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的。”馮見雄先圓了一句謊,然後才解釋,“至於怎麼知道的上國家工商總局的官網查詢就行了啊,這個是對社會公開查詢的,一頁檢索50條,我上次翻了翻有幾十頁,大概就這麼多了吧。”
史妮可頓時覺得馮見雄見識好多,眼界好廣。隨口說句話就無形裝逼。
其他大學生,沒到大三、大四寫論文的時候,壓根兒不會想到去各種官方資料庫檢索學術資料或者業務資訊的吧。
除錯好話筒,學會怎麼在觸屏上點歌、切歌之後,史妮可嬌憨地把馮見雄推出了房間。然後虛心跟虞美琴學習起來。
“圓弧屋頂用拉丁式的黎明顏色曖昧的勾引~我已經開始微醺……哎呀美琴姐你太壞了,這個新歌好快啊。”
史妮可第一首就被虞美琴作弄了,用小蔡同學的最新快歌涮了一把,笨嘴笨舌地不知所措。
從頭到尾只能跟著鸚鵡學舌幾句“馬德里不思議,突然那麼想念你……”
“行了,給你換點慢歌老歌練練,我跟你一起唱。”虞美琴及時切掉《馬德里不思議》,換了一首兩年前的老歌。
史妮可忽輕忽重,偶爾還像是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似的唱了起來。
“一開始,我只顧著看你,裝作不經意心卻飄過去,還竊喜你沒發現我躲在角落~”
“忙著快樂忙著感動,從彼此陌生到熟會是我們從沒想過,真愛到現在不敢期待……”
對於從來沒有k過歌的人來說,因為空氣傳音和顱骨傳音的音質不同,最開始確實非常容易被自己的音色給嚇一跳。因為他們此前完全沒想到“原來別人聽我的聲音是這樣子的”。
不過這種毛病,要克服起來也沒什麼難的,多練,多熟悉自己的真實聲音就行了。
兩首歌一過,史妮可漸漸沉靜下來,一開始的青澀蠢萌也慢慢褪去。
這裡沒有人嘲笑她,唱錯了也不要緊,可以盡情宣洩。
……
馮見雄離開包廂,到走廊上掏出一盒煙,叼一根在嘴上,卻沒有打火機。
上輩子作為大律師,雖然不討好官府,但總要結交客戶的,抽菸不能不會。
重生之後,他倒是沒什麼煙癮。備一盒在身上,也是怕社交活動需要遞,但火就不帶了。
此時,他也是覺得被妹子們趕到走廊上乾站著尷尬,才擺擺樣子畢竟ktv裡一眼望去,被趕到外面的幾乎都是癮頭髮作的菸民。
站了大約四五分鐘後,隔壁走廊盡頭拐過來一個看上去像是剛剛去前臺買完零食的男生,馮見雄也沒注意到對方。
那個男生倒是在看見馮見雄之後,定了定神,然後立刻閃到了一邊,然後探出頭來確認。
原來,那人正是二班班長、同時也是院學生會新聞部的翁得臣。
幾秒鐘後,翁得臣就確認了馮見雄的身份:“他怎麼也來這種地方k歌?他不是家裡挺窮的麼?這年頭還有人自娛自樂?肯定是請女生或者被女生請吧?而且竟然還違反校規抽菸!”
翁得臣自己,今天也是請了一群同學,打著聚會的名義來k歌,如今也才開場了不到一小時。不過翁得臣內心卻是不怎麼爽的,因為今天這個場子的主要目的並沒有達到。
如果他是真心請班上同學k歌,完全可以是平時的週末請,那時候不管老家在哪兒的同學,肯定都在。
然而他偏偏選了國慶長假的倒數第二天,這種日子,很多家在外地的同學根本還沒回校呢。哪怕以班級活動名義請人,實際上請來的也就是一些家在金陵本地、或者個別國慶時候貪玩沒回家、逛秦淮河夫子廟的玩貨。
事實上,翁得臣當時就是瞄著同樣家在本地的虞美琴,才發起這個班級活動的。
虞美琴雖然在院新生辯論隊的事情上,因為偏幫馮見雄而抹了翁得臣面子,但翁得臣對虞美琴的怨念相比之下還是可以消解的,要說恨,他也只恨“馮見雄這廝太會偽裝,騙過了虞美琴”。
男人,對於高冷的美女,總是特別寬容的,會把問題歸咎到別人身上,這是人之常情。
翁得臣也想過靠班級活動重新籠絡女神,順便顯擺一下自己的“財勢”和“組織能力”。
無奈最後虞美琴沒賞臉,說她有事情要忙。翁得臣花了幾百塊錢,卻請了六七個無關緊要的同學,即使有四個女生,論姿色氣質涵養,那也是遠遠不能和虞美琴比的。
翁得臣胡思亂想的當口,另一邊的馮見雄看看手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