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禾淨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她有些心虛地盯著林惠問:“對我來說什麼?”
“莫非大師說的那個太歲是你家小美男?”林惠託著下巴說,“要不然你把他給扔出去,我幫你將他撿回我除去你的晦氣。”
簡禾淨盯著林惠十秒,隨後一臉正經地對著林惠說:“林惠,工作的事情別談私事。”
林惠背後一寒猛地回頭才驚覺大事不妙,她故作鎮定地滑會自己的辦公桌前,耳朵則留意著殷鋒的動機。
她前腳剛開始敲鍵盤,後腳便聽見殷鋒以全辦公室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上班時間怎麼可以討論私人話題,就算是在加班也不能如此怠慢!你一個人不認真工作就算了,還拉著同事和你一起!作為公司的員工你這麼做對得起公司對你的信任麼?你……”
林惠的背後驚出一身冷汗,她閉著眼等待點名批評……
“簡禾淨。”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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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禾淨悲催叼著餅乾拼命做報表,她的太歲分明就是殷鋒!林惠這個罪魁禍首無事逃過一劫,她這個無辜良民卻被叫進辦公室足足訓斥了兩個小時。為此她不得不在同事全都走光了的辦公室內繼續加班。
林惠對她的遭遇表達了一番深切的不平,最後拍著簡禾淨的肩膀說:“阿淨,我晚上八點要相親,我的肉體沒辦法給你,我的精神給你!”
簡禾淨差點口吐白沫,她在林惠雪白雪白的長裙上踹了兩腳才洩憤。她誤交損友啊!一陣無法忍耐的悲鳴從心底傳至口中,於是簡禾淨更悲劇地被餅乾給嗆到了。
一陣撕心裂肺地狂咳過後,簡禾淨拿過水杯喝了幾口才緩過氣來。她的二十五歲生日需不需要這麼悲情啊?沒嫁出去就已經夠慘了,要是被人發現嗆死在辦公司,那是怎樣一種哀傷啊。
簡禾淨敲完最後一個字抬頭看了看時鐘,發現已經是二十二點四十五分。她嘆了口氣,自己的生日竟然在公司度過。公司午夜十二點會斷電,她要不要等過來自己的生日再離開公司,做個徹徹底底的好員工呢?
正在簡禾淨胡思亂想之際一個黑色人影閃過,簡禾淨驀地朝門口望去沒有發現任何人。
難道是公司大樓的管理員來看看還有沒有人在?不對啊,明明半小時前來過了。她還告訴他十二點之前一定離開。簡禾淨越想越不對,管理員告訴過她公司上下現在就只剩保安室的的四名保安還有她,莫非是小偷?
簡禾淨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外來回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何可疑人物。難不成公司鬧鬼?!簡禾淨被自己的想法嚇白了臉,她需不需這麼幸運什麼事情都能碰上啊?
突兀的腳步聲突然在走廊深處傳來並且越來越清晰,腳步聲的目標地是她所在的方向。簡禾淨瞪大了眼睛,這種情況是不是該叫保安?她慌張正想往辦公室走,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啊!救命啊!有鬼啊!”簡禾淨對著拉住她的人一陣章法極亂的暴打,可都被一一躲開了。
“你再亂動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薄荷的清新味道加上熟悉的冷然聲線是簡禾淨讓簡禾淨平靜了下來。
簡禾淨鼓起勇氣回頭看,不算昏暗的光線照清了那略顯清冷的面容。她慘白了臉,嘴唇顫抖,“你是誰?”
“你說我是誰?”賀亦晴很想敲暈眼前的女人,她不只白痴她還很會氣人。
簡禾淨的額角滑下冷汗,“鬼是能變成最親近的人來誘騙自己的。”
“誰說的?”賀亦晴握著簡禾淨的手緊了緊。這白痴竟然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林惠。”簡禾淨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不發抖,“小晴還在生我的氣呢,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說過我的事情不會管也不過問,你假扮人之前應該調查清楚狀況。”
賀亦晴沉默了片刻,通透的墨色瞳仁盯著她不放,他淡淡地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說:“你的事情我什麼時候真的全然不過問了?這麼晚不回家也不打電話通知我,我只好來你公司找你。”
簡禾淨瞪著他,“謊話編的倒是不錯。不過小晴從來不對我這麼說話的,他總是冷得跟冬天裡的冰塊一樣。這麼細聲細語,你不是他!”
賀亦晴臉上閃過不自然,“那我以後都對你細聲細語的說話好不好?”
“小晴說我生日他沒空的。現在十二點還沒到,我的生日還沒過去,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簡禾淨固執地繼續瞪著眼睛。
“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賀亦晴將一串東西帶上簡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