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吧?”
“這……”劉大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反應還算快,急道,“大人,江湖上有些人專門能模仿別人的字跡,這不算稀奇事啊!”
劉大這麼辯解是可以的,但別人信不信又兩說了。能模仿別人字跡這種事情雖聽說過,但到底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也沒聽誰說過自己能模仿別人的字跡這檔事。模仿筆跡說起來輕巧,沒一點書法上的造詣根本不可能。
當然,理論上來說,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蒲大人也不糾纏這事,又問:“那你給崔賴頭的娘送錢做什麼?”。
這是十分關鍵的一個問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劉大給崔大娘送錢是為了咬死春蟬,可這事絕對不能拿明面上來說,否則人家就能說他是故意串通了崔大娘來誣告陷害春蟬!否則,幹嘛要送錢去?
而按大晉律例,誣陷別人的人,就按誣陷的罪來定罪!春蟬犯的是殺人的重罪,重判可以砍頭,輕判也得服好些年苦役,怎麼著劉大都不願意轉到自己身上去啊!但這又是個怎麼解釋都像越描越黑的問題。
所以劉大堅持昨兒個商量下來的說法:“沒有!小人從來沒有給過崔大娘錢,小人是被冤枉的!”
蒲大人點點頭,劉大的說法不出所料啊!他對宋師爺點了點頭。
宋師爺走到劉大面前,客客氣氣地說:“劉大,你恐怕得先在順天府的大牢裡待幾天了,按規矩通敵叛國的罪犯是不能被保的。你看還有什麼沒交代的,我們可以幫你轉告給千金臺的人。”
劉大呆了呆,搖頭說:“沒有了。”
“哎,那你請吧。”宋師爺說著給了邊上的衙役遞了個眼神,讓人把他帶下去。
順天府的大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劉大住的這間牢房十分乾淨敞亮,蒲大人在看得清楚局勢之前,自然是不願得罪人的,給劉大在這裡吃好住好的。
而劉大這會兒哪還有心思吃喝,他實在琢磨不透,那書信上怎麼會是自己的字跡?難道真有人模仿筆跡能模仿得那麼像?就算有,吳親王一個剛從漠北迴來的人,哪那麼容易就找到了?而且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筆跡是什麼樣的?
李允堂坐在軟榻上,邊吃糖炒栗子邊說:“那劉大死不承認倒是麻煩,光憑現有的這些證據也難把罪名定死,皖親王肯定不會束手就擒。”
衛望舒笑道:“坑要一個一個挖的嘛,直接挖了大坑在人面前,人家不跳的。”
李允堂剝栗子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
衛望舒把挽朱叫了過來,將一本賬冊和一個小包裹遞給她,說:“千金臺的賬冊你悄悄的還回去。包裹裡的東西,藏在劉大的房間裡。”
挽朱接過來,說:“是。”
其實要找一個能學人筆跡的人並不難,但是這個人還必須得十分可靠,這就不容易了。也不知該說是春蟬運氣好,還是李允堂運氣好,那日李允堂跟衛望舒商量怎麼坑人,說到要找會模仿字跡的可靠的人,春蟬剛好進來給他們添茶水,就插了一句說:“九爺、王妃,奴婢的弟弟可以!”
蔣歆海對書法很有自己的一套,不說模仿的一模一樣,□□成總是可以的。其實每個人自己寫字的時候,根據當日用的筆的不同、情緒的不同,寫出來的字也是會有些不同的。
李允堂聽了趕緊找人把蔣歆海叫了過來。
那些天葉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葉傳一輸了那麼多錢,只差沒掏到葉家老底了!葉緯敬少不得把他關起來教訓,葉傳一也少不得呼天喊地絕個食什麼的,鬧得葉家老太太都病倒了。
春蟬是跟著葉緯敬去的,卻沒跟著葉緯敬出來,還沾上了人命官司,為此葉桂香眼淚都快哭幹了,自然得跟弟弟翻臉。葉緯敬也被姐姐鬧得很煩躁,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把春蟬疏忽了有責任,可是這會兒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他就是拉下老臉來給姐姐賠罪又能如何?
本來還巴望著春蟬能攀上吳親王這棵大樹,現在都不知道吳親王肯不肯為春蟬保命了。
蔣歆海那些日子也十分不好過,他跟學堂告了假,在家陪著母親,生怕她想不開。他一來痛恨自己年幼力薄,不能保護母親和姐姐,二來痛恨葉緯敬拋下春蟬,三來痛恨父親那麼早就拋下妻兒撒手人寰!否則他們怎麼會寄居在葉家,受盡了氣。若只是受氣也就罷了,如今把姐姐的人生都搭進去了!
要不是葉傳一賭博,自己怎麼會被葉緯敬叫去賭坊?要不是葉緯敬用恩情逼自己頂替葉傳一留下,姐姐又怎麼會因擔心而一起跑來賭坊!
後來蔣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