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黏,說這幾句話都很艱難,似乎會有一陣陣嗓子被撕開的刺痛。
“馮同學……我很好奇,你怎麼會考到我們金陵師大來的?以你的才華,怎麼也該上個……”戴臺長也是感慨萬分,他在金陵師大工作十幾年,從來沒見過辯才和思路這麼牛逼的學生。
在他的下意識裡,這樣的人才應該至少也得考進金陵大學吧。
“我自己作的。”馮見雄無所謂的聳聳肩。
“算了,不問了。等你決賽結束,就來做節目吧。我會給你最優厚的宣傳和經費。”戴臺長說著,還有一絲不真實感,“可惜了,你這種人註定是要當大律師的,不然我都想讓你以後改行當脫口秀主持人了。就憑你的口才,成為名嘴的潛力很大。你是錢塘人吧?你們那邊幾個大噴子,於唬、萬豐什麼的,感覺都不如你。”
戴臺長好歹算是圈內人,雖然手上管的只是一個大學廣播臺。但他對業內的行情還是很瞭解的。
他提到的這幾個名字,都是吳越衛視(省電視臺)、吳越之聲(省廣播臺)的主持人,以噴子屬性著稱,連鄰省都知道。
……
10分鐘後,面試工作正式結束。
被噴得頗有精分暴走趨勢的付成才,也被王豔苦心孤詣地安排著送走,弄到校醫務室先控制起來,唯恐他突然殺人不犯法。
馮見雄和虞美琴步履輕快地離開音樂樓,沿著小樹林往生活區走。
虞美琴也成功選上,成了馮見雄的搭檔。
以後在節目裡,需要她一唱一和地扮演和馮見雄觀點對立那一派的角色,也得念那些被馮見雄挑剩下來覺得三觀不合的讀者簡訊。
如今看來,很有可能是個被馮見雄蓋住光彩的苦差事。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我真的不如你。”悶聲看著地面,走了三四分鐘,一直繃著矜持的虞美琴,難得說了一句服輸的話。
“哦,為什麼是第一次?你不是一向很敏銳的麼?”馮見雄笑著問。
“因為你原來根本沒遇到過需要盡全力的對手啊!”虞美琴嬌嗔地剜了馮見雄一眼,“你明明知道的!非要我誇你。”
馮見雄很有風度地謙遜著:“啊?沒有沒有,我可不知道。再說照你這個邏輯,付成才那種貨色,怎麼就成了‘有資格讓我出全力的對手’?那不是太抬舉他了麼。”
“他當然沒這個資格,但是你答應了‘交換一次辯題立場’,那就勉強夠了。”虞美琴認真地說。
柯鎮惡當然沒資格成為“有資格讓楊過出全力的對手”,但是楊過讓對方雙手雙腳的情況下,那就勉強有資格了。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發現,你這人真是陰險得可怕。居然真的是在自己毫無立場的情況下,就可以把話說得這樣翻雲覆雨。原先我還以為你是真心贊同自己說的觀點呢。”虞美琴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也頗為複雜,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提防。
“至少我說的每一句話,在我說出來的時候,我自己都是相信的。至於說完之後過一會兒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用測謊儀測過我的。”馮見雄理直氣壯地自辯了一句,然後繼續循循善誘地開導著良知未泯的少女,
“要混法律界這碗飯,就要有這樣的才華,這有什麼不好?能力是沒有善惡的,如果我的能力被用來作惡了,那該怪‘善’的一方沒有開價拉攏我我的才能又不是限售品、只允許壞人買。明明知道我牛逼,還不花錢聘我,結果輸了官司,那不是他們自找的麼?
再說,今天這事兒我從頭到尾都是被逼的,要不是付成才發瘋一樣攀咬我,我用得著自證人品麼?”
虞美琴一想也對,內心最後一絲不忍也消散了,立刻徹底原諒了馮見雄。她關切地反問::“對了,你是不是得罪過付成才?他為什麼明知對你人身攻擊、他自己也入圍不了,還非要拉著你同歸於盡?”
馮見雄無辜地說:“我根本不認識他。雖然我不瞭解情況,但是看現場那副眉來眼去,多半是做評委的那個女研究生王豔想對付我這事兒沒算完,我會好好查清楚的。反正現在我們已經入選了,暗中慢慢解決就是了。”
虞美琴便沒有再多說。
兩人都折騰得夠累了,去二食堂隨便吃了個飯,各自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是週六,不用上課,可以睡個懶覺。
不過因為下週一就要和社科院打半決賽,所以也不能徹底放羊。
虞美琴事先通知了其他幾個隊友,吃過午飯就排練。
馮見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