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如公子帶著親衛去他國尋求正義之師。”
公子恪道,“與焉國有親的魏國不可去,其他交好的都是些小國,尚且自顧不暇,怎麼可能派出大軍幫助我焉國呢?”
商卻道,“卻覺得有一個國家定能幫助公子。”
公子恪說,“哪個國家,商大夫快說。”
商卻慢慢說道,“焉國西去有許、蔡兩個小國,不足一提,再往西北卻有一個大國,此國可助我。”
公子恪眼睛一亮,隨即又搖搖頭,“大夫所說是宋國麼?此國雖然強盛,可是一直與諸國為敵,焉國和魏國結盟已久,宋國又怎麼可能來幫助我們呢?”
“宋國先王,宋武王十分好戰,窮兵黷武。若是此人,必然不能幫助公子。”商卻見公子恪聽進去了,接著說,“但是新任宋王卻與他的君父不同,此人繼位便大施仁政。五年的時間,宋王的仁義之名便名滿天下。公子可知他做的最有名的一件事?”
公子恪想了想,“是他幫助江國打樓煩的事情麼?”
商卻點點頭,“正是此事,去年他幫助江國打敗了西夷樓煩,樓煩的所有土地都盡歸江國。江國國君想將江宋交界的幾個江國的城池送給宋王,以表示感激之情,宋王卻寸土不要。江國國君感激不盡,一路將宋王送回國,因為與宋王相交甚歡,竟然送進了宋國十里路才發現過了江宋的邊界。宋王卻說,江宋同為國君,按禮不能讓江王送他送到了宋國中,又將這十里路劃給了江國。”
公子恪說,“這件事我聽說過,宋王真是一個仁義之人。”
商卻卻笑道,“不論宋王是真仁還是假義。這次他都肯定會幫助我們的,魏國和宋國一直有隙,魏王曾經大敗過宋武王。如果這次宋王幫助公子剷除奸佞,那麼焉國轉而和宋國交好,對於宋王來說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宋王不會錯失這個機會的。”
公子恪猶豫道,“昔日魏王打宋武王的時候,焉國可也是派了軍隊的。”
商卻說,“無妨,就說宋國南邊的那個小國滑國,經常騷擾宋國邊境。每次被宋王打敗,滑國便俯首請和,宋王都接受了。而昔日焉國本來就是魏國的同盟,自然要派兵助魏國了。宋王連一個反覆無常的滑國的請和都能接受,更不會計較我國昔日的冒犯了。”
公子恪深深嘆了口氣,振作精神道,“如此,便依商大夫所言,我即刻調集親衛去宋國。”
公子恪一邊集結親衛,整理行裝。一邊又將和商卻所議之事告訴了虢大夫,並且希望虢大夫和自己一起走,“虢師傅,你是王兄的師傅,若不和我一起去宋國,我怕那奸人會加害於你。”
虢大夫搖搖頭,“我還要在此主持水利,這是焉王的心願,我一定要完成它。”
公子恪緊緊握住虢大夫的手,“那師傅一定要保重,等我領著宋國大軍回來的一日。”虢大夫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夜,公子恪領著幾百焉人出奔了宋國。
第二日,王叔湦得到了公子恪出奔宋國的訊息,連忙和自己的謀士商議。謀士建議他繼續和魏國交好,魏國曾經打敗過宋國,焉國又與魏國一直有親。更重要的是魏國和焉國唇齒相接,怎麼也不會坐視焉國被宋國所脅迫的。當然若是王叔湦能將魏國公主娶過來那是最好的。
此時王叔湦因為焉王的葬禮和幾日後自己的繼位大典忙的團團轉,聽到這裡眼睛一亮,也顧不得這些事情,直接親自就去找尚言了。
尚言看著王叔湦帶來的白璧黃金,又聽到王叔湦隨侍的人員隱晦的提到要娶昭姬為後,眉頭差點跳起來。當然諸國不是沒有這種君王薨逝後,王后接著嫁給下任君王的事情。可是想起太子臨走之前的話語,他就可以預見,如果此時答應了王叔湦,他說不定會被太子撕成碎片。
於是尚言搖搖頭,“王叔此來問小臣這種事情,實在是為難小臣啊,小臣沒有資格做主啊。”
王叔湦說,“尚司行,魏國公主是許給焉王的,而又沒有和哀王廟見。幾日後我繼位了焉王,自然要繼續履行婚約。”哀是焉國為焉王定的諡號。
尚言連忙擺手,“不可不可,雖然婚禮是魏國與焉國的聯姻,可是吾王許諾的也是先王。公主畢竟是吾王的女兒,太子的胞妹,如果王叔不透過吾王,便私自成為公主的夫婿,吾王一定會震怒的。不如王叔先派使臣向吾王表白心跡,吾王就會同意了。”
王叔湦眯起眼睛,“前幾日,尚司行還說公主本來就不願意嫁來焉國,經過此事,太子也一定會將公主接回魏國。怎麼現在又說我一旦派去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