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不是憐兒是誰?右下角還題著兩句詩:清水出笑蓉,天然去雕飾。旁邊落款:白秋傷為憐兒繪於白雲小築,是時白菊爛漫。
雲天夢霍然站起,眸光冷沉有若夜色。憐兒卻不知他已怒火狂炙,追問他:“雲哥哥,好不好看嘛?”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雲天夢竟然異常平靜地衝著憐兒笑了笑,真摯地說:“好看,真的很好看!”然後,他就當著憐兒的面將那幅畫撕開,並且扯得粉碎,紙屑四散而飛。
憐兒終於回過神來,氣得珠淚盈眶,大叫道:“雲哥哥,你為什麼撕壞我的畫?那是白大哥畫的,你知不知道,你……你……”
冷冷地,雲天夢聲色不露:“我喜歡撕了它,而且我已經這樣做了,不需要什麼理由。”
“什麼?!你……”憐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不講理,你……你是個壞人!”
“你現在才知道嗎?”雲天夢不為所動。
“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憐兒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雲天夢的神色卻是陰晴不定,也知在想什麼。
第五章
憐兒所住的房間不大,但整理得井井有條,尤其是屋內到處都是插滿鮮花的瓶子,可見主人必是愛花之輩。
憐兒趴在靠裡的那張床上,—面傷心地哭,—面聲音哽咽地嘟囔著:“原來雲哥哥這麼壞,再不理你了,再不理你了!”
輕輕地推開房門,雲天夢滿臉憂鬱地站在那裡,聽到憐兒哽咽的話語,他心疼地蹙蹙眉,忍不住走了進去。來到床前,看著憐兒一顫一顫的雙肩,他的心竟也隨之顫動起來,情不自禁地,他扳過憐兒的身子,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嘴裡輕喃:“乖,別哭了,會哭壞身子的。”
憐兒卻不肯再讓他碰,左右擺動身子,邊哭邊喊:“不理你!不理你!你不講理,你是壞人!”
“你冷靜些!”雲天夢呵斥。
冷靜?撕了我的寶貝畫,還讓我冷靜!憐兒使勁兒瞪他—眼,就是不吭聲。
雲天夢無奈之下,以手輕撫她的臉頰,寵愛地說:“憐兒,別生雲哥哥氣了,好嗎?我給你看樣東西,嗯?”
於是,他探手入懷拿出一卷畫,在憐兒的眼前展開,赫然是一副“憐兒春睡圖”。
憐兒怔怔地看著畫上的自己,雲天夢趁機將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可愛嗎?這是我下午畫的,憐兒睡熟時迷人極了,我就將她畫了下來,本是準備送你的,但你卻……”
好漂亮的畫呀!憐兒心裡高興極了,她囁喏著低下頭:“我又不知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憐兒畫,那你也不該將白大哥送我的畫撕了呀!”
雲天夢合上畫,將憐兒擁緊了些,才說:“除了我,誰也不能給你畫畫!知道嗎?白秋傷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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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憐兒邊說邊奪過畫仔細瞧著,嘴角開始彎了上去。雲哥哥騙人,還說不給憐兒畫,這不,還得偷偷地給我畫!越想越得意,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條縫。
“不為什麼!”雲天夢禁不住誘惑,在憐兒嫩嫩的臉上輕咬了一口。
“那———那總該有個理由不是嗎?白大哥說,做任
何事都要講理的。“
“哼!”雲天夢一聽她提到“白大哥”便又不悅起來,拿起憐兒的秀髮在鼻前嗅聞著,用輕漫且流露出無限自負的語氣說:“我的話就是必須奉行的真理,多少年前便是如此了,明白嗎?”
憐兒側著頭,咬著唇想了又想,終究也沒弄懂他話中的“深意”,輕輕皺了皺眉頭,只有無奈地放棄:“雲哥哥說的話總是很怪,憐兒不懂。”
雲天夢捏了捏她的俏鼻,理所當然地說:“憐兒不必懂,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嗯?”
口中輕“晤”了—聲。憐兒將頭埋入雲天夢的懷中,嘻嘻笑著:“憐兒都聽雲哥哥的話,憐兒最乖了。”
有些好笑,雲天夢忍不住揶揄地說:“哦!好像跟我聽說的不太—樣喔!”
什麼?誰又說憐兒壞話?猛地抬頭,憐兒氣呼呼地說:“誰是二少爺,哼!他這個人最討厭了,我一向懶得理他。”
“好了,看你氣的!”雲天夢拍拍她的小臉,將她重新攬入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雲哥哥知道就行了,嗯?”
憐兒這才滿意了:“還是雲哥哥好!”
眼神有些茫然,雲天夢喃喃自問:“真的嗎?”
把小金抱在懷裡,憐兒滿臉都是不捨:“小金,回到山中你一定不要再調皮哦!也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