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女帝都沒把她的性子給擰過來!
溫湘寧聽到溫如是“大駕光臨”的訊息也是一陣頭痛,她好不容易將蘇輕塵請來,那個混世魔王也跟著來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訊息,特地上門來找他晦氣的。
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客氣?!給她發請帖只是例行規矩,畢竟每個皇女都邀請了,不支會她一聲也說不過去。問題是,溫如是從來就不參加這些舞文弄墨的宴會,溫湘寧滿以為這次也是一樣,哪料得到她真的會來。
溫湘寧這下可真是鬱悶了,側身就給身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心領神會,馬上吩咐下面的人去半路上接蘇公子。
兩個侍衛行色匆匆地離開行宮,韋青琳轉頭都在溫如是旁邊幸災樂禍地輕聲道:“看來蘇輕塵還沒到,你皇姐派人去接了,你這下可是嚇人不輕呢。”有了溫如是之前的表態,她也不敢再瘸子、瘸子地叫他了。
“那是她們自己嚇自己,我還不至於做出在行宮裡擄人的行徑,明明就是她自己心裡有鬼,才會這麼防著我們。”溫如是冷笑,她就不信,溫湘寧還能把蘇輕塵藏起來不見人不成。她今天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給溫湘寧單獨幽會他的機會。
“有什麼鬼?”韋青琳困惑地轉頭看她,溫如是也不解釋,拈起一枚鮮果點了點場中的才子、勳貴們:“真搞不懂,好好的男人塗什麼粉,一個二個弄得娘們兒兮兮的,再好的樣貌看了都讓人沒胃口。”
韋青琳額上黑線:“說什麼吶,你今天真是怪怪的,男人不塗粉,難道還要女人塗?”
溫如是斜睨她,沉默了半晌才扔出一句話:“我跟你沒有共同語言。”像她們這種女人,怎麼能體會得到,什麼叫做男人的英氣美?要是蘇輕塵也在她面前塗脂抹粉,她不把他摁倒水池子裡去洗個乾淨才怪!
韋青琳被她的話堵得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沒有共同語言?跟她一起去調戲良家少男的時候怎麼不說沒有共同語言?溫如是這麼多年做過的壞事,哪一件沒有她的身影?現在來跟自己說沒有共同語言,不覺得太晚了嗎?!韋青琳撇嘴抓了個果子就啃,她不稀得跟她計較,溫如是今天的腦子就沒正常過!
兩人在角落裡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候,襲玥忽然欠身在溫如是耳邊道:“太女離席了。”
溫如是抬眸,溫湘寧的座位上果然已經沒了人影,她冷聲道:“方才出去的那兩個侍衛回來沒有?”
“沒有。”襲玥回答。
溫如是蹙眉暗忖了半晌,緩緩道:“鳴鳳,跟上去看看。”蘇輕塵如果不想在眾人面前露面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帶到後殿,不管是不是,盯緊溫湘寧總是錯不了的。
鳴鳳領命,迅速穿過人群,消失在席間。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回來了:“太女進了紫竹林,門口有兩個侍衛把守,我看到蘇府的小廝也等在外面。”
溫如是眯眼起身,面色明顯不善:“很好,我們也該去會會故友了。”溫湘寧敢覬覦她的男人,她就要她顏面掃地!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紫竹林,就被守門的兩個侍衛給攔了下來。
那兩侍衛倒是見過溫如是,但是太女特地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許擅自入內,此刻就算知道溫如是的“威名”,她們也不敢壞了頂頭上司的好事。兩人還是好聲好氣地道:“五皇女,太女在裡面待客,你們還是請回吧。”
誰料溫如是二話不說,劈頭先給了當先那人一記耳光,踹翻她按到就揍:“老子的路你也敢攔?!真是活膩了!”溫如是別的不行,力氣倒是一大把,打得那侍衛空有一身武功也沒辦法脫身。
連著揍了幾拳,見那侍衛翻身而起還想反抗,溫如是撣了撣衣袖,長舒一口氣,負手就往裡走,“鳴鳳,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瞎了眼的狗奴才!不用留手,打殘了算我的!”出口氣就行了,她什麼身份?跟個侍衛打做一堆成何體統。
“遵命!”鳴鳳挽起袖子,陰陰地笑著攔下兩侍衛。
蘇府的那個小廝已經嚇壞了,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居然有人連太女的侍衛都敢打。他連滾帶爬地就想趕緊進去通知自家主人,那惡毒的五皇女來了,誰知還沒有跑出幾步,就被溫如是給揪住了後領。
溫如是慢慢將他拖回來,面上笑得溫和:“你在這裡等著,不許動,別讓我生氣,我這一生氣就會做出些不大好的事情。比如說,讓人把你賣去當小倌之類的,明白了嗎?”
小廝雙手捂胸,瞪大了雙眼戰戰兢兢地點頭。
“乖。”溫如是拍了拍他的頭,笑眯眯地往竹林深處走