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房間的窗戶。
下雪了。
僅僅是在十一月,h市就下起了雪花。
雖然不大,但卻讓人清晰的感覺到,冬天真的來了。
這和去年的一模一樣,即使是十一月就已經開始下雪。
不知不覺,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在冷風正在發呆的時候,陌然穿著一件很寬鬆的睡衣,從後面抱住了冷風。
感受著陌然的體溫,冷風抿了抿嘴,剛想說些什麼,但陌然卻搶先開口。
“為什麼起這麼早。”陌然緊貼著冷風的後背,柔聲道。
冷風注視著從天空中緩緩飄落的雪花,輕輕地吐了口氣,輕聲道:“疼的睡不著。”
陌然微微一怔,連忙轉身跑去為冷風拿止痛藥。
冷風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從空中掉落的雪花。
感受著雪花的冰涼,冷風皺起眉,用力的握起拳頭。
當雪花徹底在手心裡融化後,冷風才鬆開了手掌,望著手心裡的那一灘水跡。
這時,陌然拿著一杯熱水和一片止痛藥走到了冷風的身旁。
冷風看了一眼陌然手裡的藥,心中莫名的有一些牴觸。
這半年來他一直都靠藥物來抑制後背的疼痛,可每次藥效過後,他依然要承受那鑽心的疼痛。
陌然拿著水和藥,等待著冷風接過。
“我不想吃。”冷風別過頭,強忍著疼痛說道。
“為什麼?”
“我不想在接下來的生命裡,每一天都靠藥物度過。”
“但你這樣會很難受。”
“讓我難受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不在乎再多那麼一兩個。”
說完,冷風轉身走出房間。
陌然凝視著他的背影,低頭望了一眼手心裡的藥丸。
想起冷風每時每刻都忍受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陌然的心就如同被刀絞一般。
但冷風不願意,她也不好去強迫什麼。
十分鐘後,兩人都洗漱完畢。陌然去煮早餐,冷風則來到了酒吧大廳的樂器前,伸手輕輕地掃過了鋼琴的琴鍵。
隨著琴音的響起,冷風忍不住停在了鋼琴前,目光注視著黑白琴鍵。
他突然想彈彈鋼琴,哪怕是一首很簡短的曲子也好。
冷風馬上將這個想法變成了現實,他坐在了鋼琴前,將手放在了鋼琴上。
當冷風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首《river f lowsyou》緩緩地響了起來。
他閉著雙眼來彈奏這首曲子,壓根就不需要去看琴鍵。
正在廚房裡煮著早餐的陌然聽到了琴聲,下意識的走到了廚房的門前,靠在門旁聆聽著冷風的彈奏。
這首一首深情的鋼琴曲,再加上冷風那有些憂鬱的情緒,更是將這首曲子的美妙發揮到了極致。
陌然捂著臉,凝視著正在閉著眼睛的冷風,內心再一次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冷風就像是在透過這首曲子訴說著什麼,可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陌然卻一點也聽不明白。
一個黑影走進了酒吧中,但在聽到這首曲子後便停下了腳步,然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冷風的身上。
三分鐘過去後,琴聲漸漸地落下,冷風也睜開了眼睛。
而他的目光,也轉到了走進酒吧的黑影身上。
從他在彈著鋼琴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有人走進來,但他正在全神貫注的彈著鋼琴,而對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冷風也沒有去在意太多。
這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上位者氣息,並且容貌和冷風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七十,只是他顯得較為蒼老一些。
他是龍輝,冷風的父親。
“早上好。”龍輝注視著冷風,用著很輕鬆的語氣說道。
冷風微微一怔,而陌然也同樣愣在了原地。
誰也沒想到,龍輝會在這個下雪的早晨來到這裡。
冷風用著平淡的目光注視著龍輝,他沒有跟他打招呼,就這麼靜靜地和他對視著。
只有陌然迅速地迎上前,朝著龍輝說道:“龍首長您好,請問您來這裡有什麼事?”
她現在只當龍輝是華夏首長,並沒有當他是冷風的父親。
因為冷風還沒有和他相認,在冷風沒有接受這份親情前,陌然只能把他當作是華夏首長來看待。
龍輝看了陌然一眼,然後說道:“我想來看看我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