覺前要把頭髮吹乾,這樣才不會留下偏頭疼的毛病。你老是這麼忙,一些生活上的小細節一定要小心留意。”
她語罷轉身,假裝看不到沈默半…裸的好身材。
實在是不願承認,她有一種很想扒光他那條搖搖欲墜的浴巾的衝動。
“你不打算幫我吹乾頭髮?”沈默清潤徐緩的嗓音來自秦暖身後。
秦暖回眸,作勢打了個哈欠:“好睏啊,我要先睡了……”
她倒在一旁的沙發,繼續誇張地打哈欠,希望年輕有為、人見人愛的沈總能放她一馬。
不多久,她跟前的光影被人遮住,男人往她手上塞了吹風筒,一貫的命令語氣:“給你機會服侍本公子。”
秦暖忍著把吹風筒砸向沈默的衝動。
那個啥了(1)
秦暖強忍著把吹風筒砸向沈默的衝動。
依沈默的固執,如果她不幫忙,今晚上基本上可以不用睡。
為了自己可憐的小身板著想,她唯有動手服侍她家親愛的沈默。
她手指靈活地在他如絲般的髮間穿梭,認真地幫沈默吹頭髮,有不下百次,想以吹風筒砸向眼前笑得滿足的男人。
她好不容易幫沈默吹乾頭髮,倒向一旁的沙發,結果又被沈默拉到了床…上。
沈默理所當然地枕在秦暖的手臂,淡睨她一眼,眸光流轉間,風情萬種:“你的手沒肉,枕著不舒服。”
秦暖強掀出一抹笑意:“不如我幫你找個有肉的男人,如果你想找女人,我也可以幫忙。”
“我還是委屈自己,將就一下。”沈默說話間,靠近秦暖一些,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臉。
他溫熱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噴在她的鼻息間,令秦暖的臉有些微地發燙。
他的臉離得那麼近,可以看到他幾乎沒有毛孔的平滑肌理,麥色的肌膚像是烤得恰如其分的麵包,讓人有咬一口的衝動……
“小子,你長得不像男人,明早我有半個小時的空餘時間,明天起來跟我去跑步。”沈默的一句話,令秦暖的臉耷下,差點沒垂到自己的脖子上。
她寧願多睡半個小時,也不願跟沈默去跑步。
再說了,她本來就不是男人,為什麼要長得像男人?
雖然從小到大被人誤認為男人的機率很大,可當初被沈默當眾誤認為男人,這個事實讓她到現在還很傷心。
“你睡覺怎麼不脫衣服,居然還打領帶?!有這麼怕冷嗎?”沈默看著秦暖半晌,突然又道。
秦暖點頭如搗蒜:“是啊,我怕冷死了!尤其是冬天,我都不脫衣服睡覺!”
“那你洗澡沒有?”沈默突然問道。
“當然洗了。”
“你洗了為什麼不換睡衣?!”沈默說著起身,在衣櫃裡幫她找了一件睡衣,扔到她身上。
秦暖的臉再度變黑。
這是她和沈默同床共枕以來,他們說話最多的一次。
每回沈默枕著她的手臂,很快就會睡得像死豬,根本就沒發現這些細節,今天他到底是發什麼神經?!
那個啥了(2)
“可不可以不換?”秦暖囁嚅道,聲音略顯低沉。
或許是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