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也不願意得罪魏國。此時公子再將國庫中的金銀拿出一些用來感謝魏宋兩國的幫助,焉國可以無虞了。”
公子恪搖頭道,“我已經懷疑過魏國一次了,而魏國卻誅殺了國賊,還不計前嫌的讓高覃擁立我。我再懷疑他們,讓魏國、讓天下人怎麼看我?”
商卻暗自嘆口氣,公子恪是比哀王更聰慧一些,可還是過為仁厚了,“可是臣覺得,宋王不會就此離開。公子可先去見一見宋王,若是他執意要一起去,那魏國不會怪公子的。”
公子恪只得說,“如此我還是向宋王表明一切吧。”
於是公子恪便去見宋王。
宋王正靠在憑几上看著魏國伏殺焉湦的訊息,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俊美的臉上,此時他舒眉展目,嘴角微微挑起,顯得心情很好。
一旁坐著的韓朔和宋王從小一起長大,看著宋王的笑容,卻不知為何背心一涼。他忽略了這個感覺,“主公,十幾年前魏國雖然是中原的霸主,可是衛矛之戰後,就沉寂了下來,幾乎不與別國交往。去年魏太子初展頭角,便是將衛矛之戰中使魏國大敗的林胡滅族。而現在魏國又用計謀不費一兵一卒便殺死了焉湦。高覃昭告天下,說魏公主為了焉國的百姓不顧自身的安危,隻身入險。這一舉動使魏國王室仁義名揚天下,所帶來的效益不可估量。魏國確實有很多能人,不容小覷。”韓朔只覺得魏國的人才濟濟,卻不想此計是魏公主定下的。因為在他看來一個十四歲的小娘子怎麼可能想的如此長遠,定是魏國謀士的力量。
宋王聽後不置可否,一向溫和的目光在“魏公主”三個字上頓了頓,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案几,微微一笑,玩味道,“有點意思。”
韓朔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小寺人通報公子恪在外求見宋王,宋王便起身將公子恪迎了進來。
公子恪進來卻不說話,坐著糾結了一會,有些不知先開口說什麼。
宋王也不著急,只是輕翻著案几上書簡。
公子恪心中一橫道,“恪實在是有罪。”
“哦?”宋王放下書簡疑惑道,“公子有何罪?”
公子恪說,“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懷疑魏公主的品行。如今真相大白,魏公主身涉險境,設計誅殺了國賊。我竟然不便真相便出奔宋國,詆譭了魏國的名譽。而後又使上國興師動眾,不遠千里來助我。所費人力財物不知幾何。此是我不明不信不勇不智之罪。”
公子恪低下頭,“請宋王降罪。”
宋王搖搖頭,“公子也是因為自家王兄,所以關心則亂。何罪之有?”
公子恪說,“可是我誤會魏國再先,勞頓上國在後。若不是魏國的手信及時傳到,萬一使上國和魏國兵戈相見,那我就鑄下大錯了。”
宋王笑道,“可見上天也不願看到公子因此而自責,所以讓魏國如此順利的誅殺了焉湦。焉湦弒君叛國,不忠不仁不義,天地之所不容。公子求助於寡人,寡人怎麼能坐視不理?如今焉湦已經伏誅,免去了百姓的戰亂之苦,乃是一件喜事,寡人又怎麼能因喜事而責怪公子呢?公子不用自責了。”
韓朔在一邊默默喝茶,心裡卻想,“主公這話說的,是上天不願公子恪自責,是上天不容焉湦,是上天讓魏國順利誅殺焉湦。把魏國的功勞卻一概而過了。”
公子恪聽到宋王春風化雨般的開導,心中一鬆,想到之前還懷疑宋王的動機,不由得羞愧起來。“宋王真是心懷寬廣,真乃仁義之主!恪自愧不如。”
宋王笑道,“公子謬讚了。如今焉湦已經伏誅,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公子恪說,“魏太子邀我去五鹿一聚,將國賊的首級和王兄的玉璧給我。不知宋王?”
宋王思索了片刻道,“此去五鹿不過幾百里地,寡人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不如送佛送到西,陪著公子去五鹿好了。況且魏太子此人,為人英勇有智,寡人已神往已久,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結交。如今有這樣的機緣,到時候還要請公子為寡人引薦。”
公子恪連聲說不敢,又說,“只是我對於魏國,如今也是戴罪之身,先要去向魏太子請罪。”
宋王朗聲笑道,“公子不用擔心,以魏太子胸懷也必然會體諒公子。若是魏太子怪罪公子,寡人幫公子說項,公子不必憂心。不若公子快回復魏太子,約定時間。也好早日啟程。”
公子恪連聲言謝,然後去寫手信回覆了魏太子。
等公子恪走後,韓朔道,“如此看來,公子恪仍然會依附於魏國。”
“呵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