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撲向前跟那只有眼無珠的蠢貓戰了個雞飛狗跳。
兩旁高大的橡樹靜諡無聲,唯有偶爾微風拂過葉片的沙沙聲。只見寬闊的大馬路上,灰色的暹羅貓輕巧地躲閃著一團白色毛球的攻擊,時不時還有餘力溫柔地喵上一聲,彷彿在安慰它,丫還小,打不過成年貓是正常的……
溫如是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堂堂流光一號如今墮';落到連一隻貓都打不過。這絕不是我方不給力,而是敵方太狡猾,它真的不是想跟一隻公貓“打情罵俏”,是真的真的體力跟不上啊!!!
悲催的它早上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就跑出來了,又經過一番劇烈運動,現在簡直都快餓得頭暈眼花了……
而此時,已經被溫如是容量不夠的小腦袋完全忘了個一乾二淨的安格斯,正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遠遠看到在路中央跟一隻陌生的成年貓“追逐打鬧嬉戲”的白毛球,他微微皺了皺眉,身形微晃瞬移到它們面前,伸手就將那團毛球拎了起來:“……蠢貓?”
正準備祭出新學的半吊子靈魂咒語跟對方拼了的溫如是眼前一花,就發現自己再一次四肢懸空了。聽到頭頂熟悉的聲音,它也顧不上吐槽自己被迫被人提溜在半空中的姿勢有多麼的難看,淚汪汪地掙扎著就想往安格斯懷裡鑽。
救星吶!只要他幫它幹掉那個到處發';情的臭流';氓,它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他作對了!
安格斯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悠閒地拎著自家被欺負得撲滿灰塵的蠢貓,斜眼睨著激動不已的溫如是看了半晌,“髒成這樣還想抱?你是腦子進水了吧。”
腦子進水的溫如是一怔,不甘心地停下掙扎的動作,轉而爪子一指安格斯腳下的罪魁禍首,連聲喵嗚喵嗚地叫著。收拾它收拾它收拾它收拾它!!!!
安格斯蹙眉看了看它比手劃腳的滑稽動作,再向下瞅了瞅扒在他褲腳上急切地呼喚自己的新媳婦的暹羅貓,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什麼,良久,他挑了挑眉,忽然笑了起來。
雖然安格斯的嘴角常常噙著微笑,但不管他的臉上帶著什麼樣的表情,他那雙深藍的眸子裡都是冰寒的。溫如是幾乎很少看到過他發自內心的笑容,最常見到的就是安格斯看待死人般的冷笑,或是疏離冷漠的優雅假笑。
沒有一次,能像現在這樣……笑意都要從他的眼角眉梢溢位來了。陽光透過葉片間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黑髮上,安格斯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沉悶的笑聲從他的胸腔發出。
這樣充滿正能量的表情安放在他冷淡慣了的蒼白麵容上,就仿似從重重黑夜裡透出的第一縷晨曦,耀目的光芒中又讓人生出一種無限柔軟美好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將這一刻的時光暫停。
溫如是慢慢停下了動作,忘了還在他腳下打轉的公貓,只是愣愣地垂著爪子,就這麼望著安格斯……真的很好笑嗎?
它還沒有回過神,便聽他的毒舌技能又發動了,“被一隻貓纏上,你怎麼能蠢到這個地步。”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能打擊到溫如是碎成一片片的自尊心,安格斯又斂容,一本正經地低頭對腳邊的暹羅貓道,“就算是同樣的種族,不同品種的戀愛也不會有好結果的,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就罔顧下一代的感受,它們不能叫暹羅貓,也不能叫波斯貓,多可憐,總不能叫暹波貓或是羅斯貓吧?”
看著他毫不客氣地一腳將那貓踹開,忍著笑意提溜著它目不斜視地回家,溫如是很想表示,不同品種的貓貓戀愛都被他否決了,那要是換成貓和吸血鬼呢?會不會有好結果?
好吧,其實它也覺得太重口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早日恢復成人才是當務之急。
被這段小插曲刺激得決心奮發向上的溫如是回到家中,沒有看到埃利奧特和他的真命天子,欣慰地正打算回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然後認真看書。沒想到剛剛跑到房門口,就被安格斯再一次毫不憐香惜玉地拎了起來。
他提溜著它頸後的軟皮走進浴室,隨手旋開浴缸邊上的進水開關,“白毛髒成灰毛了也不洗了再吃飯,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人。”
溫如是驚悚地扭頭看他,他不會是想幫自己洗澡吧?!它努力捲起尾巴捂住自己的下';體,他們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
放了一小缸水的安格斯試了試水溫,側頭瞥到它的傻樣,失笑道,“蠢貓,你又在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溫如是抖了抖,還沒來得及喵一聲,表示或許自己一個人也能搞定,大不了就是洗得沒那麼幹淨,背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