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珍惜,還要防止象他朋友、象高飛那樣該死的傢伙來侵入到他和石若君之間這種事。他當然知道她是獨一無二的,她是與眾不同的,她是引他心亂的,所以才突然更害怕別人知道她的美、她的好……
草場村路上有許多路燈蜿蜒伸向遠方,石若君被安排進一個房間裡,她舒服的先洗了個澡,然後端著一杯水走到陽臺上去,時雲飛跟石若君的房間是相通的,可他緊張了半天,在房間裡踱步踱得差點沒把地板蹭掉皮,他多想跟她共處一室直到天明啊,他多想跟她敘敘他的心情啊,他多想跟她坦白他其實早就改變了,因為她的存在啊,他多想跟她說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啊,可惜,他還是沒那個勇氣直接衝進她的房間裡去。
他想了N種可能,也想了N種結局,可是,說實話,那結局似乎都不大好,他甚至能歪想到石若君會將他直接削成人棍的畫面,算了,還是把那些‘可能’做為大腦裡的備份無聊時作為紓解壓力的宵想材料,以備做過度空虛時聊以慰籍的素材,他可不敢將那些‘可能’變成現實,一個不小心,是要將他的愛情殺死,然後死無全屍的埋在乾涸的沙漠裡化成乾屍的……
不好,不好!他搖著頭,接著蹭地板。
石若君則站在陽臺上看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他一夜無眠,她睡得極好。
32歲的男人,一會皺眉,一會躺在床上折騰糾纏棉被,一會再不滿的咕噥幾句,一會又想到有一個她睡在他的隔壁再興奮的紅著臉羞澀的笑上幾聲,媽呀,饒了我吧,那畫面還能看不?!反正我是沒做好心理準備去看……
而她,睡得極沉,如同一個孩子般的睡眠,沒啥愁事,不懂那些“大人”世界裡的彎彎曲曲,也不瞭解那些情感世界裡的糾纏,睡得不好才怪吧?!
如果將時雲飛的情感做一比的話,那應該叫“水漫金山”,氾濫得太過火,如果非要將石若君的情感做一比的話,也許她會直接告訴你四字箴言,那箴言還特經典,啥呢?——色即是空唄~
真要我說實話的話,我會說這兩人都挺欠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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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才初露,城堡裡的人卻被人很不禮貌的叫醒,整個城堡也象是被什麼炸彈轟炸過似的,僕人在奔跑,走廊裡在喧譁,客人們也不得不披衣起來一探究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時雲飛本打算在第二天早上頂著熊貓眼化身國寶賺點同情心的時候,石若君已經一大早就沒影了……
時雲飛很沒風度的將整個城堡裡的人都從睡夢中挖起來,大家睡眼惺忪,卻也不敢抱怨,只能跟著他發瘋似的四處找人,如同一隻沒頭的蒼蠅亂撞一氣。
最後,還是時雲飛突然想到了那個馬師,趕緊跑到馬廄一看,果然,少了兩匹馬。
這還得了?!時家的少奶奶耐不住寂寞的煎熬跟著馬伕跑了?!——眾人心裡頭都是這麼想的。連八卦訊息的小標題都為他們擬訂好了——“豪門怨婦難耐寂寞,終於隨一馬伕出走”、“豪門生活經典百態:夫妻間各玩各的”、“某豪門貴婦暴醜聞,物件竟是旗下產業的馬伕”……云云。
可是,時雲飛認定石若君不是那種人,想那個笨蛋女人如同石頭一般的情商怎麼可能會跟別人跑了?那種能省下多少麻煩就省下多少麻煩的個性也是不會去跟著人跑路的,只是她似乎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少,當她自己嫌麻煩嫌棄得緊的時候,周圍的一群人、一群男人已經為她大氣的美唏噓不已了……
就因為懂她,因此時雲飛才認定那個笨女人一定是單純的出去玩去了——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城堡裡一行人看他心情不好,也知道跟在他身後四處尋找馬伕的身影,時雲飛皺著眉頭心情不大好的帶領著眾人往前走,出了城堡的草場。時雲飛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似乎有個白色的小點,走近了才漸漸看清楚,是那個穿著白衣的馬師,而那個馬師正牽著兩匹馬高仰著頭朝不遠處的一個山崖上看著什麼。
眾人也都順著他的視線往天上看,只有那個目前智商有點不及格的時雲飛著急得亂了套,幾步奔過去,一把拉過那個馬師的衣服領口,幾乎是貼在對方的臉上吼著,“我老婆在哪?”
說實話,他的表情有點駭人!誰都知道時家的貴公子吃喝講品位,出入講排場,穿著講風度,就連那臉上的表情都是如沐春風從裡到外那麼讓人舒服的;誰見過他轉個頭就化成厲鬼的模樣?!
哼,沒見過?眼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