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林惠捧著簡禾淨臉制止她自虐的行為。
簡禾淨扭捏了半天,哀怨地小聲說了句話。
“你說什麼?”林惠湊近她,剛才那聲音不比蚊子叫大聲。
“他跑了。”簡禾淨像個洩了氣的氣球。未婚夫拿了她的錢跑了,這種事非常的丟臉。
這次換林惠不明白了,“跑了是什麼意思?”挺身最後一擊前跑了?難不成那男的X功能障礙?
“我根本就沒和他同居,昨天去找他的時候才知道房子被封了,而他也跑去了國外。”簡禾淨越想越覺得自己蒼涼,如果她像烏龜一樣有殼,她情願躲在裡面一輩子不出來。有縮頭烏龜在前頭頂著,她簡禾淨最多就是迴歸本體。
“不是吧?!我記得那房子你也有出錢的啊,那你的錢呢?該不會那人……”是個騙子吧?林惠將後半句話吞回了肚子裡。她怕簡禾淨想不開發起瘋來磕桌子,那時候她怕是攔不住。
簡禾淨想了想說:“人家把兒子託我照顧,讓我等他回來,我想他應該不是騙子吧。”哪有騙子將兒子抵押給別人的道理?但她不敢告訴林惠那倒黴孩子跟他爸一樣也跑了。
林惠想了想也有道理,不過……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和你未婚夫同居了,各個都等著看你結婚呢,你現在這樣怎麼交代?真打算等你未婚夫回來娶你?”
簡禾淨哀嚎著捂住臉,“林惠,你不用提醒我這麼現實的事情吧。”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八卦地在全公司宣傳她和未婚夫同居的事?
那個人……好像是她自己……
簡禾淨的心抽搐著,她二十五歲之前能嫁出去麼?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待解決,她一把抱住林惠,可憐兮兮地吸著鼻子道:“阿惠,在下星期發工資之前你要養我,我現在身無分文。”民生問題是大事,吃都沒法解決,結婚什麼的就更似浮雲一般了。
“那你今天怎麼坐車來上班的?”林惠嘴角抽動。敢情這女人被人“借”光了所有的錢了?
“交通卡!公司上個禮拜補貼了兩百塊的交通費。”簡禾淨雖然不滿那個處處和她作對的上司,但公司的待遇還是讓她很感激的。
林惠扶額,“我服了你了。”
突然兩人感到背後陰風陣陣,林惠立馬指著簡禾淨的電腦說:“你電腦不是好好的沒事嘛,我去工作了。”說完,她以光速離開現場。
簡禾淨吞了吞口水,萬分不情願地回頭擺出甜甜的笑容道:“殷經理有什麼吩咐的麼?”
殷鋒“啪”地將檔案甩在簡禾淨桌上,尖細的聲音讓簡禾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列印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幹什麼?上面這麼大的墨跡你看不見麼?需不需要我教你怎麼用印表機?”
簡禾淨低頭一看頓時心口一緊連帶手也握緊成拳,她快速道歉:“對不起經理,我馬上重新列印一份給你。”
殷鋒“哼”了一聲,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對簡禾淨說:“公司是公眾場合,不是你家臥室。我希望我們的員工知曉禮儀廉恥,光天化日下提苟且的事有傷風化。簡禾淨,你給我好好檢討。”
殷鋒走後簡禾淨面無表情地飛快敲打鍵盤,儼然一副優秀員工的模樣。
林惠對簡禾淨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女人八字太閃亮觸到了那陣“陰風”,雖說“陰風”待下屬嚴厲了點,可從來沒見過他對誰像對簡禾淨這樣尖酸刻薄的。
林惠抱著同事友愛跑過去安慰簡禾淨,可抬頭一看簡禾淨的電腦螢幕,她瞬間退了回去,這女人壓根不用她安慰。
簡禾淨的電腦螢幕上鮮紅的漢字滿滿一頁,其內容為:殷鋒你個陰風!老孃詛咒你每晚床頭被吹陰風!什麼這麼大的墨跡?你丫的眼睛長瘡了吧?!還沒有圓珠筆一點那麼大的墨跡你都嫌大,那你丫的鼻孔就是恐龍蛋!禮儀廉恥這四個字你筆畫能寫對麼?別以為你長著一張牛頭馬面的臉就成小鬼了!什麼叫苟且?什麼叫有傷風化?你全身上下都苟且!你一開口就傷風化!老孃沒嫌棄你對著我傷風化,你丫一破陰風還敢要我檢討?!我剪你個大頭鬼!……(以下省略數千字)
下班後簡禾淨賴著林惠討飯吃,她秉持著“無賴事小,餓死事大”的理念一路厚臉皮地拖著林惠不放。林惠倒也習慣簡禾淨的行為,她神秘一笑說道:“今天算你走運,帶你去個好地方。”
簡禾淨乖乖地點點頭,人家請吃飯自己沒有挑剔的道理,況且還是自己死乞白賴地賴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