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透過司法考試,也沒有職業資格。你們局裡怎麼給個人處罰呢?”
衛副局笑笑:“這種情況確實比較特殊,但是往年也不是沒遇見過。如果是在校人員,沒有公職,那就處分一下,由校方內部處理完之後,把處分記錄通報到我們這兒備案,我們也是認的。”
馮見雄鬆了口氣:“不用上升到行政處罰?”
衛副局點點頭:“罰金退賠當然是行政處罰,相關責任人,如果卻無資質,可以校內處分。”
“行,那我瞭解了,錢不是問題。我們走程式吧。”馮見雄最終誠懇地認錯,然後準備起身。
不過臨走的當口,他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不太抱希望地試探了一句:“有可能知道,是誰舉報的我們麼?”
衛副局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別幻想了,都說了是匿名舉報。再說就算對方舉報,我們依法也要保護舉報人的你生意上得罪過哪些人,你自己心裡沒點數?一般這種事情自己排查排查就好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謝謝。”馮見雄接受了這個設定,準備回去再另想辦法。
他告辭的時候,留給了衛副局一些禮尚往來的禮物當然,並不構成請託行hui,只是純粹的禮節性表示,連幾萬塊都不值。
衛副局也沒矯情,收下了這點名茶,內心則在暗暗嘲諷:
哼,這種沒見識的小子!到底還是太年輕!太單純!偶爾幼稚!
為了這點小事兒,就讓爺把當初搞學術合作時候欠的人情還清了!也不想想外面那些大律所的主任,為了讓爺欠個人情,得等到多刀口的情況才動用呢!
……
馮見雄並不是不懂行情,他只是生平不喜歡和官員打交道。
所以,哪怕曾經在學術合作上,衛副局長稍微欠過馮見雄一點點小人情,馮見雄也沒指望有朝一日用這份人情辦大事。
官員的人情,在馮見雄眼裡是視若垃圾的。既然如今有機會用掉,他就毫不吝惜地用掉了,就跟用掉一張草紙差不多。
離開市局,回校的路上馮見雄自己開車,載著那個跟班的法學院老師。
那老師姓王,是個刑法學教授,大一的時候還教過馮見雄刑法課法援中心的活兒,平時主要都是給窮人嫌疑犯提供刑事辯護,所以搞個刑法學的教授來掛名也是順理成章的。
只是掛名,平時沒空管事兒。
剛才在交流的時候,王教授也是主要是旁聽、撐門面,畢竟他是個搞學問的。主要的交流,都是馮見雄和衛副局在聊。
如今,總算鬆了口氣的王教授,在車上跟馮見雄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起口供來:“那這事兒……後面你可以搞定麼?校方只要最後配合一下就行了?錢沒問題吧?”
“放心,錢當然該我出,不瞞您說,您也應該知道的,我們班的史妮可是我女朋友,她犯的錯誤,錢當然我拿了。”馮見雄給王教授吃了顆定心丸。
“那就好,反正我就配合行政上幫你走走程式。”王教授釋然道。
回到學校,馮見雄就跟王教授告別。
他立刻把史妮可找來,說了如何處理退賠、罰金的事兒。
王教授則去把虞美琴,以及剛剛退下去的田海茉、南筱嫋等人召集起來,宣佈瞭解決方案、表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讓大家配合學校走程式。
馮見雄這頭,最後算了一下,退賠金額大概在幾萬塊,雙倍罰金加上去,也沒超過十萬。
從純經濟賬來說,史妮可這番做手腳,還是為馮見雄省下了至少二三十萬的錢的畢竟,法援中心在計算被私用的公共資源的價值時,是按照“市場指導價”的。
也就是所,是按照市面上給律師事務所制定的最低價格。
而馮見雄實際外包給費主任的天冊律師事務所時,是按照對方事務所的報價。
在法律界,名律師、名律所的收費,和那些案子量都吃不飽的撲街律所,相差幾十倍都是很常見的。
何況,馮見雄實際上做的是“打著普通侵權糾紛案之名、行人造馳名商標之實”的生意,所以各項和合作單位的費用自然很高。
而司法局處理的時候,是不可能認識到這種性質上的差異的。
他們只能按“幫人白打一個一般性的打假案子該收多少代理費”來計算這個“損失額”。
算完賬,寫完手續,馮見雄嘆了口氣,依然敲打了一番史妮可:“雖然最後哪怕算上罰金,你還是實際上為我省了錢!還省了至少20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