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誤的猜測。”
“所以呢,”葉蓁道,“你想勸我就此作罷,還是想,與我聯手?”
“如果我說我想勸你就此作罷,其餘的事都交給我呢?”
“絕不可能。”
聽到葉蓁迅速有力的回答,葉寧又笑了,竟還伸出手拍了一下頭,惹的葉蓁莫名的望著他。
“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當初為什麼離婚?”
不就是當初葉宜年少氣盛,不惜退出演藝圈,與家裡鬧翻,也要與她媽媽結婚。
如果童話到這裡,便可以結局了,但生活卻永遠是繼續的。
失去了家裡頂樑柱的葉家,過了兩年家境變差,變賣房子搬到老民居租住,卻沒想到家中失火,連著燒了三戶人家的房子,葉宜的父母在其中不幸去世。
葉宜因此愧疚感爆棚,回家安葬父母,重返演藝圈,不僅努力照顧弟弟,連帶其他兩戶的孤兒寡母也跟著照顧起來,接片賺錢也很瘋狂。
而這一切,蘇桃覺得是葉宜後悔了,重新選擇的結果,是對她無聲的指責,於是在一輪又一輪的爭吵和聚少離多中,曾經愛侶,形同陌路。
然後,有一天,兩人繃不住就離婚了。
說實話,這段陳年舊事她真的聽了許多遍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你對此還有怨言的話。”
陳導懷疑葉寧可能因此記恨,她也想聽聽是個什麼道理。
葉寧走近幾步陶罐,伸手碰了碰蓮花,一襲黑衣,人比花瘦,竟有幾分孤寂寥然之美,“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道,“其實我父母去世,我並不傷心。”
“?”
“很難理解嗎?”葉寧再轉身,眼神帶著葉蓁看不懂的鋒芒,“你的父親,我的哥哥是他們的搖錢樹,而我,是他們試圖再次自產自銷的失敗品。”
“你是說,”葉蓁迅速理解了這其中的邏輯關係,“你和葉宜都是五六歲出道演戲,是因為他們把你們當商品?”
“是啊,他們什麼都不做,就靠我哥養活,否則也不會我哥逃離了之後,不到兩年,他們就吃喝玩樂到把房子都賣了。當然,”葉寧抿了抿唇,“他們會覺得這一切是我哥不聽話,我沒本事造成的。”
說完,他露齒一笑。
炎炎夏日,葉蓁竟覺有一陣寒風席捲而來:“你……那火……”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聲音聽得一清二楚,”葉寧冷靜的描述著,“她忙著打麻將,不知道鍋裡的湯撲出來蓋了火,他煙癮犯了邊罵人邊點了打火機,可惜,”他轉頭道,“我沒死成,連累了哥。”
所以,葉宜根本不是什麼愧疚感爆棚,而是不得不回來看著自家邪門的弟弟,兼補償其他跟著倒黴的吧!
“是不是覺得我很瘋狂?”葉寧歪了歪頭,用一種“我只告訴你一個人”的神情,“我在容成月的眼裡也看到了這種瘋狂,所以,我哥一定是她殺的。”
“……”
雖然葉寧的結論與她得出的一致,看樣子,他也沒有放棄仇恨,或是拖她後腿的意思,但此時此刻,葉蓁絲毫不敢放鬆這個墓園地處偏遠,現在又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個眼睜睜能看著自己父母去死的人,天知道會做出什麼。
葉蓁深呼吸一口氣,一面悄悄的摸出手機,一面道:“所以你把我約到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嗎?”
葉寧搖搖頭:“我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你願不願意放棄追查。”
“我不會。”
“好,”葉寧說著,往她靠近了一步,葉蓁心裡猛地一突,卻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還有一個u盤,“給你。”
“什麼?”
“葉宜家裡的鑰匙,還有這把墓園的,你以後要是想他的話,可以隨時來看他。u盤裡有你想查的賬目,容成月在事發前的下午,就轉走了葉宜所有的現金,匯到了容娛的帳上填窟窿,我拿到的是空卡。”
這畫風突變的,葉蓁接過的竟有一陣恍惚。
葉寧見她這幅模樣,一本正經道:“叔叔很高興,你經過了考驗。”
“……”
看自家侄女無法欣賞自己的幽默,葉寧聳聳肩道:“好吧,其實是因為想接著查下去,叔叔能力有限,只能指望你這個學霸去辦。”
這個理由聽起來還差不多,葉蓁提了提神道:“說吧,什麼事。”
“容成月找了個駭客高手篡改澳門酒店的監控記錄,我找到了一些資料,但找不到人,需要你把他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