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王澤榮有點明白了,並不是沒有收到過這方面的信,而是大家都有意不去過問這事。要動一個政協委員,再加上這政協委員又在市裡面有勢力,一般之後根本就不想去惹這麻煩。
王澤榮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郝銳軍那裡。
郝銳軍對王澤榮的電話不敢怠慢,才十分鐘不到就趕了過來。
把信往郝銳軍的面前一扔,王澤榮說道:“這事你怎麼看?”他對大坊縣的公安工作真是有些不滿。
認真看完了信上的內容,郝銳軍的頭上開始冒汗了,作為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大坊縣存在這事,足以說明他的工作沒有到家。
其實,這事郝銳軍也是知道一些的,象其它人一樣,想到田蒙力與市裡領導有關係時,他同樣採取了不去過問的想法。
看到郝銳軍看完了信,王澤榮道:“我只問你一句,這事有沒有可能?”
遲疑了一下,郝銳軍看到王澤榮瞪著自己的眼色,咬牙道:“我們也知道一些。”
王澤榮一拍桌子道:“知道怎麼不去辦?”他是真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把郝銳軍提到這位子上,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夠幫自己把這政法系統的事情搞好,結果呢?郝銳軍也開始學那些老油子的樣子,對於一些敏感的事情采取了迴避的辦法,這是對大坊縣的不負責任。
“田蒙力是縣裡樹立起來的青年企業家,受到市裡面表彰過,同時,他又是政協委員,對他的事情,我們也不好辦?”
“不好辦還是不敢辦?”王澤榮盯著郝銳軍說道。
“主要是沒有得到實證。”郝銳軍硬著頭皮說道。
這話基本上還說得過去,王澤榮的臉色一緩。
看到王澤榮的臉色緩了過來,郝銳軍感到自己的背上都冒出了汗水。
“說說你們掌握的情況。”
“田蒙力這人還是有一些本事,不過,他交往的人大多都是三教九流之人,路子很野,據說他在市裡面跟某些市委領導也有很親密的關係,老縣長當時就想查他,結果為了這事,老縣長在市裡面還'被批了一臺。”郝銳軍明顯知道很多田蒙力的事情。
“我現在不想聽那麼多,只想問你一下,如果讓你們去查,能夠查到證據嗎?”
“書記,真要辦?他有市裡的靠山的。“郝銳軍提醒道。
用手點了點舉報信,王澤榮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信是怎麼到達紀委的,但是,我知道要寄出這信需要冒著多大的風險,甚至生命危險,作為一名領導幹部,我們的工作就是為人民服務,看到了這東西,我們難道還難免置身事外?”
郝銳軍聽了這話,頭也低了下來。
王澤榮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辦不辦得了,要是辦不了,我另外找人。”
這話說出之後,郝銳軍忙挺起胸口道:“請王書記放心,這事如果我不能辦成,這頂頭上的冒子就不要了。”
王澤榮道:“這才像一個政法委書記的樣子,如果連你們都不能挺直腰來做事,我們的大坊縣還有希望嗎?這事你們要調集最強力量全力偵察,證據一定要充分。”
看著郝銳軍走了出去,王澤榮對他還是有些失望。
郝銳軍也知道王書記對自己有了看法,一回去之後就把幾個鐵桿的手下叫來詳細的進行工作安排,他知道這事如果辦得不好,自己可能就真的要從王澤榮的親信中排除了,想到自己的前途,他也真是下了決心的,這事必須要辦好。
話說那政協委員田蒙力,這幾天以來他總感到有著一種恐懼感,細細想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時,他也有著一些擔心,以前明著是收廢舊品的人,實則是匯聚了一批弟兄做那打架鬥毆之事,後來受到一本網路小說的影響,開始利用恐嚇等行為發展勢力,透過收保護費等行為,有了一笑錢之後,做起了生豬販賣的事情,從山區收上生豬之後運出大坊縣,雖然賺了一些錢,但是,他總感到這錢太少,無意中聽說一些地區缺乏女人時,他又打起了介紹女人去給別人做女人的生意,大坊縣是貧困縣,許多山區的女人就這樣被他騙出來,然後又轉手賣給缺乏女人的地方,從中獲得的錢財也越來越多。
由於經手的女人不少,一些漂亮的女孩子甚至被他逼上梁山著做**女,雖然他自己不浮出水面,但手下的人卻做得紅紅火火的,煤礦開採、房地產開發,他越來越順風順水起來,縣市的領導也被他用錢拉攏了一批。
正在想著心事,一個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力哥,最近小心些,公安局開始暗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