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委員,我要善名幹嘛?有兇名、證明我的能耐,就夠了。”
虞美琴知道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也不好多勸。
只是妹子心地還算正直,對窮人終究還有幾分惻隱之心,最後勸了一句:“但是,我們法援中心的資源,平時都是用來幫打不起官司的窮人的,你這麼做,不會覺得助紂為虐麼?”
“我又沒讓你和南姐田姐也幫忙,只是借了殼子,事情都是我和妮可自己在做,佔了什麼資源了?”
“但是本來哪怕是你和妮可,也應該有不少精力放在幫助窮人應訴上面的啊,根據《律師法》,哪怕是正經的律師,每年都有法律援助的指標要完成呢。你逃避義務,也是一種對窮人的不公啊。”
虞美琴到法援中心大半年,平時也沒做什麼黑歷史的事情,倒是經常不收錢接那些給農民工討薪之類的案子雖然每次都能勝訴,但這妹子沒啥對付老賴的鐵血手腕,所以從來沒幫人要到錢,屬於“只佔理,沒錢拿”。
這也不能說虞美琴聖母,只是因為她出身富家,所以不在乎錢,只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行俠仗義證明自己的人生價值。
馮見雄太瞭解虞美琴了,所以他知道不能再大義名分上跟對方繼續瞎扯。
“行了,那這趟算是最後一波以後我保證不用法援資源幫有錢人打官司了,行不?
其實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今天,我之所以‘公器私用’給資本家打假,不也是因為那幫窮逼愛買假貨、看盜版,才導致國法把‘假冒’和‘偽劣’這兩個空子捆綁在了一起。
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智慧財產權保護很完善、民風淳樸的國家,國家犯得著把侵犯智慧財產權型違法和質量安全型違法捆綁到一起嗎?
所以,下次如果再有討薪的農民工叫囂‘為什麼法援律師不認真對待給我們討薪的官司、卻把精力專注於給資本家打假’時,他們就該捫心自問:‘我有沒有明知是假貨還因為假貨便宜而買?我有沒有看過盜版?’如果有,那這就是他們自作自受,是他們的原罪,我有什麼心理負擔?
法律服務,說到底也是一種知識經濟。既然這世上有些窮逼覺得知識服務都該不收錢,那就祈禱自己別出事好了。真出了事,那就要麼掏錢,要麼等死,童叟無欺,兩不相欠。”
聽了馮見雄如此冷血而又精準、正確的言論,虞美琴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她是明白人,見多識廣,知道馮見雄說的雖然殘酷,但都是真的。
正如國內和阿三因為喜歡侵權國際製藥巨頭的專利,那最後人家就不研發針對華夏人或者阿三的定製化改良,放任華夏人和阿三服藥後的副作用本來西方製藥巨頭是準備放棄整個黃種人市場的,之所以沒放棄,還是因為扶桑人和韓國人好歹還在尊重專利。
所以那些國人裡面基因比較接近扶桑人和韓國人的,吃了那些虎狼之藥後副作用才能小一些,而那些基因和扶桑人差距比較大、和阿三比較接近的傢伙,吃不吃死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這都是公地效應的悲劇,沒啥好多說的。
虞美琴配完鑰匙,又走出幾十步,到了僻靜之處,才咬牙坦白:
“我有點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妮可了,只有她會無條件地崇拜你,你說啥就是啥。哪怕有一天我是說萬一哪怕有一天,你變成了一個惡魔,妮可也會死心塌地陪你一起毀滅的。好吧,這點我不如她。算我認命了……”
“你……你不會是想說你曾經對我有好感吧。”馮見雄有些侷促,“其實我知道你不太受得了我的風格,所以我不想傷害你。”
“行了,都別說了,大家還是好朋友。至少你的才華我還是欣賞的。”虞美琴拿得起放得下地坦蕩釋懷,跟馮見雄揮手作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怔怔地落下淚來:
“真可惜,那麼有才,那麼有想法的人,為什麼要走那麼極端的路子呢?我也沒要你多悲天憫人,但三觀稍微正常一點不好麼?算了,不是自己的,不能強求。”
她不是聖母和白蓮花,她對聰明才智之士的容忍度甚至說是好感也挺高。但她真的有點受不了那些孤高出世的極客。
第41章 小角色
“妮可!說過多少次了,每個省做局造假之前,要先做詳盡的市場調查、看看有沒有其他賣辣醬的或者周邊擦邊球產品的商家已經在幹了!如果有軟柿子那我們還做個屁局,直接把那個軟柿子吃了多省事兒!”
“拜託!我跟李林談判的時候說需要全盤造15個省的虛假訴訟,那是誇大操作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