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痛的哎叫,手腕想必骨折了。
另一名男人也掏出小刀划向言柔的腰間,她正要閃避,卻不料一隻手臂驀地護住她。
刷!銳利的刀片劃破西裝外套,在托斯卡的手臂上刻出一道血痕。
但他仍面不改色,彷佛刀片只是劃破衣料而已。
一個反手,他扭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扳。
咔擦!骨頭清脆的折斷聲,伴著一聲淒厲的哀嚎響起。
又有三、四名中東人陸續從後方的天橋追上來。
托斯卡拉著言柔跑下天橋,往停車的地方奔丟。
“啊!”兩人驚愣的看著方才停在對面路邊的高階房車竟不翼而飛。
他們四處張望一下,赫然發現前方的拖吊車後面,正拖著熟悉的黑色車影。
“該死!”托斯卡低咒一聲,臺北市的交通大隊效率怎麼如此驚人,他們‘暫時’停車還不到十分鐘。
正猶豫是否要往前追上拖吊車,後方追來的人已讓他無時間思考。
他拉著言柔奔入車陣中,喇叭聲此起彼落響起,已經混亂的交通,現下更是一陣亂。
言柔感覺此情此景像極007的逃亡現場,她感到又氣又羞。卻無法擺脫托斯卡緊握的大掌,彷佛他握住的不僅是她的手而已。
他們跑到對面車道,在十字路口處急忙攔下一輛計程車,迅速鑽入車內。
“到天母!”言柔對司機說出一個地址。
“你們在拍電影嗎?”司機充滿好奇,訝異他們方才在車陣中奔跑的驚險景象,這兩人看起來不像逃犯,雖然那名外國人一臉嚴肅,不過應該不是黑社會。
“有點誤會。”言柔隨便解釋。
“該不會兩位帥哥美女要私奔,不小心被家人發現了吧?”司機自以為幽默的說笑著。
言柔翻翻白眼,幸好托斯卡聽不懂,否則可能會笑出來。
她斜視托斯卡,發現他嚴肅的五官上唇角微揚。
他聽得懂!他的中文程度究竟如何?
托斯卡右手肘抵在車窗託著腮,看著前方的後視鏡,專注於後方的來車,即使擁有再厲害的駕車技術,也無法在如此擁擠的車道飈車,他頓時放下一顆心。
言柔這才想起他左手臂受了傷,不知嚴不嚴重,她看見西裝衣料染出血漬,不禁擰起眉頭。
車子到達別墅,下車後托斯卡朝四方觀望一下地形環境。
他跳上門柱旁的大理石雕像,高舉右手朝天空畫出一個記號,也可能是一串文字。
“你在做什麼?”言柔抬頭看著他,納悶問道。
“發出訊號。”托斯卡躍下地面拉起她的手。快步透過警衛室,手持晶片卡刷過第一道鐵門。
“什麼訊號?給誰看啊?你的手會發功不成?”言柔一頭霧水,他該不會信什麼特殊宗教吧?
“附近至少有十名保鑣在高處監視帕德歐的別墅,我指示他們收拾隨後跟來的不速之客。”他坦白一切,否則依她的個性定會追根究底。
“這裡什麼時候有保鑣監視?你派來的?”言柔詫異。
“不,這是帕德歐早就安排好的。”
“咦?他的身分真的那麼危險?那容榆跟墨德豈不是隨時活在恐懼之中?”言柔瞠大杏眸,不敢置信。
“不,帕德歐只是教父的私生子,真正的仇家不會找上他,他本身不會招來什麼敵人。他只是單純為了容榆跟墨德的安危著想。”
“沒事住這麼奢侈的豪宅,難怪要擔心被綁架,容榆也常抱怨這房子太大了。”他們已經穿過歐式中庭一段距離了,還沒到達主屋。
“這裡不過一英畝,史巴洛為黛雅建的神殿都比這裡大好幾倍。”想到主子的痴情,托斯卡忍不住輕笑。
“嘖!有錢人以為蓋個金屋藏嬌就是愛的表現嗎?”言柔嗤之以鼻。
“當然不只如此,他們兄弟現在可是非常專情。”
“誰能保證,愛情是最容易變質的產物。”言柔冷冷的道。
托斯卡有些驚愣,她的言詞裡似乎有著切身之痛。
沒再多問,兩人走到主屋前,托斯卡拿出晶片卡刷開第二道鐵門,輸入一組密碼,開啟通往玄關的雕花銅門。
走進歐式客廳,他脫下西裝外套,捲起袖口,手臂上的傷痕比他想的還深,傷口上淌出的血液已經凝固些許,暗紅的血漬沾染半隻手臂。
言柔一看他的傷,驀地心窒,感到內疚。“我拿急救箱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