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涵學妹,我看你老公好像喝得有點醉,咱們讓他清醒一下好了,免得他等會兒無法繼續敬酒,那我們可就罪過了。”說著,小張拿起桌上的冰桶,命令兩個男生上前架住安至雍的臂膀,然後扯掉他的領帶,解開他襯衫上的兩顆鈕釦,將半桶冰塊一股腦兒地倒進他的衣服裡!
安至雍溫熱的體膚觸及到冰塊,立即打了個顫悸。
“你們想要做什麼?”語涵的小臉佈滿驚慌,被學姐鉗制住,帶到安至雍的面前。
“語涵學妹,麻煩你現在用你性感的小嘴將你老公襯衫裡的冰塊叼出來吧!你動作愈慢,你親親老公受的折磨就愈多喔!”小張邪笑道。
“啊?”她癟著小嘴,在心裡泛起嘀咕。這算哪門子的喜宴啊?根本就是“復仇大會”嘛!
“快點!”安至雍低聲催促著。
她提起裙襬,尷尬地靠近他,低聲抱怨道:“為什麼整人的是你,要受苦的人卻是我?”
“你給我敬業一點!”安至雍垂眸盯著她窘紅的小臉。
她緩緩地俯下身,小臉湊到他的胸間,隔著衣衫咬著冰塊,很努力地用著唇齒將冰塊一寸寸地從他的腰間滑向胸膛,再叼出來。
雖然她表現得很賣力,但是由於技巧太過笨拙,幾乎是隔著衣衫一路從他的腰際吻到胸口,再加上冰塊濡溼了襯衫,令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唇間的溫度,因此全身的肌肉越來越緊繃。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甜蜜的酷刑”,她起伏劇烈的豐盈胸脯隔著輕薄的禮服,在他眼前晃盪著,香軟的唇舌伴著沁涼的冰塊滑過他敏感的胸部,如蜜又如火地卷燒而過,令他的身體不自主地亢奮著。
隨著她無心的撩撥,藍色靜脈裡的熱情血液湧動著,醺紅了他古銅色的肌膚。
他眼神一暗,下顎緊繃,額際滲出隱忍的汗水,上衣已溼成一片,黏貼在他的胸膛上,隱約勾勒出結實賁起的胸肌。
語涵環住他的腰際,賣力的將冰塊叼出來,完全沒察覺這景況有多麼曖昧,也未發現他下腹間澎湃湧動的熱息……
“你們鬧夠了沒?!”空氣中乍然響起一聲怒吼,張書穎氣勢萬千地格開人牆,殺到這對狼狽的新人面前。
語涵一見到她來,就像溺水的人撈到浮木般,衝上前摟住她,嬌嚷道:“書穎,你快救我……他們好可怕喔……”
安至雍則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用力甩開鉗制他的人。張書穎的即時出現挽救了他,讓他免於當眾出糗。
“小張,你是沒看到喜宴還在進行嗎?要瘋、要吵,等鬧洞房時再慢慢去玩!他們還要向其他客人敬酒,現在我要先帶他們去換衣服,有問題嗎?”書穎雙手環胸,瞪著他問。
小張懼於她的威勢,連忙噤聲,一群人作鳥獸散,紛紛回到座位上,繼續吃吃喝喝,密謀第二波的“復仇大計”。
安至雍拿起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和領帶,牽著語涵的手回到休息室,換了一件乾淨的襯衫,把現場留給書穎和伴郎、伴娘們,直到送客時才出現在門口,一一與賓客握手道別。
然後,兩個人在書穎的掩護下,驅車離開喜宴會場,直奔位於“綠堤特區”的寓所,徒留下在飯店的新房撲了個空的小張等人。
婚宴結束後,兩人逃難似地回到安至雍位於市區的房子。
然後,一個忙著脫掉西裝,一個急著踢飛高跟鞋,迫不及待地各自衝到浴室梳洗一番,褪下一身的累贅。
幸好安至雍的公寓裡有兩間浴室,兩人才沒有因為搶浴缸而打了起來,但是,到了睡覺時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語涵穿著舒服的棉質睡衣,將床上的枕頭和被毯遞給他。
安至雍挑眉,覷著她問:“幹麼?”
“睡客廳。”語涵漾著一抹甜笑。
“請。”穿著一身深藍色睡袍的安至雍走向前,拉開主臥室的房門,恭請她出門。
“我是說……”她深吸口氣,隱忍著發火的衝動。“……該睡客廳的人是你。”
“小姐,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家,我是這間房子的所有人,是一家之主,是戶口名簿上的‘戶長’耶!”安至雍重申主權。
“你不睡客廳,那你想睡哪裡?”
安至雍邁開優雅的步伐,越過她的身邊,大方地走近床鋪,躺在床上,以行動代替回答。
她錯愕地瞠大水眸,殺到他的面前來,說:“你睡床,那我要睡哪裡?”
“你有三個選擇。”他起身盤坐在床上,瞅著她氣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